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霍敬亭沉闷地回了一个字。

    卢宴珠伸手捏住帕子,她在犹豫要不要揭开手帕,最后还是在帕子阻隔下,小心问道:“霍太傅当年是出什么事情了?”

    沉默,依然是沉默。

    卢宴珠没等到霍敬亭的回答,她并不觉得失望,或许这件事是他心中的伤痛,他不想回答也是人之常情。

    卢宴珠站起身,她抓住从她脸颊滑落的帕子,伸了伸肩膀,笑盈盈道:“二爷,打扰你这么久,多谢了。我先回去和小昀希商议周茗烟的事情了,喏,帕子还你。”

    把已经干透的手帕放在书案上,卢宴珠迈着轻快的步子,翩然地离去了。

    卢宴珠走后,一向擅长一心多用的霍敬亭低头看了一眼空白的宣纸,他闭上眼,捏了捏鼻梁,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几下。

    “夫人会和霍昀希去查周茗烟的事情,你还有暗中跟在周茗烟身边的人,你们所有行动以确保他们二人的安全为先。”

    “好,主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书房内的灰衣仆人跪地领命。

    卢宴珠答应了霍昀希后,就绝不敷衍。

    她执行力很强,除去清晨习武、治病吃药外,其余精力都花在了调查周茗烟被逼不能嫁人的真相上。

    虽然她不能出府,但霍家主母的身份还是很好用,她试探性告诉张管家她想查徐府的背景,张全立马就安排了人去帮她查。

    让她体会到一把当家主母的便利与威风。

    原来霍敬亭真没糊弄她,她的要求只要不过分,他都会帮她实现。

    张全指派给她办事的人效率很快,第二天就把徐府的情况摸清楚了。

    卢宴珠特意等到霍昀希下学后,让丫鬟去明镜院把霍昀希请过来。

    “夫人,你叫我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霍昀希是听到丫鬟说卢宴珠有要事找他,他才匆忙赶过来,直到他来到了清辉院的花厅中,他脑袋还晕晕乎乎,没回过神来。

    以往每次进清辉院他都要酝酿很久,这还是头一次他没有做任何心理建设,直接走了进来。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紧张,他就被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引着入了座。

    “好了,人到齐了,阿福你把你查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吧。”卢宴珠说完,又看向霍昀希,“我让人去查了徐家,说不定能查到些重要信息。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既然是我们一起来处理这件事情,那我们也该一起来听听。”

    原来是这样,霍昀希感动于卢宴珠对他的重视与不敷衍,他坐直了身体,专注听着阿福的汇报。

    他一定会查清所有的事实,不让夫人失望。

    老夫人和周茗烟在徐家的家世上并没有撒谎,阿福查到的情况与她们说得一致。

    “几年内祖孙三代男丁都去世了?”卢宴珠又追问下三人的死因。

    阿福恭敬回答:“徐老太爷年事已高突发疾病去的,徐老爷是饮酒后不慎掉落在湖里被淹死了。而和表姑娘定亲的徐家少爷是和友人在郊外游玩,结果在骑马时,突然从马背上摔下来,颈骨折断当场就没气了。”

    “这也太过倒霉了吧。”卢宴珠忍不住感叹,不过心里的疑惑却更大了,“现在徐家的情况如何?”

    “全靠徐夫人一个人勉强支撑,表面上还能维持光鲜。但小人打探到之前在徐家名下的很多铺子田庄都转手易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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