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昨晚江心雨求情绿竹跟几个丫鬟并没受刑,虽说一个个被吓唬的精神萎靡但好歹明面上没伤,任谁也挑不出错来。

    等到了江心雨这边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不过片刻就有小太监来回禀说是比嫁妆单子上少了好些东西。

    国公夫人立刻心里一咯噔,想起昨日送嫁妆时女儿歪缠着要首饰便觉不好。

    赵承业赶紧给他娘使了个眼色,“是昨日母亲见江……见肖夫人的嫁妆太多小库房放不下就挪了几箱到别处。”

    国公夫人赶忙点头,“劳烦小公公先去清点其他的,剩下的一会儿就送过来。”

    过来回禀的这个小公公也是个妙人,见国公夫人如此说立刻接口道,

    “其他的都清点完了,现在就差一箱烟罗纱,十二支赤金步摇,三对赤金点翠镯,两斛上品珍珠并一个叫春红的丫鬟。”

    江心雨咦了一声,“怎么会少了春红?那丫头以前经常随着我来给夫人请安,还能在您府上迷了路不成?”

    若说东西国公夫人确实心虚,但问起春红他却觉得自己没错。

    即便不知道换亲究竟是谁主导的,但她可以肯定春红绝对不无辜。

    自己伺候了十来年的主子闭着眼听脚步声都不会认错,那死丫头却一路扶着李明月跟她儿子拜了堂。

    这等吃里扒外的丫头打死都不为过。

    江心雨一听春红挨打顿时急了。

    这可是在古代,老虔婆所说的打肯定不是赏两个巴掌那么简单。

    春红确实不是忠仆她以后也不打算再用,但好歹是一条人命。

    对于一个生活在现代社会的人来说,她实在做不到像古代人那么视人命如草芥。

    尤其是看到春红满身是血的被抬上来江心雨立刻炸了,

    “春红是我的丫头,纵然有错也轮不到你们国公府处置。

    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你就下这样的重手,难不成她是犯了天条了?”

    国公夫人不屑的冷哼一声,“犯了天条倒不至于,但这顿打也是她该得的。

    自己的主子都能认错,这种丫鬟你还留着她干嘛?

    要我说,趁早发卖了了事。

    伯母也都是为了你好。”

    江心雨还要说什么,赵承业却插嘴道,“肖夫人,春红作为新娘子的贴身丫鬟却扶了别人跟我拜堂,母亲审问无可厚非。

    想来李家送亲之人肖督主也是审过的。”

    肖渊淡淡的点点头,拍拍江心雨的手吩咐人把春红抬回府医治。

    妈蛋的,狗男人居然不帮她出头。

    正在这时忽然听得外头一阵吵闹,一个鹅黄衣裙的娇俏女孩闯了进来。

    只是她没想到花厅还有客人,看到这么多人顿时慌了一瞬,随后不情不愿的福了福身就想回去。

    江心雨却没给她这个机会,一把拦在那女孩身前笑着去拉她的手。

    “这不是真妹妹吗?瞧你跑的这一头汗,可是知道我来特意来看我的?”

    赵真真想也没想一把拂开江心雨的手,刚要出言讥讽却听国公夫人重重地咳了一声,顿时把要到嘴边的斥骂咽了回去。

    她是来找江心雨算账的,但没想到这里还有外人。

    国公夫人虽溺爱她但也认真教过礼仪,有外客在场他不想因为跟江心雨争执坏了名声。

    反正已经嫁到他们家里来了,以后搓圆揉扁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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