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几道门都被排响了,叫弟妹的,叫娘子的。

    还有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尖叫的纪家三兄弟!

    纪意卿手脚麻利的从窗户口直接爬了出来,刚刚一个晃眼什么都没有看清楚。

    但就他知道的九月,怎么也不可能带着他来看什么姑娘的。

    他对楼里的姑娘也一点兴趣都没有,他都有九月了啊!

    听着纪朝眠的声音,纪意卿解救了自己又去解救纪朝眠。

    没一会儿,关着纪唯州和纪舟野纪晚桥的厢房门也打开了。

    三人连滚带爬的爬了出来,看到对方就抱头痛哭:“那是什么啊!”

    九月站在那,居高临下的看着抱头痛哭的兄弟三人,冷冷一笑:“是梅毒哦,弟弟们!”

    邵青则在后面直接往几个厢房放了银子进去。

    纪舟野兄弟三看到九月和纪意卿等人,瞬间脑子嗡的一声。

    也不顾衣衫整不整了,连忙站起来,脸上还挂着眼泪和鼻涕:“二嫂,大哥二哥。”

    纪朝眠也没有受什么迫害,就是从手指缝看到了些东西。

    说实话,受的冲击还是有点大的。

    九月用折扇指了指纪舟野等人:“回家吧,弟弟们!”

    回去受死吧弟弟们!

    五个房间经历得差不多。

    都是一个身患梅毒的女子,一个被酒色掏空还被传染了的年轻男子。

    三人抹了抹脸上的眼泪,跟在九月的身后下了楼,还看到邵青给了万花楼的老鸨一锭银子。

    老鸨还让他们经常来。

    再也不来了!

    他们真的再也不来了啊!

    太恐怖了。

    那身上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九月坐的马车回去,兄弟五人则是走的路,虽然梅毒是性传播。

    但九月还是有点膈应。

    五人一回到家,仆役立刻送上了九月准备好的消毒草药水,狠狠的洗了三遍澡。

    “三少爷,东家说在正屋等您!”

    “四少爷,东家说在正屋等您!”

    “五少爷,东家说在正屋等您!”

    邵青挨个的去通知了一遍。

    纪意卿和纪朝眠完全就是无妄之灾,但九月觉得还是很有必要给他们科普一下的。

    毕竟这个时代的人不就是这样的想法么?

    觉得去青楼也好,招妓也好。

    甚至还有些打着卖艺不卖身读过三两本书的姑娘或者是小倌。

    打着附庸风雅的名头吟诗作赋,实则还是在嫖啊!

    九月可不想纪意卿和纪朝眠当了官,被上官什么的带到青楼去。

    然后惹一身脏病回来,九月真是哭都没地儿哭去。

    虽然梅毒是性传播,但家里若是有人得了梅毒,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呢?

    九月就是要杜绝这个意外的发生。

    等兄弟五人到了正屋,就看到九月端坐在那,正轻飘飘的碰着茶盏:“坐。”

    纪意卿和纪朝眠倒是一屁股坐了下来,今晚这一遭还真算是给二人解了个压。

    一路上纪意卿和纪朝眠把三个弟弟骂了个狗血淋头。

    但纪舟野等人还是一想起就想吐,刚要张嘴说话,还没来得及呢,转身就跑出去吐去了。

    九月也不慌,虽然有点晚了。

    但不一次杜绝了这件事,这些男人就不长记性!

    三人脸色惨白的进了正屋,看到九月就条件反射的站直了身子:“二嫂。”

    九月微微勾唇:“难得给你们放一天假,好玩么?”

    纪唯州到底年纪小一点,开年虚岁才十五。

    眼睛一眨就掉眼泪,真真是恶心得他光是想起就想吐。

    三人腿一软就差跪下了,看他们那软骨头的样子。

    纪朝眠气不打一处来:“站直了!”

    三人抽噎了一声,规规矩矩的站成了一排。

    “既然管不住自己,那就切了吧?”九月头一歪,眼睛十分澄澈。

    随手就把从不离身的手术刀给递了出来。

    丢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直接让兄弟三人软了腿,跪的跪,坐的坐,哭的哭。

    “二嫂,二嫂,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我们以后再也不去青楼了,再也不去了!”

    三人现在早就忘记了姑娘好不好看了,只记得那身上那些脓疮和“菜花”了。

    九月翘起自己的手指,慵懒又优雅:“纪家家规,纪家男人,不准嫖,不准养外室,不准叫小倌,不准纳妾,犯了就没收你们的作案工具。”

    什么是作案工具?

    纪舟野抽噎了一下险些晕厥过去,九月从不说假话,所以她说让他们切了,是真的要让他们切了!

    纪晚桥就差去抱着九月的大腿哭了。

    纪唯州还是很想吐。

    纪意卿和纪朝眠则是事不关己的坐在一边。

    说实话,他们本就从来没有进过青楼,今儿这一遭直接把俩人给弄出心理阴影来了。

    此后几十年直到死,从来都没有去过青楼。

    “二嫂,饶了我们,饶我们这一次吧,我们真的再也不敢了。”

    九月啧啧啧了几声:“饶了你们?”

    “饶了你们可没有人来饶我们啊,你们去青楼,带些乱七八糟的病回来,受苦的是我们,我们凭什么要因为你们受苦受罪?”

    纪舟野抽泣着,直想磕头,但又觉得自己不能一点都没有风骨。

    往日只觉得那些姑娘好看,今日以后,怕是看到都会不自觉的远离。

    梅毒一词离他们实在是太远了。

    若不是在路上的纪意卿和纪朝眠告诉他们。

    他们也不会知道,原来梅毒是会传染的,你传染我,我传染他……

    会死,死得还十分的痛苦!

    三人只会哭嚎着求饶,但谁也不敢起身试图往外跑,求饶还有可能会让九月心软。

    但凡敢跑,下场就是打断腿,然后可能还会被嘎掉。

    九月嘴角一勾,露出了一个十分残忍的笑来:“没关系的呀,反正我不让你们死,你们去青楼去了,也是会死哒,知道什么是梅毒么?”

    三人刚要摆手,却见九月已经开始绘声绘色的讲解起来了。

    比纪意卿和纪朝眠刚刚讲解的还要可怖。

    “你们以为在青楼只有梅毒这么一个危险么?不不不,弟弟们,你们太天真了!”

    “为了让楼里的姑娘不怀孕可以多接客,楼里的茶水都会添加一种东西。”

    “水银!”

    三人忙不迭的就要去抠喉咙,水银是会死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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