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唇脂已经被用得磨去了一层,晏时勾起唇角,心底莫名的满足。

    一想到他跟她用同一支唇脂,他嘴唇蹭过的地方也曾在妘娇那张嘴唇上涂抹过。

    他就兴奋得指尖发颤,说上不来的愉悦。

    这种感觉就像是他将她吞入口中一样。

    欢愉遍布全身各处,就连血管里都得到了极致的满足。

    他有些迫不及待要将刚刚那个念头付之行动了。

    他有些惋惜地看了一眼嘴唇,掏出一张帕子擦去,将唇脂收回匣子里,轻轻盖上,大手缓缓抚过。

    颜色太多了,他要换一个地方逐一试给她看。

    他没有她那么娇气,也不怕嘴麻,他还能气息更长,亲得更久。

    妘娇找了一通也没找到想找的东西,忽然眼睛一亮,拍了拍脑袋,跑到衣柜前。

    “果然在这里。”她轻叹了一声。

    手里捏着一个信封。

    拆出来一看,是一封情书,字体清秀透着一股书生气,落款处——陆谦。

    起初妘府要将妘娇送给晏城时,妘雪心生嫉妒,生怕以后妘娇会压她一头,抢走她的东西,但她又不愿嫁给晏城。

    于是,妘雪整日在她耳边说着晏城的风流成性和暴虐无情,又让表哥陆谦接近她。

    一边是一面之缘都没有的暴虐皇子,一面是温润如玉的表哥,妘娇自然会亲近陆谦。

    若真的有一日晏城被立为太子做新帝,她只要将这一封书信呈到晏城的面前,妘娇就不会有好下场。

    到时候只要妘府咬死了妘娇自小不在府里长大,跟府里不亲近,看在妘府扶持他的份上,也不会落得什么处置。

    但其实陆谦喜欢的是妘雪,花颜曾经和她说过陆谦和妘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原主却不相信。

    令人没想到是,半路突然多了晏时这个变故,兴许是变故太快,妘雪等不及了才决定对她下死手。

    但妘娇总觉得她的死因哪里怪怪的,看来还得找个时机去查一下。

    正想得出神。

    “陆谦。”冷不丁的,晏时忽然在她耳畔轻轻念了一声。

    声音明明又轻又缓,妘娇却听得发悚。

    完了。

    晏时舔了舔嘴角,轻笑了一声。

    妘娇咕噜一声,咽了咽口水。

    “表妹娇娇见信安……”晏时刚念了几个字,妘娇就触电似的飞快地将书信藏在身后。

    晏时视线略过她看向她身后的衣柜,衣柜被翻了凌乱,看来是藏得很深。

    他眼睛弯了弯,“表妹?娇娇?这也是你喜欢的人么?”

    “娇娇也会像亲本王这样亲他么?”

    “他长得比本王还要好看么?”

    每说一句,眼睛就弯得更甚,但眼底不达一点笑意,他这是气到极点了。

    妘娇还来不及说话,晏时突然弯身跟她平视着,手指抵在她嘴前,“嘘。”

    “让本王猜猜,这个陆谦到底是谁。”

    他看着妘娇的眼睛,缓缓念道,“新晋的状元郎么?”

    妘娇眼睛动了动,晏时知道自己猜对了。

    晏时慢慢直起身,很是苦恼地叹了一口气,“先是四哥,又来了一个陆谦,到底有多少人在觊觎本王的王妃?娇娇一并说了吧,本王一并处理了。”

    “处理?”妘娇后背冒出来冷汗。

    晏时偏头一笑,“自然是像四哥一样,砍断手脚,一刀一刀剜死,他就在王府里的密牢里,娇娇要去看看吗?”

    妘娇知道他不会放过晏城,但是她没想到他直接将人杀了。

    那可是一个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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