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县令恰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纪意卿也不觉得九月会害怕县令。

    但若是县令那边给她足够的利益呢?

    那九月会如何选择呢?

    纪意卿不知道,只沉默的给九月提着药箱。

    两个人一路沉默的走进县衙,县丞看到纪意卿还愣了一下,听说县令这边找到了一个神医。

    他还有些担心,这会看到神医竟然和纪意卿认识。

    心里自然是高兴了不少,那就不管是什么神医。

    他和纪意卿之间的同盟都不会有任何的问题了。

    李县丞放心了下来。

    只是对上纪意卿的眸光之时,瞧出了纪意卿的躲闪,但李县丞想不通,索性不想了。

    知道县令治不好了,那就够了,他还要忙着部署呢。

    正式的任命文件没有下来之前,他都只是代县令。

    九月和纪意卿走进县衙后面的宅子,再次到这里来,九月还是忍不住呸了一声。

    那奢靡无度的精致摆件,可都是用百姓的血汗换来的。

    管家带着九月和纪意卿去了县令住的院子。

    刚进屋子,九月就看到了坐在床前的一个貌美少妇,正期期艾艾的看着那躺在床上肥头大耳的县令。

    九月撇撇嘴,管家上前和芸娘说话。

    芸娘看了一眼九月,眸底满是不屑。

    只觉得那王老爷大概是昏头了,就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能让他阿弟好起来么?

    但芸娘没说话,毕竟该找的大夫都已经找过了,但是谁都没有办法让县令起来。

    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芸娘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有劳大夫了。”

    九月像模像样的颔首,然后上前给县令把脉查看。

    手脚是她亲手弄断的,只要她想,给他治好,那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但这县令那天晚上看没看到她的脸,到底会不会认出她来,九月不确定了。

    这会有点不爽,谁让纪意卿不让她把这县令直接给嘎了,嘎了多方便啊。

    现在就不能再嘎了,不开心!

    九月把脉结束,刚收回手,芸娘就急切的上前来:“如何?能治好么?”

    九月抬眸,正好看到纪意卿的灼灼目光,疑惑了一下。

    这人不是知道县令之所以会成这样是她弄的啊。

    怎么还这副表情?

    “手脚可以弄好,但脑子怕是治不好了。”

    身上那些伤痕九月也没在意,毕竟其它的大夫早就用上好的伤药给县令弄好了。

    但九月绝对不会允许一个有清醒理智的县令出现。

    主要还是为了自己。

    纪意卿微不可察的长出一口气。

    芸娘愣了一下,身子晃了晃:“你说这话是……是什么意思?他脑子还有问题?”

    九月说得丝毫不心虚:“啊,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呢?”

    芸娘哪管得了这么许多,只听到九月说能够把县令的手脚治好。

    当知道家宝是因为让人掳了一个少年回来才造成这般后果的,简直是怒不可遏。

    但当天去掳少年的人都死了,唯一知情的就是家宝。

    只不过现在家宝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也说不出个什么来。

    不然她就可以给家宝报仇了!

    可千万别让她知道是谁伤害了家宝,不然她一定让对方血债血偿!

    猛的一把抓住九月的手臂,九月条件反射的就想把人甩开,硬生生的忍住了。

    芸娘微眯着眼睛威胁九月:“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都要我弟弟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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