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夫,你医术高明一定要帮帮我。”
黄老怪收拾诊箱:“霍夫人,你这病没必要治,你碰到他才会痛,不碰不就没事了吗?”
“那怎么行,昀希会伤心的。”卢宴珠不接受这个提议。
“你们这些后院女子真不禁夸,你照实告诉他就是了,是你生病了,他肯定会理解。”
卢宴珠叹了口气,如果一开始就告诉霍昀希当然没有问题,可现在昀希会相信她的话吗?会不会觉得她只是在找借口骗他?
当然更有可能的是,昀希马上就相信了,然后小小年纪就背负对母亲的愧疚。
“黄大夫,黄神医,真的没其他办法了吗?”卢宴珠刻意停顿一下,“还是说其实是你想不出办法来?”
“笑话,我会没有办法?”黄老怪冷笑一声,飞快说道,“你这个病,根源还在心上。要么你再生一个孩子,如果这次生产顺利,你的阴影就迎刃而解了。要么你隔三差五就去触发下这种疼痛,说不准你就痛习惯了,心理上能接受,这个病自然而然也就好了。”
“反正你非要折腾医治的话,长痛还是短痛,你选一个吧。”说完也不管卢宴珠什么反应,提着诊箱就走。
和他玩激将法,哼,还嫩了点。
——
霍敬亭刚从兵部衙门回府,张全就迎上来给他报了霍敬松上门的事情,他还没听完,希安堂在大门守着的人就传霍老夫人的口信,叫他务必要去一趟。
听了前情,他猜到母亲应该是被霍敬松气到了,换了官服就先去了希安堂。
因为知道霍老夫人受了点委屈,霍敬亭比平时多了些耐心,他安静听着霍老夫人述说着霍敬松的无耻嘴脸。
他全程没什么情绪起伏,在听到霍昀希对霍江鹏动手时,挑了挑眉:“他打赢了吗?”
霍老夫人不满道:“你不问希哥儿到底是受了什么天大的的委屈,才会对霍江鹏动手,反而问他打赢没有?有你这样做父亲的吗!”
如果霍昀希打赢了,那就是以弱胜强,没辜负他平日所学。要是他先动手还打输了,那就是有勇无谋,活该被人耍得团团转,那课业就得调整。
霍敬亭没觉得他这句有错,不过脑海浮现出前日卢宴珠指责他对霍昀希太过严厉的场景。
他眨了下眼,话到出口又变了说辞:“那霍昀希为什么动手?”
“那孩子不肯说,不管我怎么追问,希哥儿都不愿意告诉我。”霍老夫人心疼说道,然后瞥了霍敬亭一眼,“不用猜都能知道,能让希哥儿冲动成那样,肯定和薄待他的卢氏有关!”
霍敬亭眉心隆起,声音染上不耐:“母亲,霍昀希不是五六岁的孩童了,轻易被外人的话挑动情绪,本来就不应该!这件事和宴珠没有任何关系。”
宴珠这个称呼,刺痛了霍老夫人敏感的神经:“没有任何关系?要不是她冷落希哥儿,待希哥儿不像亲儿子而像仇人一样,外面的人怎么会有机会嘲笑希哥儿?”
“够了,她可曾克扣过霍昀希的饭食?可曾无端责打过霍昀希?这些都没有,她并没有苛待霍昀希。慈母多败儿,霍昀希是未来霍府的继承人,她的做法没有问题。府里也有数不清的下人照顾霍昀希,这样荒谬的话,母亲往后也不要再说了。”霍敬亭神情冷峻,话里带着的说一不二强势。
“是我荒谬,还是你荒谬?”霍老夫人忍到一半还是破了功,她怒不可遏的说道,“霍敬亭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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