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官和士兵也兴奋到不行。
这些哪是什么山匪啊。
这是登天梯啊!!!
跟着九月他们就喝口汤也够了。
回去年底评绩的时候,升个小半级是很正常的。
哪能像纪意卿和纪朝眠。
自为官之后的种种政绩,两个人至少能升两级。
离平泰县城越近。
前方几个年纪大些的官员四目相对。
眸底渐渐凝重起来。
平泰县距离都城不过两日路程。
县城看起来确实很是富裕。
但途径的几个村子,尤其是远离官道的几个村子。
斥候们回禀的信息都不大好。
此番剿的是名为黑虎寨的山匪。
而这些山匪,离平泰县城不远。
但这么多年了,黑虎寨越来越大,人数也越来越多。
县令屡次请求剿匪。
却一直都没有什么起色。
但年年还是以匪患的名义要人要银……
不过区区五百人。
要银子还能想。
要人是为什么?
九月冷哼一声:“灯下黑啊。”
众人在县城外的一个空旷处休息,没有直接进城。
一路过来的重重让人不敢轻易进城。
九月语出惊人。
看着几个愁眉苦脸的官兵,刻意压低声音,阴恻恻的道。
“你们说,黑虎寨真的只有两百人了么?”
“你们再猜猜,我们杀的真的都是山匪么?”
兵部领头的武官愣了一下,眼神凌厉的往俘虏处看了一眼。
要知道这里离京郊大营可近得很。
不过一日路程。
区区五百人的黑风寨。
说句不好听的,京郊大营的人一人来吐口唾沫都能把他们淹死。
但户部的官员说平泰县县令要人要银要了三年了。
没有大范围的来剿匪过。
上面有人制止了?
为什么呢?
众人沉默不语。
邵青在一边飞速的整理着脑海中关于平泰县城的信息。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进城还是不进城。
大家都在等着九月拿主意。
九月这人就是这样。
明明知道那里有危险!
那怎么办?
当然是避开啦!
她不是那种明知山有虎,偏去明知山的人。
她头不铁。
“原地扎营,明儿一早启程,直接回都城。”
士兵们的脸色都有些失落,毕竟山匪赏银一般归直属县城管。
这笔银子看样子是拿不了了。
九月看了一眼他们。
知道这种明明银子就是自己的,就在自己眼前。
最后却一个铜板都拿不到的感觉多么的难受。
“放心,这事儿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户部不有官员么,让他们给你们统计统计。”
士兵一愣,随后个个牙花子直咧。
“郡主大气!”
一个二个的欢天喜地像是要过年似的。
九月无奈摇头失笑。
但看着他们的笑容,自己的嘴角也不自觉的勾了起来。
邵青一脸凝重的走到九月的身边。
九月啧了一声,这脸色一看就是有事啊。
“怎么了?”
邵青嘴巴一张:“要不,我们……”
九月瞥了一眼,得,一看邵青这脸色,肯定是觉得这事光是和她说的话。
她肯定不一定想得到。
“叫吧叫吧。”
纪意卿和纪朝眠很快走了过来。
纪家人经常扎堆,旁人也没有多说什么。
邵青特意选了个远离人群的地方。
“东家,我仔细的想了想关于平泰县城的事情。”
“只想到了一点,但不知道有没有用?”
纪意卿和纪朝眠对视了一眼。
邵青接着道:“曾经的二皇子楚耀,府上曾经有四个小厮,那采买的牙人是平泰县的。”
九月满头黑线,这会不会离太远了。
总不至于一个牙人是平泰县的,就和二皇子扯上关系了吧?
九月如是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但并未得到纪意卿和纪朝眠的附和。
九月真是觉得自己是事故体质。
不对,她不是事故体质。
是皇室的人形趋利避害符。
“不至于吧?”
意卿摇头:“宁错杀,不放过,容家背后肯定有人,但现在皇上那边具体是怎么调查,调查到了哪一步?我们尚未可知。”
“若是平泰县和黑虎寨真与楚耀有关,也不是不可能,宁错杀不放过,值得好好的查一查。”
九月垂眸不语。
纪意卿轻轻蹭了蹭九月的肩膀:“怎么了?若是觉得麻烦,我们不查,本来也轮不到我们来查,你别在意。”
九月茫然的啊了一声,抬起头来:“没有,我就是在想,若真是和楚耀背后的人有关,这么大的案子又有我一功在里面,陛下得再奖励我什么啊?都送无可送了啊。”
“啧啧啧,人啊,果然还是不能太优秀,都没给别人留条道了。”
纪朝眠:……
纪意卿:是这个理,毕竟优秀嘛。
纪朝眠:你这个恋爱脑别太离谱!!!
九月起身理智的吩咐:“把暗月阁的人散下去,旁的不用多管,就多捡点舌头就是了。”
捡舌头就是他们的日常。
打入老百姓当中去探查消息,不是真的要去捡舌头!!!
“现在我们还运送着这么多的银子,带着这么多文官,不宜将此事捅破。”
毕竟九月惜命,也不想拖着一串拖油瓶大开杀戒。
省得又像前日,她在前面杀人杀兴头上了,马都跑出去了。
身后跟了一串怕被抛下的文官,个个挥舞着衣袖:“还有我们啊!”
想想那画面都无比的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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