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妹妹不是出生就死了么?”
初一道,“听侯爷和侯夫人的意思,当年还有稳婆可以证明。”
“哦?”晏时眉梢微微上挑,“谢安怎的也变蠢笨了?把稳婆抓来一审,什么实话听不到?”
初一抿着唇想了片刻,“小侯爷大抵是不相信小郡主已经死了,不愿从别人口中听见这些话。”
晏时嗤笑了一声,“蠢。”
初一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自家主子,若换了是王妃出了事,主子也不愿从旁人口中听到这些话吧。
但他不敢说。
想起了在杏林阁谢安那些异常的举止,吞人的醋意翻涌,想起来就嫉妒。
嗤。
他才不觉得谢安是把她当妹妹了,荒谬至极。
分明的指骨在石头上轻敲了两下,淡淡道,“去,把那稳婆找出来,本王来审。”
“是。”
初一走出两步忽然又转过身来,“主子,还要入宫吗?”
晏时沉默了一会儿。
他原本觉得不重要了,妘娇有他就足够了,为什么还要那么费力地撇清妘府的清白,为什么还要有其他人。
可那张午夜哭着喃呢爹娘的脸让他莫名的烦躁。
也好,让她死心,让她知道,只有他才是能让她依赖的。
只有他是不会背叛她的。
只有他才是她的绝配。
他闭上眼睛,沉声道,“入。”
初一欲言又止,踌躇道,“若是颖妃不愿说呢?”
晏时掀起寒眸,语调冷得刺骨,言简意赅道:“杀。”
清晨,睡梦中的妘娇睫毛轻颤,有只烦人的鸟总是用羽毛挑弄她的睫毛。
她嘟嘴嘟哝了两声,翻了个身。
晏时手里捏着一根羽毛,逗鸟似的轻笑了两声。
他不死心地捏着羽毛继续撩拨那卷翘的睫毛,一声啪的清脆声划过空气。
下一秒,青筋微显的手背多了一个红印。
这一巴掌一点力道都没收,真是狠心啊。
晏时非但没恼,反而勾起唇角,满意地看着手背上的印子。
嗯,舒服了。
既然撩不醒,那就换个法子。
妘娇皱起了眉头,睡得很不安稳,梦里那根烦人的羽毛眨眼变成一片深海,她陷在海里,脑子飘飘的越来越轻,身体不断下沉。
嘴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海水灌进来,脑子要缺氧了,喘不过气快要窒息。
“呼——”
妘娇蓦地睁开了眼睛。
晏时得意地坐起身,看着她大口地喘着气,惺忪的睡眼带着茫然,显然还没回过神来。
好险,差点死了。
她讷讷地抬手,摸了摸嘴唇,上面还有水渍。
看着晏时一副做了坏事还沾沾自喜的模样,妘娇很慢很慢地眨了眨眼睛。
突然想通了什么,杏眸蓦地瞪得跟铜铃似的,指着晏时说不出话来。
晏时笑着握住她的手指,低头蜻蜓点水般亲了亲,笑道,“方才你在睡梦中一直喊着我,说……”
妘娇木然,“说什么?”
“说你想亲我。”
“怎么可能?”
轰的一下,妘娇脸上炸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怒的,像只炸毛的小猫。
晏时无奈地摊手,“我不亲,你就哭着喊我,说我好看,说喜欢我好看。”
妘娇气势弱了一分,晏时那张脸每一个点都长在了她的心巴上,这确实像是她能说出来的话。
她咽了咽口水,语气也弱了下来,“有……有吗?”
晏时笑了笑没说话,她就更心虚了。
有点丢脸。
被他盯得脸上发热,妘娇清了清嗓子,“王爷今日还要出府吗?”
晏时点了点头,神色淡了下来,“今日要入宫一趟,给你描了妆就去。”
妘娇看了一眼天色,快到中午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王爷忙的话,可以不用为了给我描妆耽误这么多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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