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水的感觉并不好。
我小时候和父亲一起在湖里游泳的时候,不知深浅的前往了深水区,险些被那一处深潭给淹没。
当时幼小的我不知道呛了多少水,直到我爹如神兵天降一般一把将我从水里提起,我才感受到呼吸是多么爽的一件事。
当然,也少不了因为胃里翻滚造成不断的吐水和老父亲爱的巴掌。
“呕”
此刻的我已然体验到了幼时的那种难受的感觉,口中不断的吐出湖水,难受的我恨不得直接噶了算了。
直到胃里实在没有什么能吐的东西了,我才堪堪抬起头,环顾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
耳边传来的湖水的声音,以及脚下潮湿的土地让我确定,自己肯定是没有到地府的。
可如果我没死的话,这又是哪里?
我又是被谁救上来的?
根据脑海中残存的记忆,我最后的印象是我牢牢抓紧陈斌,要将其拖入水中同归于尽。
在最后的时刻,他的身躯似乎变得膨胀起来,轻易就挣脱了我的束缚。
当时的我已经无力思考,现在看来,他应该是在最后进行了什么操作,让自己变得像那些紫皮怪物一样狂化。
那他之后又怎么样了,我又是被谁救起来了?
难道是…
“你终于醒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一道沉稳的声音从我的前方传来。
是陈斌的声音。
我心中一惊,立刻试图起身站起,但还没有站稳,强烈的脱力感直接让我浑身一软,再度趴回了地面。
“你现在若是还能有力气站起来,那才是见了鬼了。”
陈斌轻声一笑,点着一根香烟。
借助火机的光芒,我这才看清四周,这像是在一个土洞里面。
洞里漆黑一片,刚刚陈斌就是隐在洞穴的黑暗之中,这才让我第一时间没有发现他。
“你…想怎么样?”
我死死的盯着他沉声道。
如他所说,我现在确实没有一点力气,不可能再是他的对手。
但我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不杀我?
明明我就像砧板上的鱼一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放心,我不会杀你。”
陈斌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比起这个,你那疯子一般的状态有没有过去?”
“我可是好不容易找到这个能说话的地方,你要再是那种疯子一样的状态,我可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疯子一样的状态?
好不容易找到的地方?
他在…说什么啊?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陈斌,脑海中疯狂的翻滚。
他现在的状态跟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更像是我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那种成熟稳重的大哥一样。
难道他刚才的表现都是装出来的?
还是他现在的表情是装出来的。
我不知道,我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现在相当的复杂。
“我知道你现在很多疑惑,所以我慢慢说。”
陈斌使劲将烟头按灭,然后重重呼出一口气,看着我沉声道:
“首先,我对今天的事情向你道歉,别怪我,我也没有办法。”
“为了不引起余国强的怀疑,我只能先按照他说的去做。”
“然后你放心,你口中的那个月姐,暂时不会有什么安全问题。”
“还有…”
“你等会儿!”
陈斌还想继续说,被我立刻出口打断。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他,急切的说道:
“你到底什么意思,一会儿黑的,一会儿白的。”
“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到底是哪边的人?”
陈斌默默的看向我,微微的叹了口气:
“非要说的话,我算是余国强的人。”
听到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
但我没有立刻开口,而是等着他继续解释。
“但事实上…我也算是余国强的敌人。”
陈斌摇了摇头,又从口袋里取出一盒烟。
由于刚刚的落水,这些烟都湿了很多,他从中挑出一根略微干燥的,打了两下点着。
再度深吸一口,默默的吐出:
“那一天,余国强的人找到了我…”
接着,他将之前在他身上发生的事细致的告诉了我。
原来,在那天我们从格斗馆离开后,陈斌就一直在等着我的联系。
但还没等到我的电话来,两天后余国强的人就找上了他。
他们只给陈斌带了一个消息。
格斗馆允许他挑战a级,并且已经派好了人。
他原本是想等我回来,毕竟余国强的人他并不信任。
但他等这个机会很久了,而且又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的自信,所以只是略微考虑,他就跟着余国强的人去了格斗馆。
如他所想,那场格斗打得异常轻松。
他没用几招,甚至连伤都没有受,就轻松的拿下了比赛的胜利。
事后他回顾那场比赛,才意识到对手的实力最多是b级,但当时他并没有想那么多,满脑子都是晋升更高的级别,找到格斗馆的秘密。
接着,他被带到了老板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有两个人。
一个是余国强,还有一个是外国人。
“等会儿,你先打住!”
听到这里我立刻打断了陈斌的述说,情绪激动起来!:
“你说的那个外国人,是不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男的。”
陈斌疑惑的看向我,点了点头:
“没错,确实符合你的所说。”
“你怎么也知道他?”
我冷笑一声:
“何止是知道,那家伙叫威廉,我跟他还有不死不灭的仇呢。”
“好了,你说的这个人我知道了,你就说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吧。”
陈斌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继续道:
“去到办公室之后,他们两个人对我的表现夸赞了一阵,反正都是些客套话。”
“然后那个叫威廉的拿出了一瓶酒,给我们三个人各倒了一杯。”
“余国强和威廉都一饮而尽,我不疑有他,也喝的下去。”
“但没多久,我的意识就开始涣散,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说到这里,陈斌捏紧了拳头,看得出来他很愤怒,还有一些许的懊恼。
“下了药,但你们三个都喝了,唯独你晕倒。”
“说明不在酒里,是在杯子里,这是计划好的。”
我分析道。
陈斌点点头,继续道:
“等我醒来,我就处在一个像监牢一般的地方,脖子上也有一股像打了针一样的感觉。”
“他们,给我注射了一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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