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喝喜酒归喝喜酒,爱卿怎么能做主把两边的新娘子给换了呢?
看把朕的肖督主委屈的,天还没亮就进宫告状了。”
李忠义自打看到肖渊跟在皇上身后上朝就知道这货已经先一步告了黑状,而且明显老皇帝不在意自己赐的婚没结成。
看来他手上的奏折不能递上去了。
皇上明显是把这事儿当个笑话看,他若上纲上线参肖渊一本恐怕会惹了皇上厌烦。
想到这儿做张忠义连忙行礼,“陛下容禀,老臣活了这把岁数也是头一回见这稀奇事儿,当时也是懵住了。
一边是婚约一边是已经拜了堂,老臣想着天地不可欺,一时糊涂就跟江大姑娘说了拜堂为准。
至于说做主调换两家婚事可是万万不敢的,老臣早就后悔自己多这个嘴了。”
张忠义说完还擦了擦额角一脸后怕的样子,惹得老皇帝一阵哈哈大笑。
“张爱卿可是三元及第太子之师,一个闺阁女子都知道向你讨主意,可见爱卿贤名远播。
既然如此你也说说看,这次的事情该怎么解决?
肖爱卿可是找朕告状来了,说是此次换亲非是天灾乃是人祸。
有人故意换走了朕给他保媒的媳妇。
宁国公家的儿子是你的弟子吧?
听说肖爱卿这边刚拜堂那边都入上洞房了?
还真是巧,这换亲不会是他的主意吧?”
张忠义赶紧行礼口称冤枉,“陛下,老臣那弟子向来乖巧。
跟江家姑娘的婚事又是自小定下的,哪可能会筹谋这种事。
老臣也不怕众位大人说老臣小人之心,依老臣看,若真是有人图谋换亲也是肖督主的嫌疑最大。
陛下有所不知,江家大姑娘嫁妆十分丰厚远不是李家女可比的。
再论父亲官职也是江家女胜出,肖督主若有什么想头也未可知。”
其实张忠义还想说江家女比李家女长得好看,但他一介大儒拿女子容貌说事恐怕会遭人诟病,所以只能从身家条件上下手。
老皇帝向来看热闹不嫌事大。
哪怕明知道肖渊不可能为了点嫁妆钱搞这么大事情还是假意不悦道,
“肖渊啊,朕觉得张爱卿所说也狠有几分道理,你可有什么辩驳的?
可是不喜欢朕保的媒所以才策划了此事?”
肖渊赶紧绕道殿前跪下,
“奴才不敢,蒙圣上保媒奴才感激涕零。
说句不要脸的话,若奴才真不满意李家女自然有的是法子让这亲成不了,犯不上费心费力弄这么一出。
至于左相大人说什么贪图嫁妆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且不说女子嫁妆夫家本就动不了,就算能动,对奴才来说也全无必要。
奴才上无父母亲族需要周济下也不可能有子嗣需要养活。
义父故去后还留了不菲的遗产,陛下厚恩又时时封赏,奴才还不至于去谋权女人的嫁妆银子。
倒是左相大人,居然率先想到因嫁妆银子换亲,可是赵世子透露了什么消息?”
张忠义没想到今日肖渊竟改了脾性,以往这种事他不都是拿证据说话的吗?
昨晚他的人屡屡碰壁跑在东厂番子之后,按说肖渊应该拿到了证据才对。
不过这都不重要。
夜间睡不着张忠义也把事情复盘了一下,已经能基本断定此事跟两个新郎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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