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种药剂直接把你身体年纪回溯到了二十岁顶峰的时期?”
“还清除了你体内的陈年旧疾?”
我不敢置信的看向陈斌。
我承认,从现在开始,他所说的这种药剂的能力,已经无限接近于科幻了。
但陈斌却是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
“没错,我做了体检,连医生都觉得不可思议,甚至以为体验报告出了问题。”
“并且我当时在部队时,半月板的磨损十分严重,一直都有些隐疾。”
“而现在,我的半月板状况全部得到了修复。”
“不止如此,我还能随意变成你看到的那种强大无比的怪物,在保持理智的同时还能根据自己的想法再变回来。”
“先前落水的时候,我就是用这样的办法救回了你。”
一边说着,他一边给我展示了其身上的衣物。
先前山洞的黑暗环境,确实难以看清其衣服的状态。
此刻在他用火光的照耀下,我才得以看的清清楚楚,并确定他没有说谎。
陈斌现在的衣服破烂不堪,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给撕烂了一样。
而这也证明了,他所言为实。
此刻,我的心中开始浮现出了一丝绝望。
如果说,我们的敌人都有着这样的药剂.
那还打个毛啊!
“呵呵,是不是开始悲观起来了。”
陈斌仿佛看透了我的内心所想一般,呵呵的笑了起来:
“放心吧,这种药剂的生产成功率很低,而且”
“也有副作用。”
“你猜你的老板余国强有没有注射过这种药剂?”
听到他这么说,我不免一愣。
是啊,如果这个药剂真的能达到包治百病的效果,那么余国强和威廉定然是第一个注射。
陈斌既然这么问了,那就说明这两人完全都没有注射。
“副作用是什么?”
我立刻询问道。
陈斌看向我,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这种药剂确实可以让我的身体器官回溯至年轻的状态,并且消灭一切对身体有害的病毒,和修复受损的人体组织。”
“但这种回溯是不可逆的。”
不可逆。
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我就明白了。
如果一个状态是不可逆的,哪怕这个状态是好的状态,也不是什么好事,更像是一种诅咒。
他的身体在短短几天就由近三十的年纪回溯到二十出头,如果这个状态继续下去,他的身体回溯到十五岁,十岁,乃至三岁小孩的状态。
我都不敢想象到那时,他那会有多么惨。
“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吧。”
陈斌苦笑一声:
“我现在可以说是有着最巅峰的身体状态,还能随意的变成强大的家伙。”
“但我并没有成为超人的开心,甚至还能活多久我都不知道”
“所以你就甘愿被他们鱼肉?”
我硬生生的打断了陈斌的述说,握紧拳头冷声道:
“我要是你,我就利用身体最好的状态去和他们拼了。”
“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在死前若是能为自己报仇,即便是死又如何?”
“难道说,他们还有办法,将你身上这不可逆的状态给”
说到这里,我有些说不下去了。
因为在面对我的质问时,陈斌一直都是一副很淡定的模样。
这时,我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
因为到现在为止,陈斌只给我介绍了威廉制作的四种药剂。
还有一种没有介绍。
想了想,我有些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难道最后那一种药剂,就可以完全逆转你身上的状态?”
陈斌静静的看着我,没有开口回答,但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所以你为了那所谓的第五只药剂来救你的命,所以就投靠了余国强?”
“这就是你的理由?”
我不敢置信,眼眶愤怒的望向陈斌。
这不是道德绑架,若是一个普通人为了活命选择成为余国强的走狗,我一点都不会有什么意外,甚至还觉得那是他最好的选择。
但这个人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陈斌啊!
那个一副铁血硬汉般的陈斌啊。
这样的人会为了活命而选择投降,而不是竭尽所能的报仇?
我不能理解,也不敢相信。
“怎么,我就不能是贪生怕死之人么。”
陈斌轻笑一声看向我,脸上浮现出一丝忧愁。
看他这样,我心情才微微平复一些。
在这种时候还能够开玩笑,想必投降这种行为绝不是陈斌自己的想法,更可能是有难言之隐。
陈斌将四根烟点着,轻轻吸了一口缓缓吐出:
“是我妈。”
“和你前老板一样,都是肝癌,只不过是晚期。”
“她为了不让我担心,硬生生的拖到了现在,要不是我发现她有轻生的念头,说不定现在.”
说到这里,这个壮实如铁塔一般的汉子哽咽了。
我沉默不语,只是默默的也点燃一根烟作陪。
自古忠孝难两全,对于自己的性命,陈斌可以不在意,但对于抚养自己长大的老母亲,他只能忍气吞声的待在余国强的手下。
即使这是害自己折损生命的人。
“对于这样的事,我在抱歉的同时也能理解。”
“但你不可能给你妈妈用你身上的四号药剂吧。”
我看了一眼陈斌,又看向地上的第五根烟: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甘愿屈身在余国强的身边,等的就是这第五支药剂吧。”
“告诉我,这第五支药剂的效果是什么,副作用又是什么。”
“以及,威廉那狗贼已经研制到哪一步了?”
陈斌轻轻的点了点头,将香烟拿起。
但他没有点着,也没有说话,就是这么默默的看着。
几秒后,他像是想明白了一般,将香烟给搓散,烟丝和烟纸都被其丢在了地上,只留下了过滤烟嘴。
“你是说,他现在的进度只有三分之一?”
我皱起眉头道。
“不。”
陈斌摇摇头:
“他其余的东西都已经齐全了,甚至可以说,第五支药剂他已经研制出来了。”
“但他现在只缺一个东西。”
陈斌摇了摇手中的烟嘴:
“保险。”
“余国强说,第五种药剂太过强,他们不确定实际使用后会是什么样子。”
“所以他们需要找一个适配的人。”
我刚想开口说能做实验的人不就到处都是,但话还没出口,我就意识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
“难道说,你口中这个适配的人是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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