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奉嘉笑得意味深长。

    “虞北橙,回去后有你好瞧。”他拉了拉绳链,要她别离轿子那么远。

    虞北橙病恹恹地垂着脑袋,他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她现在好累啊,真的好想坐轿子啊!

    鬼知道她现在的双腿有多重,跟灌了铅一样。

    加上天暗了下来,山路台阶上积攒了一天的雪非常厚,使得步行更加艰难。

    小八一直守在她身旁:【橙橙,我就说小主人不会伤害你的吧!】

    虞北橙不搭理他。

    可小八一直给她打手势,她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小八是个哑巴,不能说话。和虞北橙唯一沟通,就是打手势,如今虞北橙闭上眼睛,他瞬间急了。

    伸手可怜巴巴地拉了拉虞北橙的衣袖。

    虞北橙:“别碰我,我没你这样的朋友。”

    “呜呜~”小八听到她的话,瞬间哇哇大哭了起来,眼泪唰地一下夺眶而出。

    “小八,你是不是个男人?这有什么好哭的?”后面的周奉嘉见到,没忍住吐槽。

    小八不搭理周奉嘉,依旧拉着虞北橙的袖子。

    虞北橙是真的生气了,加上她现在非常累。

    一累她就不想说话,一不说话就会让小八觉得她真的要和他断绝关系。

    “你把我带走,我就原谅你。”虞北橙说。

    小八瞬间不哭了,因为头顶响起傅释绝的声音:“虞北橙,我还在这,你是觉得我耳聋听不到你的话吗?”

    虞北橙撇了撇唇:“我累了,想要坐轿子。”

    她竟还有脸和他说要坐轿子?傅释绝冷讽:“你算什么东西?”

    “好歹我俩“夫妻”一场,做事不能这么赶尽杀绝吧?绝绝哥哥~”她没骨气地拿出之前那些破事,希望他开恩。

    傅释绝气笑了,此时的他自然不会心软:“好好走你的路,让我知道你再挑唆小八带你跑,我抽死你。”

    话落,他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根带着铆钉的皮鞭捏在掌心。

    见她脸色很是难看,傅释绝就知道她记起了之前对他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了。

    “你说,这皮鞭抽在身上是什么感觉?”

    她又没被抽过,她怎么知道?

    他被她抽得挺多次的,想必应该是最清楚的吧?

    “你恢复记忆了吧。”这句话,她带着笃定的口吻。

    傅释绝冷笑:“你觉得呢?”

    虞北橙背脊莫名发凉,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完蛋!

    这个小逼崽恢复记忆了!他肯定、百分之百、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冬日的下午六点,已经天黑。

    从祁山半山腰走到山脚下,差不多四十分钟左右。

    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但山里的雪依旧没停,道路非常难走,加上大晚上看不清路,好多行人都被滑倒摔得非常重。

    傅释绝和周奉嘉俩人倒是悠闲,一直坐在抬轿上。

    苦了虞北橙,一路不管她怎么叫苦不迭,傅释绝无动于衷,走得她的脚板心火辣辣的痛。

    一到山脚下,她脱下鞋子和袜子一看,脚板中间起了两个可爱的小水泡,甚至白色羽绒服后面还沁出了血。

    傅释绝是第一个发现她屁股后有血的人,拧眉:“你真来大姨妈了?”

    他还以为她骗他……

    虞北橙委屈地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不起来了:“我在山上的时候就说了,浑身不舒服了!身体不适这种事我有什么好骗你的!?现在好了吧,姨妈血不仅弄脏了我衣服!我的脚还起了两个泡!”

    小八看到了,心疼得不行,立马去附近的药店买了碘伏和卫生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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