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喜喜还能说“不”吗?

    “我本没有想瞒着你们,但一切都还未知,我不想你们也是空欢喜。”沈喜喜看向许方东,“一家人,该祸福与共。无论结果是什么,一起承担。”

    沈喜喜一边说,文墨一边写。

    许方东知道后,嘴角微微扬起。

    一家人,一起承担。

    一家人……

    最后,一家人一起走出国公府。

    沈喜喜和许方东一辆马车,许珪玉和两个儿子坐一辆。

    沈喜喜坐上马车后,心里才顿觉紧张。

    明明应该是她最放松的,现在倒是心慌起来。

    反过来看许方东,淡定从容。

    他没有一点不适应,神色也如同在院子中坐着一样。

    手里捧着竹简,眉眼淡淡,周身一股清冷气质。

    “我以为你不会同意他们一起去。”沈喜喜在他手心写道。

    许方东:“也该正式面见闲王和王妃。他们都是我最亲近的人,该一同去拜见。”

    沈喜喜心头忽然划过一丝伤感。

    她盯着许方东空洞的眼睛,抽回了手。

    原书他半年后就病逝床榻,不知找到神医后,能否有转机。

    许方东拿起竹简,继续摩挲。

    一大家子来到闲王府,把闲王夫妻俩惊得目瞪口呆。

    “喜喜,这是……”

    “我来给爹娘介绍一下,这是许方东。”沈喜喜说着,手指在许方东手心写着字,“珪玉和宴儿都见过了,这是长子许复。”

    话音落,许方东便双手在前,向闲王和闲王妃行礼,身后的一行人齐齐弯下腰。

    “拜见王爷王妃!”

    闲王夫妻先是震惊,然后露出笑容来,“快,快起来,先进府!”

    沈喜喜挽着许方东的手腕,为他带路。

    就像在净思院,沈喜喜会在他手心写下提示,许方东十分信任她,跟着她走,毫无犹豫。

    这也显得他走路平稳,一点都看不出身有残疾。

    闲王夫妻相互对视一眼,没想到许方东神采奕奕,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闲王更是惊奇,才半月不见,许方东就像换了个人。

    “爹娘,我们直接去找神医。”沈喜喜也不客套,直奔主题。

    大家都心急着给许方东瞧病,其他都不重要。

    “这……”闲王面色犹豫。

    “怎么了?”沈喜喜脸色一惊,“他跑了?”

    “跑倒是没跑,就是他还没醒。”闲王一脸尴尬。

    王妃接过话,“还不是你爹,昨晚神医酒醒后嚷嚷着要走,你爹拿了坛雪花醉给他,没想到他喝了一坛又一坛,不给就闹,喝了整整五坛子。还不知什么时候能醒!”

    沈喜喜脑门一条黑线。

    千想万忧,没料到这茬。

    闲王赔笑道:“谁知道他那么能喝。我命人去看看,你们先进屋里坐。”

    许方东在沈喜喜手心写了几个字。

    沈喜喜:“许方东说,爹爹不用着急。”

    “好,好,好。”闲王点点头。

    怎么这次看许方东顺眼多了,以前见他不是冷着一张脸,要么笑得渗人,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

    经过大难,性子好了许多。

    倒也不是坏事。

    王妃看见女儿紧握着许方东的手,俩人配合默契,甚是欣慰。

    原想着,许方东变成这个样子,不能正常生活,该如何相处。

    许方东微微抬起另一只手,身后的文墨执剑立即明白,将手中捧着的锦盒摆在王爷王妃面前。

    文墨有礼道:“这是侯爷特意准备的礼物,回宁时没有陪着夫人前来拜见王爷王妃,深感歉意,望王爷王妃能够收下。”

    在外人面前,文墨都是称呼他为“侯爷”。

    在家里,都是习惯叫“大人”。

    两个锦盒中,是一对上好精致的玉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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