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禄官冷哼一声:“郡主这是要屈打成招么?”
说完,话锋一转,暗暗的扫了一眼纪朝眠:“还是要给纪大人腾位置?”
九月笑了笑,从上首的位置走到寄禄官的面前。
“就一个小小的寄禄官,还值得我动手?那不是一句话的事么?”
官员们:猖狂!太猖狂啦!
纪朝眠:死去的人依然死着。
纪意卿:我娘子真帅!
但所有人都想不通,平泰县的事是怎么和大理寺寄禄官扯上关系的。
九月笑了,一脚踹在寄禄官的腿上。
寄禄官腿一疼,踉跄了一下摔倒。
紧接着,九月的银针唰的一声亮出来。
只听见一声骨酸的声音。
银针咔咔咔的直接从脑顶没入。
寄禄官一开始还嘴硬,随着银针的刺入。
惨叫不绝于耳。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九月要开始问话了。
却见九月的手猛的扣住寄禄官的下巴。
只听唰的一声!
天老爷哎!
寄禄官的脸皮被扯下来了!!!
众人定睛再去看。
哦,不是脸皮,是人皮面具!
不对,人皮面具也很恐怖啊!
理寺的人脸色都白了。
寄禄官是什么时候被换的?
“我说……我都说……”
九月啧了一声,转身就回到上首的位置。
大家还没有来得及开口。
就闻到了一股臭味。
男人大小便失禁了。
九月面色不改,她有一百种方法让人开口说真话。
这个是比较快捷方便的。
但九月一直不喜欢用。
因为真的很恶心。
而且说话颠三倒四的,还需要从他说的话中去提取信息。
九月嫌麻烦。
但这人既然用了人皮面具。
一看就是经过专门的训练的。
和那两个被逮住的小喽啰可不一样。
得上重的。
九月一步都不想走了,那人大小便失禁的样子实在有够恶心的。
在场只有大理寺的人面色不改。
审讯过程中,因为手段的问题,大小便失禁的数不胜数。
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
等人终于被弄下去了。
众人还沉浸在刚刚的震撼中。
和九月待一起,就能够经常见到这样的场景么?
简直是开了个眼界了!
有大人颤颤巍巍的道:“郡主,您这是……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九月眼眸微垂,她不是这里面最不愿动脑子的那个么?
怎么个个都等着她来给答案?
殊不知九月问问题虽然问得东拉西扯的。
但却是心里大概有了答案之后才会问出来。
所以和他们需要从口供中去找出答案是不一样的。
事情还算是简单。
“很简单啊,这平泰县有一队私兵,是专门养来更换大齐武官的,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嘎?!!!”
不是,怎么事情的走向越来越惊悚了。
九月睨了一眼发出鹅叫的官员。
“你们好好的看看想想不就知道了。”
“兵部户部选参与剿匪的官员,都是从微末小官选的,每次用剿匪的名义将这些小武官给弄来剿匪。”
“然后寻个理由,说上两句他们太狡猾啦一类的,把小武官给换了。”
“悄无声息的让这些人渗透进了各个军营。”
“因为每次剿匪的损失都不大,百姓又告不到上面去,平泰县的县令根本就不会让这里的人有出去的机会。”
“所以上面想追究也不好追究,当然了,主要可能还是上下一体,陛下和很多高位的官员根本就不知道。”
“毕竟在大家的眼里,这就一个小小的土匪寨子,谁会放在心上,每年找个一两百人和平泰县的守军一起围剿一番。”
“换掉其中十几个人。”
“这次可能围剿了,下次又死灰复燃了。”
“所以有问题的,平泰县的县令,主管平泰县安防的驻军,兵部的,吏部的……”
“这么多年,谁知道军营里有多少他们的人?”
“掌握各个军营的目的除了造反还能是什么?”
有兵部的官员惊出了一身冷汗:“那那些原本的人呢?”
九月耸肩:“谁知道呢?”
“也许死了,也许有别的用处吧。”
“毕竟这么多人,哪来的银子养?深挖下去,有意外之喜也说不准。”
九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简直是让所有人感觉脑袋上的乌纱帽不保。
这是制度的漏洞!
几年了!
被人换了至少上百人。
而他们全然不知。
上上下下要牵连多少人?
丰源帝毕竟主管着整个大齐,若真是一个小小的只有几十个人的匪寨。
事情可能根本就不会到丰源帝的案桌前。
九月起身:“三三啊,我们的客人到了。”
鹰三三隐在面具下的脸扭曲了一下。
自从九月知道他是鹰三三了以后。
就一直叫他三三了。
营地看似井然有序,实则风声鹤唳。
所有人都神经紧绷的看着驻扎地门口的一行人。
有幸灾乐祸的,有忧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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