老皇帝一双浑浊的眼睛微眯着很是享受,回味着昨晚的刺激想着今晚再翻她的牌子。
大太监肖岭站在门边抱着浮沉静静等待,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把新收的干儿子塞进柔贵人宫里。
正在此时,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悄悄靠近,趴在肖岭耳边就是一阵嘀嘀咕咕。
肖岭听的就是一皱眉,轻声斥责那小太监两句便把人轰走了。
接着就是传膳,饭菜刚摆得又有一个小太监在门口探头探脑,这回连老皇帝都注意到了。
肖岭连忙告罪,“圣上,是肖渊求见,奴才怕耽误了上朝就让他等着了。”
“肖渊?他昨日成亲朕不是准了他三日假么,这大清早的干嘛来了?”
柔贵人也凑趣道,“莫不是得了如花美眷今日特意来跟圣上谢恩的?”
这一说老皇帝也来了兴致,“朕觉得不大可能,肖渊没那么不懂事。
就算是谢恩也得是下朝之后,没有跑你宫里来堵人的道理。
叫他进来,朕听听是什么要紧事让他连下朝都等不了。”
肖岭答了声是,一个小太监出去片刻后肖渊跟了进来纳头就拜。
老皇帝淡定地喝了一口燕窝粥,“不是准了你三日假吗?
不在家陪媳妇儿跑朕这儿来干嘛?”
肖渊立刻重重的磕了个头,双手捧着一打供词沉声道,
“奴才有负圣恩,媳妇没保住让别人睡了。”
噗,老皇帝一口燕窝粥喷了出来,随后就是一阵哈哈大笑。
“你小子是诚心来给朕说笑话的?
你堂堂东厂督主还能让人抢了媳妇儿,谁家这么大胆子?”
肖渊立刻一脸委屈,“回圣上,是左相大人的得意弟子,宁国公府世子赵承业。
不过这事儿倒也不能全怪赵世子,毕竟是奴才那媳妇自己跑的。
就是这姓赵的手也太快了,奴才这边刚拜堂他那边洞房都入完了。”
老皇帝一脸狐疑,“不是说你媳妇跑了吗?
你又跟谁拜的堂?”
“跟……赵承业的媳妇。”
噗嗤,老皇帝又是一阵爆笑。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肖渊往常一板一眼木讷无趣,老皇帝还是第一次觉得他这么好笑。
这会儿他也不急着上朝了,就想听听他这把得用的“利刃”有什么笑话。
肖渊看老皇帝如此高兴心里松了口气,“奴才承蒙陛下厚爱给保了一桩媒,心里感念皇恩高兴的什么似的。
更是掏空了家底子下聘礼恐怕委屈了李大人家的千金。
没想到奴才那丈母娘不地道,收了奴才的聘礼又嫌奴才是个太监。
竟是趁着跟隔壁江侍郎家同一天办婚事的机会李代桃僵把她闺女送到了赵世子的床上。
江家那大姑娘自小没娘教导傻乎乎的,被人换了亲也不知道,竟是被李家丫鬟扶着跟奴才拜了堂。
其实这事若是不闹出来也就罢了,胳膊折了褪袖里,奴才悄悄换回来也不是不行。
结果这蠢丫头发现嫁错了人直接掀了盖头,还大咧咧的问左相大人她这种情况应该归谁。
这下倒好,谁都知道奴才的媳妇儿送进赵家了,想遮掩都遮掩不住。
可奴才还惦记着那是圣上您保媒,赶紧派人去赵家想拦一下。
要是那边也刚拜堂就好办了,大不了换回来就是。
没想到那赵家办事效率比奴才可快多了,人家洞房都入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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