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易狠狠抓着手,怒火中烧的眼睛直直盯着沈喜喜美丽的眸子,从她的眼眸中,许如易看到了轻蔑、嘲笑、无畏、自信。

    凭什么?

    一个女人能将他压制地死死的,为什么她宁愿嫁给许方东那个废物,却不愿成为他的女人?

    许如易咬着牙,又恨又气,又贪婪地想要汲取她的美。

    许如易这个念头一闪,沈喜喜立即变了脸,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反手用力,一手抓住许如易的手腕,一手抵在他大臂,反将他控制。

    众人倒吸一口气。

    平阳郡主不止脾气大,身手还好,以后惹谁也不能惹她呀!

    许老夫人阻止道:“易儿,还不松开手,竟对郡主如此无礼。”

    许如易面色痛苦,龇牙咧嘴,额上冒出冷汗。

    沈喜喜推开他,嫌弃地拍拍手。

    尹琉璃就像一根拐杖,哪里需要扶,就上哪里。

    她忙上来扶住许如易,

    许老夫人不再慈眉善目,她眯着眼,声音沉沉,“郡主生气,也是应该。昨晚的事木已成舟,陛下也已经下了圣旨,如今,我们还是一家人。以后同住一屋檐下,辈分不能乱。”

    沈喜喜也收了笑,反问道:“除了用同一道门出府,净思院还算是国公府的一部分吗?”

    任由许如易换亲,到现在没有听到一句真心实意的道歉,冠冕堂皇的话听了一箩筐。

    更可气的,欺负她的男人。

    许方东再奸再废,也轮不到国公府的人落井下石,肆意诋毁。

    下迷药?下催情药?

    她要一一讨回来。

    “今日大家都在,明人不说暗话,你们既不想与许方东扯上关系,也不用再做表面功夫。既在朝中避嫌避险,又要在百姓心中树立慈祥长辈形象,还要考虑多方势力,斟酌各种利弊关系。实在太辛苦。”

    “以后国公府是国公府,净思院是净思院,就各过各的吧。等许方东的定远侯府修葺完善,我们就搬出国公府。”

    正厅一片寂静。

    疯了吧,平阳郡主是疯子吗?!

    这些话也敢说?!

    众人大气不敢喘,又惊又怕,脸色刷白。

    沈喜喜一人站在正中央,扬起头,声音掷地有声,“执剑、长夏,你们以后就叫我夫人,听到了吗?”

    执剑长夏高声道:“是!”

    “这,这是造反了吗?”孟氏跌坐下来。

    “造反可是大罪,许夫人可要慎言。”沈喜喜一个眼神提示。

    “……”

    片刻后,许老夫人缓过气,神色黯淡,“既然这是郡主所求,国公府便随郡主所愿。至此后,郡主不得再以换亲之事威胁胡闹,也不得四处传播不利于国公府的谣言,更不得向陛下告状,故意诋毁国公府名声。”

    沈喜喜冷笑一声,“许老大人偏心偏的毫不掩饰,让人叹为观止。”

    许国公终是听不下去,反驳道:“郡主再得陛下恩宠,长幼尊卑礼义言行也不能太过分。”

    沈喜喜不屑道:“更过分的本郡主还没说,许国公想听吗?”

    谁来怼谁,沈喜喜今天就要怼死国公府这些道貌岸然的人。

    还差一个。

    “郡主,祖母一心为许家名声繁荣呕心沥血,父亲辛苦支撑着整个国公府,母亲操持府里大大小小事,你为何字字不让,咄咄逼人?许大人中毒又不是我们所愿,若祖母父亲真狠心,怎么会将堂妹还有两位小公子接到身边,细心照料呢?”

    “郡主,你心胸狭隘,不能看谁都是同样的人。”尹琉璃义愤填膺,为整个国公府的人鸣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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