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回来了!”

    花颜小跑着冲出来,眼里闪着泪花,张着手去抱她。

    初二耳尖悄悄变红,伸出左脚拌右脚,“啊呀,我绊倒了。”

    不经意踉跄着栽到妘娇身前,又不经意间栽到花颜怀里。

    初二轰的一下红了一张脸。

    “花花花花花花颜,我脚好像崴了。”

    小小声在她耳边道,“别耽误主子和王妃。”

    一脸懵的花颜又扶着初二进去了。

    但是,崴脚会同手同脚顺拐的吗?

    妘娇收回视线,晏时突然五指插进她指缝间十指相扣。

    原本半斜扶在马车上的身子突然站直了起来,眉宇间也没了痛意。

    “好像不疼了,走吧。”

    妘娇看着他落地抑不住颤了颤的脚,这叫不疼吗?

    她不知道的是,晏时只想赶紧去沐浴,将谢安隔着衣裳碰到的地方都洗干净。

    她只能是他的。

    他绝不让她沾染第二个男子的气息,即便那只是碰过的衣裳,即便那人是她兄长。

    不,不是真的兄长。

    更不能碰了。

    晏时仿佛感觉不到脚上的痛处,回府第一件事就是沐浴。

    府医拎着药箱等了快一个时辰才等到他。

    看完诊后,如他所料,一段时日都要坐在轮椅上。

    “王爷的脚筋曾断裂过,要修养一段时日,两日就能消肿,周身伤痕太多了,微臣给王爷再开些药泡药浴,不出三日便能好。”

    府医原本是太医院的太医,宫宴过后皇上就将他调来了王府做府医。

    他私下里没少去谢安那些茶会,也曾偷偷塞过药给他。

    他收好了药箱,“王爷,微臣斗胆多说一句,皇上他还是疼你的。”

    晏时眸子也没抬,唇角浅浅勾起,淡淡道,“你多嘴了。”

    府医闭上了嘴,暗暗叹了一口气,背起药箱退了下去。

    府医消失在门口的瞬间,晏时嘴边的弧度弯了下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扶手上敲了两下,低笑了一声。

    疼他……

    那是他的父皇,自然是疼他的。

    ……

    另一边。

    谢安打着喷嚏先到杏林阁按着浔江城那位老大夫的药方取了几包药。

    掌柜看着他边吸鼻子边拿药,忍了又忍,“小侯爷,您染风寒了。”

    谢安狠狠吸了一下鼻子,“我知道。”

    他在半路上已经吃了半量的药,要不了多久就会好,只要不亲嘴是不会传给酒酒的。

    慢着。

    谢安大脑空白了一瞬,他不能亲酒酒了,不能、亲酒酒了?!!

    谢安有种搬起石头砸到脚的感觉。

    安慰了自己一路。

    他先回了一趟家,在三包药里拿出了两包,随后提着一包药去林府。

    林序知夫妇看到他周身狼狈就提着药上门,心里一阵感动。

    谢安叮嘱完煎药的要领后,吸了吸鼻子。

    声音掺了哑,“这是一个老大夫的方子,(吸鼻子)他极擅长治心痹,我特地(吸鼻子)去浔江城问他讨的。”

    林夫人有些担心地皱眉,“小侯爷是不是染风寒了?”

    林昭也皱着眉头,一脸的担心。

    谢安朝她一笑,才看向林夫人,“我没事的,我先回去了。”

    说完狠狠吸了一下鼻子。

    转身离开。

    刚走出两步,砰一下栽了下去。

    “小侯爷!”

    “谢安!”

    好像听到酒酒喊他了。

    晕过去前,谢安勾了勾唇,不枉他饿了一天一夜。

    当天谢安就醒了,回了昭武侯府。

    一连三天,谢安在林府里晕了三日。

    这天,谢邺追到林府,脱下了鞋一把朝着谢安扔过去。

    “你日日晕在人家府里做什么?”

    林序知捡起鞋递回去,“谢兄,孩子还小,打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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