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奇怪了,他才一个半大不点的孩子,十二岁,又不是二十岁,怎么能沉稳地像个老头了?我都没见他笑过,我真担心他憋出病来。”

    心理病。

    长夏:“大公子的性子是冷淡疏离了些,但他对大人夫人还有小公子是好的,也是尊敬的,对奴婢们也很是有礼。”

    沈喜喜点了点头,“希望是外冷内热吧。”

    另一边,许方东的厢房外,站着许复和许宴,踌躇不前,不敢敲门。

    执剑看了半天,心里着急,“不如,我先进去和大人说一声?”

    兄弟俩人点点头。

    执剑敲门后进屋,“大人,两位公子来向你请安。”

    许方东轻点头。

    执剑唤一声,“公子们,进去吧。”

    俩人面上如释重负。

    “儿子向爹爹问安。”许复和许宴跪下。

    许方东看不到也听不到,只知道他们进来,却不知他们已经下跪。

    执剑动了动手,许方东知道后,微微抬起手臂,示意他们起来。

    许复道:“我们商量了一下,以后每日晚上向爹爹问安。晨曦过早,担心会扰了爹爹清梦。请爹爹准许!”

    许方东静默了一会儿,想起饭桌前沈喜喜说的话,微微颔首。

    过往,他忙于朝务,早出晚归,很少能与他们一起用膳,对他们的了解确实很少。

    也不需要他们每日晨昏定省,虽然生活在一个院子,却甚少见面。

    而他也只是定期向文墨询问他们的情况,一切照旧,便不再多问。

    “我们先回房,不打扰爹爹休息。”

    许复带着弟弟再行一礼,才缓缓退出房。

    “哥哥,娘亲怎么不在屋里?”走远了,许宴才疑惑地问哥哥。

    “大人的事我们不要多问。”许复也不知道,但是爹爹答应了他们每晚来请安,他就能每天多见到爹爹一面。

    许宴别了别嘴,谁让他是哥哥呢,娘亲说了哥哥都是为了他好的。

    他要听话。

    想到哥哥主动带着他来找爹爹,心里头高兴,许宴仰着笑脸,“哥哥,其实你也是很在意娘亲的对吗?”

    许复不冷不淡道:“我的事你也不要多问。”

    许宴生气地嘟起嘴,“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什么都懂的!”

    就是因为娘亲说的话,哥哥才会想到这个每日能和爹爹相近的法子。

    以前的爹爹可没那么好说话,什么事都是爹爹说了算,哥哥从无一句不从。

    如今,娘亲来了,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是他喜欢的样子。

    “你懂什么,除了吃就是睡。”许复不留情面。

    “外祖父已经答应我了,要给我找最厉害的师父,我马上就能赶上你了!”许宴气鼓鼓地,发下宏愿,“哥哥只会文,我要能文能武,然后赚好多好多钱,让娘亲开心!”

    如此远大的志向,让许复吃惊之余还有些惊喜。

    许复认真回应,“我等着。”

    沈喜喜洗漱后,来到许方东的厢房。

    许方东依旧一个人坐在昏暗的靠窗的位置,风吹进来,撩起他额前一缕长发,配着一身苍白长衫,一脸无欲无求的神色,有种清尘孤高破碎感。

    沈喜喜的心又猛烈跳动起来。

    许方东的长相是她抵挡不住的诱惑。

    好可惜,命不久矣。

    沈喜喜更加珍惜拥有他的日子。

    沈喜喜从床上拿了条薄被子,盖在他腿上,“春寒料峭,夜间风凉。”

    许方东早已经闻到花香,侧过脸,淡淡一笑。

    沈喜喜发现,他私下里还挺会笑的,特别是只有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笑得格外好看。

    许方东冰凉的手指划过她的手背,“今日回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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