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驻军校尉冯让也是穷苦出身,以前家里遭灾见惯了贪官污吏屈打良民。
后来从小兵做起一步步做到校尉也不忘初心,从老百姓的角度来说倒是难得的好官。
只是这人没啥文化也有些鲁莽,亏得赶上个欣赏莽人的上峰,否则这校尉还真没他什么事儿。
前几天河西驻军接到钦差的调令让他们过来帮忙。
冯让作为先锋军带了一百骑兵先过来了,结果当一到这边就看到兵丁在围殴百姓。
四处哀嚎逃窜的百姓,凶神恶煞抓人的兵丁。
这一幕仿佛跟他小时候重合了,冯让想也没想一鞭子对着抓人的兵丁抽了过去。
小豆子一看对方的军甲就知道是河西驻军来帮忙了,只是没想到这小将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攻击他们的人。
江心雨压着火气戳了辰九一下小声道,
“你这会儿是肖渊代表督主的脸面,给我硬气点。”
辰九了然板起了脸,等着对方过来给自己见礼。
小豆子和两名暗卫则先上前拦住了冯让的鞭子,
“校尉大人你这是在干什么?
难不成你和这些贼人是一伙的?”
冯让见对面是个小太监眼里闪过轻蔑,
“在下河西驻军校尉冯让,本官倒想问问,钦差大人的赈灾队伍为何殴打平民?”
小豆子看他这么嚣张脸也冷了下来,
“究竟是贫民还是贼人要审过了才知道,冯大人什么都不了解便妨碍执法不妥吧。
再者说,既然是奉调令前来为何不先去拜见我家督主?
别说杂家没提醒你,我家督主是钦差,赈灾期间见官大一级有先斩后奏之权。
冯大人,你逾矩了。”
小豆子这一番话威胁意味十足,尽管冯让心里不服也只能忍下火气翻身下马。
没了他捣乱兵丁迅速把所有百姓圈在了圈内,东厂番子迅速将人分开进行审问。
那两个行刺的是贼人无疑,至于其他人里是不是还藏着杀手得审过了才知道。
冯让跟着小豆子往里走,看到被打的不成人形的老头和小腹插着一枚长锥的老太眼睛都红了。
紧咬槽牙单膝下跪给“肖渊”见礼,却不等叫起便咄咄逼人质问钦差大人为何草菅人命。
辰九学着肖渊的样子冷冷一笑,“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本官?”
如果是真正的肖渊说出这句话应该是压迫感十足,冯让还真未必敢顶回去。
可辰九毕竟是假的总差了那么点意思。
冯让觉得自己伟大极了,即便是跪着也挺直腰杆据理力争。
江心雨嫌弃的翻了个白眼,抓起老婆子的尸体撕啦一声把整个袖子撕掉,
“冯大人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都跟你说了有贼人行刺钦差你是听不懂么?
你要是不瞎的话就看一眼,谁家灾民老太太长这么一身皮肉?”
江心雨说完把那老太太尸体直接砸到了冯让身上,一条雪白紧实的臂膀跟老婆子沟壑纵横的黑脸形成了鲜明对比。
冯让一惊连忙退后,这下也看清了,知道是自己误会老脸一红跪下请罪。
江心雨给辰九打了个眼色悄悄伸了两根手指。
辰九会意,以不敬上官对同僚出手的名义打了冯让20板子。
按说这个刑罚并不重冯让也没什么好说的,可坏就坏在多事之秋有人浑水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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