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页里画的全是身影交叠的她和他。

    晏时笑着接住。

    “王爷,我要回去睡了。”说完,妘娇转身就要走。

    他长手一勾揽着人抱回了桌上,“急什么,外头风大,再急也得把衣服系好啊。”

    妘娇低头一看,腰间的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

    地上空空如也,掉落的腰带不知所踪。

    妘娇猛地抬头看向他,后者一脸的人畜无害,笑着反问她,“腰带怎的不见了?”

    妘娇半眯着眸子盯着他:怎么不见的他心里没点数吗?

    “无妨,我将发带借你,明日还我便好。”

    边说他边抬手,手指拉着发带一扯,发带软软地落在他掌心。

    他上前一步走向她,慢条斯理地替她整理衣裳,随后弯身将腰带系在她腰上。

    头偏在她耳旁,呼吸若有似无地打在她脖子,有种蓄意勾引的错觉。

    晏时打了一个好看的结,直起身来,坦然直视她的眼睛,就差把无辜两个字刻在眼珠子里。

    他看向一旁的书架,悠悠道,“我这还有一些别的书也是极好……”的。

    妘娇抬手压在他嘴唇上,止住了剩下的的话,晏时眉间笑意浓郁,舌尖在她掌心勾了勾。

    “!!”

    妘娇陡然震颤了一下,火烧似的缩回手背在身后,跳下桌子,拍着嘴巴打了个哈欠,道,“好困,王爷我先睡了。”

    晏时抬手擦掉她打哈欠溢出的泪,“困得话也说不清楚了?你是要睡觉还是睡王爷?”

    妘娇眨了眨眼睛,好半会才回过神来,不是,到底谁教他这么理解的啊!

    她困意都消散了不少,想也不想道,“睡觉。”

    说完,脚步匆匆地往门外走。

    晏时轻笑声慢慢扬起,“若是睡觉睡不着,睡我也是可以的。”

    妘娇脚步踉跄了一下,一刻也不停留地走出房间,干脆得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看着她转身出去的瞬间,晏时勾着唇从袖子里掏出一条腰带来,小心翼翼地将它折好连同那本画册一同放进了匣子里。

    他手指迷恋地抚过书封,那可是他花了很多时间画出来要留着日后用的。

    他将匣子放回书架,摆正了旁边几本书,她只要再往下翻翻就能发现这几本好书了,房中术、秘术、启蒙书、密话一百零八句……

    ……

    看着房里的烛火熄灭后,晏时才慢悠悠地抬脚去了密牢。

    他心情姣好地走下石阶,嘴角边还挂着笑,如瀑的墨发尽数散落在他身后。

    密牢里,一位老妇头发披散,眼神惊恐涣散地蜷缩在地上,一条锁链锁住了她的脚,脚腕上已经磨出了血痕。

    晏时慵懒地坐在椅子上,目光淡淡地瞟了一眼她的脚腕。

    果然铁链子容易磨伤肌肤,用在他那娇滴滴的王妃身上是一万个不合适。

    初二走了过来,“主子,这老妇在装疯卖傻,始终不肯开口。”

    晏时慢条斯理地翘起二郎腿,掌心托着脸,手肘支在扶手上。

    嗤笑了一声,“疯傻?这世间还会有比本王还要疯的人吗?”

    “本王今日心情好,留她一条命。”

    垂着头的老妇眼神闪过一丝侥幸与得意,只要她不吭声就什么事也没有,她嘴角还没来得及勾起,就听见那道声音又响起。

    “她既然不愿开口那这嘴舌留着也没什么用处了,先把她舌头割下来再把嘴缝上,手敢阻拦就把手砍了。”

    语调云淡风轻,可轻飘飘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让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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