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是敛财还是贪墨?”

    兵部尚书声音都变了:“满口胡言!我……我给了银子的!你……你怎么会知道?”

    丰源帝:还有这种事?

    “尚书大人,您府上常年养着乳娘,还常四处寻新的乳娘。

    “府上真有那么多的孩子需要养么?这就不骄奢了?”

    纪朝眠:“就是就是!”

    礼部尚书老大一把年纪。

    险些把胡子给扯掉了。

    猛吸一口气,人就往后倒。

    纪意卿飞快上前,健壮的双臂直接扶稳了礼部尚书。

    然后持续输出。

    “郡主又没多收,况且此事全凭自愿。”

    “郡主可从未逼着您给钱,您大可以不把孩子送到特训营。”

    “您如何能昧着良心说郡主是为了那三瓜两枣?”

    “郡主在蒋侍郎贪墨案收缴了多少赃银?”

    “平泰县一案中还寻到了一处银矿!”

    “我们郡主何曾缺过银子?”

    “之所以收银子不还是为着你们着想。”

    纪朝眠:“就是就是!”

    “各位家中的孩子个个大器晚成,乃是国之栋梁。”

    “郡主替你们看管,生怕磕了碰了,这般尽心,不收点银子你们的良心肯定过意不去。”

    “郡主这是为了大家着想,才寻了个借口收了那么一点点的银子。”

    “结果竟被各位大人说成是敛财,郡主何其冤枉?”

    纪朝眠:“就是就是!”

    怀疑这两玩意儿拐着弯的骂他们的娃。

    这嘴!好想给他堵住啊!!!

    什么叫为他们着想?

    这黑的都被说成白了的。

    纪意卿那扶着礼部尚书叭叭叭输出的样子。

    让在场几个大人都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礼部尚书真就一时间想晕都晕不过去。

    鬼知道纪意卿按着他哪个穴位了?

    他从未如此清醒过。

    眼见礼部尚书说完了。

    纪意卿的眼睛一扫。

    真就看谁一眼,谁就莫名的有种完蛋了的感觉。

    纪意卿一人站在御书房。

    舌战群儒。

    说得颠倒黑白,真让人有种吃了粑粑,吞不下吐不出的感觉。

    说完了。

    纪意卿突然哀嚎一声。

    啪嗒一声就跪在了丰源帝的面前。

    纪朝眠条件反射的跪在了旁边。

    “陛下,郡主一心为国为民,更为了各位大人着想,熟料却被如此污蔑,郡主冤枉!”

    鸡炒面:“额……”

    他要说啥来着?

    光听纪意卿说话去了,准备好的全部都忘记了。

    最后只能:“就是就是。”

    丰源帝:……

    九月:说得我自己都信了。

    众大臣:六月飞雪啊!

    丰源帝目光炯炯的看着纪家兄弟。

    下次若是和北蛮打仗。

    就把这两玩意儿丢到阵前去。

    气不死北蛮那些个野蛮人!

    “那你觉得应当如何?”

    九月捧着一兜子的银票在马车里笑得嘎嘎嘎的。

    今日收获颇丰,之后还挨个的到那些个大臣的家里去收银子去了。

    美其名曰:看管费。

    至于那什么生死状。

    人九月说啦,立这个的意思就是告诉你们。

    别来挨边!

    舍不得孩子受苦就别送过来就是。

    纪意卿凭一张嘴,愣是每家多给了五百两银票。

    还让九月收获了一堆的赞美。

    什么郡主大义,郡主巾帼不让须眉……

    哎呀呀,想不到她竟然做得这么好啊。

    纪意卿摸了摸九月的头:“我们九月做得很好,别听那些大臣胡咧咧。”

    “他们就是又想要孩子从你这学到真本事,却又不想孩子吃一点苦,也见不得你好。”

    九月嗯嗯的点头。

    纪朝眠缩在角落恍恍惚惚。

    苍天,喜欢上一个人会变得这么可怕的么?

    最后还是丰源帝拍板,说九月的特训营结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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