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因要保镖开车出门办事,一直在外等虞北橙的慎符见有机会,立马易容成保镖,将虞北橙给带走。

    虞北橙离开了落庭豪宅,上车时,发现江猷白也在后座。

    他上下打量着她,问:“血呢?”

    她将放在怀中的血袋拿出来,嘿嘿一笑:“热乎着呢。”

    江猷白接过鼓囊囊的血袋,问:“傅释绝没对你怎样吧?”

    “没有。你给我的药他吃下后没多久,就昏了过去。”

    江猷白就知道她能搞定傅释绝,笑着又问:“傅释绝想必会提防你吧?你是用什么办法让他吃下药的?”

    虞北橙有些尴尬地不好说出口。

    毕竟她总不能说对傅释绝使美人计,将药抹在嘴上,他亲了她中的毒吧?

    江猷白看出她不想说,便别开话题:“谢谢你。”

    手中的血袋热乎乎的,如今天气那么冷,她肯定放在怀中很久了吧?

    “别那么客气,这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做的。”毕竟虞北橙做这些也是为了自己。

    前面开车的慎符笑眯眯地说:“还好虞小姐你把李管家给糊弄了过去,不然我们还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将你给接出来呢。”

    虞北橙笑了笑,没说话。

    对付李管家她有很多种办法,如今她比较担心的是这血能不能成功研发出药引。

    如果成功,那么江猷白的姐姐有救,也就代表傅释绝就是夜天帆的孩子。如果没有成功的话,那么……

    “下雪了。”江猷白温润的声音在车间响起。

    虞北橙将目光投向窗外,眼里有几分期待:“听天气预报说这场雪会下到明天晚上。”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雾凇吗?”江猷白偏头望向她,棕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她的侧容:“那么明天我们就去?”

    “好。”她立马拿出手机看a市的热门景区。

    慎符疑惑地问:“少主,你不立即拿着血配药引吗?”

    “有了傅释绝的血,做药引什么时候不能做?这些天你们为了找药引辛苦了,所以该享受一下。”其实江猷白也期待看到雪,毕竟他还没见过雪呢。

    慎符感觉面前的少主变了一点点,但哪儿变了呢又说不上来。

    没有之前那么对试验太过痴迷了……

    对!成天不会想着在那破研究室待着了!

    慎符有些欣慰。

    而这一切的功劳是虞北橙,如果不是虞北橙,他家少主哪还会对看雪提起兴趣呢?

    ……

    李管家让保镖出去打造冰雕没多久,就发现本在身边的虞北橙不见了。

    他以为虞北橙回房了,也没多想。

    直到保镖将打造好的爱心冰雕照片拍过来,李管家才去南苑找虞北橙。想问问冰雕打造成这样的效果,她满不满意。

    结果天塌了!虞北橙不见了!

    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虞北橙不在自己房间里待着,是去找少爷了吗?

    李管家立马前去傅释绝的房间。

    二楼非常安静。

    不像是有虞北橙在的动静。

    完蛋了!

    少爷一般让虞北橙在他房间,就代表俩人在做那种事。

    平常俩人做那种事时,上二楼的楼梯就能听到那声音。现在他都走到卧室门口了还安静无声,想必虞北橙不在少爷房间。

    怎么办怎么办?

    这虞北橙该不会趁着保镖开车出去弄冰雕的时候,跑走了吧?

    少爷之前就对他说过,近几日虞北橙会作妖,让他严格看守虞北橙,为此他一秒都不敢松懈。

    刚刚虞北橙来找自己,看她对少爷生日一事那么上心,他想着虞北橙一门子心思全在如何给少爷的惊喜的事上,所以也就放松了警惕。

    李管家敲了敲门。

    门并没有关严实,虚掩着……

    室内很黑,并没有开灯,李管家连忙走进去将灯打开。

    白炙的光瞬间照亮整个卧室,李管家看到了地板上全是鲜红的血迹。

    瞬间他隐觉不安,连忙走了进去。

    当看到躺在地上面色苍白的傅释绝时,他仓皇大叫:“少爷?少爷你别吓我!”

    李管家将傅释绝从血泊中抱起来,颤着手在他鼻尖探了探气息。

    还好有气。

    不过呼吸特别薄弱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管家看到地上扔的抽血袋和针管,瞬间想到了什么,连忙按内线叫家庭医生进来。

    如果李管家晚来半小时,傅释绝就会死在卧室中。

    因为他体内有特别重的安眠药。

    这安眠药不似市面上的安眠药,而是经过特别研发的超强安眠强,只需要一粒,就能迷倒几十头牛。

    而傅释绝身体里,就是一粒安眠药的成分。

    甚至给傅释绝下了安眠药就算了,还抽了他1000l的血!

    猪都不能这么抽,更何况是人?

    李管家听到医生的话,眼泪瞬间当场流了下来:“这虞北橙竟然如此心狠!少爷三番五次放过她!可她竟然却想要少爷的命!”

    二楼楼梯的监控录像已经调了出来。

    虞北橙鬼鬼祟祟的从傅释绝的卧室出来,将她浑身是血的衣服换了后,便去找了李管家。

    接下来,整个人就人间蒸发,不见人影。

    显然,她抽了少爷的血,携血而逃了!

    “少爷什么时候能醒?”李管家问医生:“没有生命危险吧?”

    “放心,少爷没有生命危险,只要体内的安眠药药效过了就会醒来。”医生一五一十的禀告。

    李管家落下了心。

    第二天中午,傅释绝醒了过来。

    他一睁眼,就对上了李管家那双哭得肿成了核头般的双眼。

    接着,便是李管家哭天抢地的声音:“少爷你终于醒了!呜呜你吓死我!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叫我怎么活啊?”

    傅释绝抬手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脑袋里那些过往的记忆袭来,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问:“虞北橙人呢?”

    “她她她……”李管家瞬间话都说不齐。

    “抽了我的血跑了是吗?”傅释绝强撑着羸弱的身子坐起来。

    李管家点着脑袋,委屈的告状:“她骗我说要给你准备礼物,结果是想着算计我逃出落庭豪宅。”

    傅释绝冷笑了一声。

    “少爷,你放心,我昨晚就让保镖去抓她了。”李管家知道少爷如今的遭遇都是拜虞北橙所赐,为此,他想将功补罪。

    “还要抓什么?直接让保镖杀了她就行了。”

    李管家:“???”

    冰冷凶狠的眼神落向李管家:“你觉得我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一个骑在我脑袋上拉屎的女人继续活着吗?”

    “真杀了她?但少爷你之前不是说,虞北橙的命只能你取吗?”

    “你也说了是之前。今晚十二点整,我要你提着她的脑袋来见我。”他的口吻不像是开玩笑。

    李管家感觉以前那个冰冷又狠戾的少爷回来了。

    可怕得没有一丝人情味,可怕得令人熟悉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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