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夫人关心。”许复点头。
“大人说,大少爷一定要多爱惜身体,不要过于劳累。”文墨道。
“是。”许复应道。
“大人还想听小少爷说,小少爷请继续。”文墨道。
许宴睁着无辜大眼,一脸迷惘,“我刚说哪里了?”
许复接过话,“你刚说到夫人出手捡起了我的包,然后我们一起去了布庄做衣裳,接着就回府。”
许宴咧嘴笑,“对,就是哥哥说的这样!”
“爹爹,街上可热闹了,人可多了,下次爹爹和哥哥一起去吧?”
许方东浅笑颔首。
许复眼神诧异,爹爹竟然笑了。
许宴则满足道:“太好了!”
几人开始动筷。
许宴吃得格外多,面前都是他喜欢吃的菜。
许复最是细心,发现饭桌上变化,抬眸看了沈喜喜一眼。
沈喜喜朝他笑了笑,许复又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
沈喜喜:“明日回门,我想带宴儿一起。”
她知道许方东还不愿意出门,直接不问他去不去。
许方东再次勾起嘴角,点了点头。
“大人说回门礼他准备。”文墨道。
“姜嬷嬷早就备好,不用你再费心思。”沈喜喜道。
这会儿准备,怕也来不及。
还是她的姜嬷嬷想得周到,什么都提前做好。
沈喜喜笑着问小儿子,“宴儿,明日你可得起得早些,陪我回趟家。”
许宴乖乖点头,“嗯,我一定早早起来。”
这是他们一家四口,第一顿完整的饭。
晚膳后,他们各自回到厢房。
沈喜喜的东西都在自己的房间,喜房原本是许方东厢房,新婚后,红绸子一扯,空空荡荡,除了床榻衣柜,几乎也没什么摆设。
以许方东现在的情况,那个房间最适合他。
沈喜喜也就不搬了,只当那是个临时睡觉的地方。
换上一套干净衣裙,嬷嬷为她卸朱钗。
“嬷嬷,我记得陛下赏赐过几支玉檀狼毫笔,带过来了吗?”沈喜喜有原主的记忆,所以过往的事记得一些。
因为原主从不在意身外物,她每日无忧无虑,只想着怎么霍霍人。
姜嬷嬷想了想,答道:“夫人十七岁生辰,陛下赐下两支玉檀狼毫笔,一块上好砚台,随嫁妆一起带来了。”
沈喜喜:“找出来,我一会儿给许复送过去。”
“是。夫人待两位公子真好。”姜嬷嬷轻轻梳理她的长发,慈爱一笑,“夫人越来越有一家主母的样子。要是以后再添一个自己的孩子,才更好。”
“夫人不要怪老奴多嘴,小公子年纪小,又天真,夫人对他好,他也会对夫人好。可大公子性子冷,心思重,夫人对他这般好,他不一定接受。”
沈喜喜知道,嬷嬷这是肺腑之言。
她握住嬷嬷粗糙的手,柔声道:“我明白,嬷嬷都是为了我好。我只是他们的继母,怎么都比不上生母。”
“他们年纪小小就没有娘在身边照顾,爹爹又是这个样子,我看着可怜。尽我所能,让他们衣食无忧。再多,我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以后他们知恩或是不知恩,我问心无愧。”
姜嬷嬷和善一笑,“夫人心胸开阔,老奴知道该怎么做。”
“嬷嬷可知,他们的娘是不在人世了,还是因为某种原因不能相认?”
沈喜喜好奇。
书中没写,因为半年后,许方东郁郁而终,没人知道他们真正的身世。
许方东至死未提。
毕竟书中他们是恶毒配角,只管作恶多端,悲惨结局,其他都不重要。
“老奴知道的也不多,有次听老爷同夫人在说,大人是六年前从西玉关带回的两位公子,不知亲生母亲是谁,直接入了许家族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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