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喜喜急匆匆回府。
许方东正在和孙令仪聊着,孙令仪口述,文墨在许方东手上写字,未有肢体接触。
俩人面对面坐着,一白一蓝,温润清雅,分外和谐。
沈喜喜以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竟然看得愣了神。
真是一幅美景啊……
执剑见她停下脚步,直直盯着许方东和孙令仪出神,担心她误会,立即道:“大人和孙姑娘以前就认识,但没见过几次面,每次都有孙太傅在。夫人不要误会。”
“你不觉得他们这样坐着让人赏心悦目?”沈喜喜扬起笑脸走向他们。
执剑倒是愣了一下,夫人的心胸真是宽广。
“辛苦孙先生了,今日授课珪玉和宴儿表现如何?”沈喜喜笑着道。
孙令仪起身,微微欠身,“两位学生皆认真听课,珪玉认识的字多,不适合与许宴一起上课。我正同许侯商量,分开两堂课上。”
沈喜喜看一眼许方东。
文墨代替答话,“大人说,一切依孙先生安排。”
“那可真是太好了。就是辛劳孙先生,每日连着上两堂课。”沈喜喜笑得更开,满是感激地对孙令仪说。
“教书育人,学有所用,是我心之所愿。”孙令仪接着道,“夫人不拘一格,未因我是女儿身将珪玉和许宴交托,我定不负重托,尽心教授。”
“那我准备的薄礼孙先生可一定要收下。”沈喜喜瞥一眼姜嬷嬷手里的锦盒,知道她肯定会婉拒。
紧接着说:“莫要觉得我世俗,女子靠自己本事安身立命,是最大的傲气,也是最硬的骨气。”
孙令仪面色一顿。
她似乎能够感受到沈喜喜想要传达的,是她内心真正所想要的。
女子不依附家族,不依附丈夫,靠自己也能安身立命。
女子也该有傲气和骨气。
这也是她心中所想。
孙令仪接过锦盒,缓缓打开。
一只价值不菲的釉白梅瓶静躺在盒中。
“看到这只白瓷的时候,我就觉得适合你,白瓷无瑕,宁静安好。”沈喜喜眉眼一笑。
“我便收下了。”孙令仪拿起桌上的书向他们道别,“答应了母亲回府用膳,先告辞。”
“那我们也不好留孙先生用午膳。”沈喜喜让长夏送她出府。
孙令仪有礼欠身,温婉清秀一笑,缓步离开。
许方东拉起她的手,“你说话比我管用。”
沈喜喜弯下腰,“还是女人比较了解女人,我大概是说到她心坎上了。”
许方东:“人找到了吗?”
沈喜喜坐下,“没有。我正要同你商量,你当护城司使多年,认识的人也不少,罗刹街有熟悉的人吗?”
许方东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罗刹街?”
难道她也是去找尹珍珠?
“我昨儿梦到一个神医,就在罗刹街。找到他,或许你的毒就能解了。”沈喜喜总不能说自己知道未来发生的事,只能谎称做梦。
她神色认真,“我向来少梦,有梦必有因果。无相大师送我佛珠时也曾说过,因果循环。我的梦不能不信。”
这个解释虽然牵强,但许方东不问也知道,她找神医是为了谁。
除了他,还能是谁。
许方东嘴角微微勾起,“既然你说有,一定能找到的。我吩咐人出去找,你就不要再去罗刹街了,鱼龙混杂,不安全。”
沈喜喜笑道:“好,要是去,我找你借用执剑。”
许方东妥协,点了点头。
沈喜喜:“我去国公府祠堂找尹琉璃说件事,等下就回来。”
告知许方东之后,沈喜喜随即离开。
许方东脸色一沉,问执剑,“她在罗刹街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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