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坚持要去春日宴,去便是。”许方东不再与她多说,说再多也无用。
沈喜喜意识到他似乎不悦,问道:“生气了?”
许方东抿嘴不语。
“为什么生气?我有认真在听你说,只是你不信。”沈喜喜好好的心情,顿时冷却。
许方东的神色却更难看。
没错,我什么都不知道,看不到听不到,自然是不明白你是开玩笑还是认真,又怎么会信任一个才认识几日的人。
许方东再次陷入到自己的黑暗深渊中。
沈喜喜想要再说些什么,许方东起身朝床的方向走,磕磕碰碰。
沈喜喜放下本欲搀扶的手,叹口气,“又在犟什么?男人心,海底针。这容易受伤的自尊心,我要怎么小心翼翼保护啊。”
她在自言自语,“我刚才不认真吗?明明超级认真好不好,柔情似水,眼波流转。”
沈喜喜瞪一眼坐在床榻边的许方东,臭脸也好看。
想想美男也没几日可活,就让一让他吧,谁让这张脸长在她的审美上。
许方东以为沈喜喜走了,没想到牡丹花香很快近在咫尺。
沈喜喜在他面前站了一会儿,才勾起他的手写道:“你难得同我说心里话,我知道你是在担心,也是在为我考虑,忧心我在春日宴上受人欺负。我很开心,你同我说了这么多。”
“我过往是任性胡闹了些,可如今我有复儿和宴儿两个儿子要照顾,我还是你的夫人,不再是以前的我了。”
“许方东,我知你心中彷徨,不信任我的真心。没有关系,你可以说出来,将你心中所虑说出来让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
沈喜喜很是真诚地写道。
话已表述地如此直白,许方东该明白她的苦心了吧。
许方东静默一会儿。
只要问,便什么都说吗?
云深书院的事,你可曾说过半个字呢?
许方东藏起了思绪,嘴角习惯地微微扬起,“我自是信任你的。”
沈喜喜见他笑了,才松口气。
她不喜欢有事不说,僵持闹别扭,说开了,便好了。
“你不生气了?”沈喜喜问。
许方东笑着摇摇头。
沈喜喜眉眼弯弯,“那就好。以后有什么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复儿小小年纪,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什么时候,你该好好和他谈一谈。他对你或许能敞开心扉。”
许方东:“好。”
沈喜喜心满意足地离开房间。
“夫人不留下吗?”执剑着急了,“大人夫人总是分房睡,不合适吧?”
“你家大人怎么想?”沈喜喜反问道。
“大人自然是希望夫人能住在这里。”执剑毫不犹豫道。
“不见得。”沈喜喜摇了摇头,“你还是不够了解你家大人。”
执剑一脸懵懂。
沈喜喜一脸自信的模样,反倒让执剑开始自我怀疑,喃喃道:“我跟了大人十年,怎么就不懂大人了?”
平乐公主的春日宴这天,国公府的女眷都应邀出门。
沈喜喜依旧穿着喜欢的红衣,头上朱钗不多,唯有一支牡丹金钗熠熠生辉。
“五公主的春日宴,郡主打扮得是否太过耀眼?”孟氏一见面就先泼了一盆冷水。
沈喜喜淡淡扫一眼孟氏以及身着粉色长裙的尹琉璃,“不细看确实不知国公夫人和世子妃是精致打扮过的,毕竟是公主府宴,不能让人觉得我们国公府轻视了。”
孟氏一听,脸色霎时铁青。
尹琉璃柔美地一笑,“母亲是好意提醒郡主,郡主何必对母亲如此有敌意?出了府,我们都是一家人,这才不会被外人轻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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