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挠了挠头,天真道:“反正她就是我的小姑姑。娘亲,可以把小姑姑也接来和我们一起住吗?”
“在伯祖母那里,小姑姑经常偷偷给我送糖吃。”
沈喜喜没拒绝也没答应,她说:“这要看你小姑姑愿不愿意。好了,你去玩吧。”
许宴点点头。
沈喜喜眯着眼,陷入思绪中。
许珪玉,可是未来的皇后娘娘,当然要接回来。
不过,结局也可怜。
单纯善良的她,在勾心斗角的后宫活不过一年,便消香玉陨。
她从小养在孟氏身边,如今许方东又这个样子,只怕她不愿意回来,所以沈喜喜才没有在大闹时就要回许珪玉。
“长夏,准备些首饰衣物送去给许姑娘。”沈喜喜吩咐道。
“是。”
午膳时分,执剑兴致勃勃地出现在沈喜喜面前。
“夫人,按照您的吩咐,属下将那几个欺负过大少爷的公子都狠狠教训了一顿!”
“打得够重吗?”沈喜喜只关心这个。
“十天半个月起不来,但没伤重要害,不会残废。”执剑精神抖擞,“几个大人闻讯赶来书院讨要说法,书院此刻正大乱,满院找人。夫人,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着急,先吃饭。吃了饭,我们去云深书院。”沈喜喜嘴角扬起一抹笑。
“娘亲,娘亲,你要去哪里?宴儿也要去帮忙!”许宴听到一星半点,着急忙慌地跑来。
“好,一会儿宴儿来帮着娘亲。”沈喜喜轻点一下许宴的额头。
午膳过后,沈喜喜带着小儿子和执剑出府。
文墨拦住执剑,“你在帮夫人做什么?”
执剑被问得心虚,“夫人,夫人和小少爷出门,也需要人保护。”
“执剑,磨蹭什么,走了。”沈喜喜在门外唤一声。
“是!”执剑立马回应,然后一脸为难地对文墨说,“夫人在催了,再不走,夫人该生气了。”
文墨来到书房,向许方东禀告:“夫人他们出门朝着云深书院的方向去了。”
许方东:“执剑去做了什么?”
文墨:“打了几个书院学子,其中有一个是礼部尚书之子。”
顿了顿,文墨写道:“他们在书院找大公子的麻烦,故意刁难大公子。”
许方东的神色暗下来。
沉默良久,许方东动了动手,“让阿丑把消息透露给闲王。”
文墨领命,“是。”
云深书院。
“半天时间了,也没找出殴打学子的罪犯,云深书院到底是怎么回事?整个大梁国最有能力的学子都在这里,你们却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光天化日下,居然被人蒙面殴打,却连是谁干的都不知道。堂堂学院,连保护学子的能力也没有,如何能承担最高学院的美名?”
……
受害的几位学子家长都赶来云深书院,站在书院院长白儒生面前,讨要说法。
那气势一个比一个嚣张,一个比一个强硬。
白儒生五十几的年纪,黑白发参半,眉眼紧蹙。他一生小心谨慎,不敢得罪谁,不敢太过突出,运气还算好,一路平平安安混到院长位置。
这才刚上任不到半年,屁股还没坐热,怎么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白儒生战战兢兢,额前冒出汗水,拂袖擦拭。
“各位大人,稍安勿躁。事情还未调查清楚,先不要动怒。”
白儒生解释道:“进入云深书院的陌生人都要盘问清楚,登记姓名。今日晌午,确实是没有任何外人进来。”
“何况几位学子皆是在云深书院外被发现,是不是有另一种可能,他们是在书院外被人打的?”
以前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受伤的那几个学子都是平日里关系比较好的,且过于嚣张任性,得罪了不少人,怎么能全怪在书院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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