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内。

    妘娇蜷缩着床角,手抱着膝盖将自己拢成一团,嘴巴咬着手。

    晏时看着心疼得不行,抬脚想要走过去。

    他一动,铃铛声很轻地响了一下,妘娇顿时抬起来来。

    一张脸上是不自然的潮红,一路红到了脖子,忍得眼角记不清流了几次眼泪,眼眶通红。

    她一抬头,路露出手臂上数个牙印,个个都清晰可见,隐隐能看到血点。

    晏时心猛地抽了一下,疼得呼吸一滞。

    妘娇眼角滑出了一滴眼泪,声音娇媚却摇了摇头,“不准过来!”

    她没忘,他还生着病发热呢。

    他还一身伤。

    晏时怎么说她也不准他过去,知道她是担心他,心更疼了。

    正在为难时,房门突然敲响。

    是谢安,“我来了。”

    妘娇如同一只小刺猬,晏时一走近就抗拒。

    他安抚道,“那碗姜汤不干净,先让谢安给你瞧瞧好不好?”

    妘娇身上像是有蚂蚁爬一样,痒得难受,她点了点头。

    晏时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确定整齐才打开门。

    谢安正等得不耐烦,抬手就要敲第二次门,还没落下门口从里面打开。

    “啧,怎么这么……”

    话没说完,他看见了房里一脸不正常的妘娇,神色一下子凛了起来。

    “我妹妹怎么了?”

    “先别过去。”晏时横手拦了他一下。

    说完,他走过去将妘娇揽在怀里,掀起还算干净的衣角覆在妘娇的腕上。

    妘娇一碰到晏时就像是枯竭沙漠里濒临死亡的鱼尝到了水的滋味,不由自主在他怀里扭动。

    谢安搭上她的脉,脸色一变。

    快速转过身背对着两人,“是噬欢散,若是不能咳……那什么欢,疼痛犹如噬心,严重时会晕厥,呼吸喘不过来,药量太大了。”

    晏时沉默了一瞬,“本王知道了,楼下和左右两间房腾出来。”

    谢安嗯了一声,快步下楼。

    所幸浔江城偏僻,客栈里今晚竟只住了一间房。

    谢安下了令将士们都住去别的客栈,初二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门口去哭。

    他说什么也不走。

    谢安脚步只顿了一下,算了,让他坐那儿哭吧,正好缺个守门的。

    ……

    妘娇身上又燥又痒,像是被架在火上,骨缝里还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

    本能告诉她抱着晏时会很舒服,理智提醒她他的烧还没有退。

    她一会抱着他不撒手,一会又推着他走开,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清醒又不完全清醒。

    晏时说不上的心疼。

    他吻过她脸上的泪痕,抬手解开身上的腰带,外袍拢落在地。

    很慢地俯身撑在她身侧,近得呼吸纠缠,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

    晏时一手拉过她的手,按在沟壑分明的腹肌上。

    偏头在她耳垂亲了亲,低沉的嗓音诱着她,“乖乖,你最喜欢的,不摸摸吗?”

    掌心下的肌肤结实有力,硬邦邦。

    妘娇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夫君……好难受,发烧好难受。”声音断断续续从她的呜咽声里出来。

    晏时叹息了一声,都这般了还在想着他那点微不足道的发热么。

    怎的这么招人疼啊。

    他轻轻缓缓地啄着她的耳垂,试图击溃她的防线。

    “让夫君帮你,好不好?”

    妘娇紧咬着唇,努力抵御着本能。

    可她真的好难受呜呜呜。

    晏时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哄着她松口,“乖,别咬伤自己。”

    他扣着她的后脑压到肩上,“咬这里。”

    大掌按着她的手在肌肤上游走,妘娇终究还是咬上了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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