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热得都有点心烦气躁了:“屋里的炭盆弄出去,还有窗户门什么的都打开,屋里一点新鲜空气都没有,都不通风了,对病人会好么?”

    下人七手八脚的开始动。

    九月其实想吃了饭再诊治的,但这当口说这句话不好,九月只能作罢。

    身边也没个打下手的人。

    王夫人和王老爷连带着王暖暖都不出去,就在一边看着,九月也懒得管,看就看吧。

    “把药煮了,混在洗澡水里,待会儿你家少爷至少得泡一个时辰,期间水不能太冷,也不能太热,所以一直得有人煮药。”

    王管家连忙答应。

    九月对着纪意卿抬抬下巴:“把他上衣扒了。”

    纪意卿愣了一下:“这……男女授受不亲,这怕是不好吧?”

    九月无语:“你想什么呢?我是大夫,我要扎针的好么?”

    看九月不容反驳的意思,纪意卿也不再多说了。

    怕又惹这姑奶奶不高兴,这姑奶奶好像特别不喜欢旁人质疑她。

    九月手上的动作不停:“对了,你是不是要找人回家说一声。”

    免得纪家那群人以为她回不去了搞幺蛾子。

    她不喜欢收拾烂摊子。

    纪意卿脱衣服的手一顿,听出了九月的言外之意:“好。”

    脱完了纪意卿心里就没什么不舒服的了。

    那天早上九月摸他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九月偏爱他硬邦邦的肌肉,不仅摸了还捏了。

    这王锦年虽说是个少爷,但到底常年病着。

    皮包骨头只有薄薄的一层肉,毫无美感可言。

    王管家上道的说他会找人回纪家村说的,九月安心了,拿出了她用来恐吓纪大湖的那把小刀。

    看到九月手里的刀,纪意卿目光灼灼。

    这刀的材质和样式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但那小小的一把刀,竟锋利得不像样,隐隐的像是冒着寒光。

    九月手里的其实就是柳叶刀改造的。

    改成了更方便她携带在作战服里,当然,也更方便杀人,不仅更薄,也更长了。

    实在是削铁如泥杀人的利器。

    王夫人和王老爷站在九月不远的地方。

    看到九月手里的刀吓了一跳。

    下一刻,就见到九月抓着刀就朝着王锦年的脖子划去。

    王夫人尖叫一声腿就软了,九月直接扭头:“再出声就滚出去!”

    说话间,刀已经划破了王锦年喉结下方的位置,一个很小的口子。

    九月之前就用烈酒洗了手。

    这里的环境也就这样了,达不到无菌的条件。

    但好在只是解毒,倒不用划多大的口子,就一条一厘米不到的伤口。

    血瞬间就流了出来,但是没有流很多。

    然后九月一把掀开被子,手里的银针不停。

    不过半刻钟的功夫,王锦年就被扎成了个刺猬。

    而针扎完了以后,九月手里的小刀又开始动作。

    分别在王锦年的脚踝,手腕,指尖,舌尖等好几个地方都划了很小的口子。

    然后最后一根针直接扎到了王锦年的心窝处。

    随着最后一根银针扎下,众人这才发现,王锦年之前冒出的鲜红色的血,这会都成了黑色。

    九月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好了,等会儿就给他止血拔针。”

    随着黑血流到床榻上,屋里逐渐泛起了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

    说是臭也不是很臭,就是闻着让人不舒服。

    九月在王管家带过来的材料里翻找了一会儿。

    然后找了个像树根一样的东西,直接往纪意卿的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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