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团圆饭,纪朝眠拿出率先买好的爆竹开始放。
没过多久,村里人也开始跟着放,今年托纪家的福,红薯卖了不少,再是贫穷的人家今年也能买得起一两斤肉过个好年了。
此起彼伏的爆竹声炸得九月的脸很臭,太吵了。
纪家小辈们拿着纪朝眠买回来的花易冷在手里燃放。
火光映衬着一张张小脸,带着笑意和美满,纪意卿刚用火折子给纪有琴点了一根花易冷。
纪有琴美滋滋的拿着花易冷在空中画圈圈,又要注意着不要让火星落到了新买的棉衣上。
今年的春节又有好吃的,又有好喝的,还有新棉衣可以穿,又温暖又能吃饱。
二嫂可真好!
纪意卿回头就看到九月脸臭臭的站在房檐下。
和九月相处得久了,纪意卿也算是了解了九月一些,到底年纪也算不上大。
虽然以九月现在的年纪在村里来看,合该有个流鼻涕的娃黏糊糊的喊着娘。
但纪意卿就是觉得没长大,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如何就要孕育孩子了?
上前去拉九月的手,九月条件反射的直接把纪意卿的手甩开,扬着一张精致的小脸,裹在白色披风下的脸显得越发的柔顺和美。
纪意卿不在意九月的排斥,而是浅笑着顺势拉着九月的衣袖:“我们去放烟花。”
九月嘟囔一句幼稚,但口嫌体正直的还是被纪意卿给拉到了院子里。
纪意卿点燃一根花易冷,这花易冷其实就是现代的仙女棒,一点不会伤到人。
怕九月抗拒,纪意卿站在九月的侧边,大手包着九月的小手,九月捏着根花易冷,顺着纪意卿的手在空中晃荡了几圈:“好不好看?”
九月抿抿嘴:“还行吧,就那样。”
纪意卿也不生气,这根点完了又接着点了下一根。
放完烟花,该守岁了。
一家人又移步到堂屋中,本该是纪山和胡春花坐的地儿,九月丝毫没有心理负担的坐了。
纪意卿宠溺的轻笑着摇头,坐到九月的身边。
大家看九月没有什么反应,试探性的开始讲话,九月不参与,只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纪意卿剥的瓜子花生一类的小食。
吃着吃着九月就困得不行了,没办法,来这最大的感触就是,生物钟太规律了。
因为晚上没有任何的可以消遣的事儿做啊。
难怪古代人可以生那么那么多的娃,天一黑就上床睡觉,但天黑也不过才六七八点钟,不造娃还能干嘛呢?
纪意卿正剥着瓜子,就感觉肩膀一重,屋内的声音瞬间停了下来。
纪意卿扭头就看到九月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若纪家人还是没经过九月摧残的纪家人,那这会胡春花就该要骂九月不知廉耻什么的了,见天的往男人身上靠。
但这会胡春花什么都不敢说,甚至想说九月睡得好,九月睡得妙。
纪意卿看了看屋内的众人,纪有琴殷勤的去把九月进屋脱下来的披风拿过来,想要给九月搭上。
纪意卿摇头:“不用,我带她进屋睡觉,你们接着守岁就成。”
谁也不敢反驳,纪意卿一只手托着九月的脑袋,先放到自己的肩膀处后才托起九月的腿将九月抱了起来。
直到将九月抱到了怀里稳稳当当的,纪意卿没由来的就有一丝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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