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出,纪家的下人实实在在是被九月给震到了。

    主家处理背主下人,不是没有手段狠厉的。

    但敢这么看着且还喜笑颜开的。

    除了九月,哪家主母,哪家小姑娘真遇上这类血腥的事情。

    是这么喜笑颜开甚至还享受其中的?

    他们之前的许多想法或许是先入为主了。

    只觉得九月年纪小,以为自己就能够仗着九月年纪小,又出身乡野,纪家管事的年纪更小。

    纪家人一个一个的全是来自乡野。

    他们到底是都城长大的,形形色色看过了多少。

    他们以为他们能拿捏住纪家人。

    如今再看!

    就九月这手段和心性,别说主母了。

    就说要当家主怕是纪家也没让人敢说三道四的。

    更何况他们这些连卖身契都捏人手里的下人!

    经此一事,整个纪家再也没有什么偷奸耍滑的赖奴了。

    个个做事恭敬得很,毕竟在纪家当差还是很舒适的。

    纪家的工钱也给得比旁的府邸多一点点。

    然后九月看似没有上班,其实也差不多过上了上班的生活。

    见天的在将军府,东宫,还有皇宫转悠。

    每每九月一有点怨念,丰源帝就赏九月个什么物件。

    别管是什么物件,总归是有的。

    然后九月就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敛去了臭着的一张脸。

    连李丰都说,九月虽然爱财,但却取之有道。

    这也是丰源帝疼爱九月这个小辈的原因。

    人嘛,有贪念才显得像个正常人,但为贪念做下祸事的不计其数。

    难能可贵的往往是那个取之有道。

    时间转瞬即过。

    九月收回搭在太子妃手腕上的手,指尖微微有些凉意,太子妃却全然顾不上那些。

    只殷殷的瞧着九月。

    九月对上这么一上眼,也不故作深沉吊人胃口了。

    缓缓点头:“喜脉,已经有月余了,恭喜。”

    话音刚落,太子妃锦帕掩面,竟是哭了出来。

    本该是值得庆贺高兴的事情。

    九月莫名的看得有些悲哀。

    不是为了旁的,是为太子的妃嫔。

    明明有问题的是人是太子。

    但因为他是储君,是大齐未来的帝王。

    所以哪怕是九月也没办法告知太子妃事情的真相。

    来此具体太子是怎么说的,九月不知道。

    但太子妃把不能给太子孕育生命全部都怪罪在自己身上。

    从而这几月一直都十分的配合九月。

    一连几个月,一碗接一碗苦涩难咽的药汤灌下肚。

    药虽苦,但好在太子妃实在是一个十分听话的人。

    不管九月让她怎么吃?怎么运动?她全部都照单全收。

    九月能做的也就是这点了,至少让太子妃在生产时不会那么困难。

    哪怕能提高一点点生产顺利的几率,九月还是不遗余力告诉了太子妃。

    太子妃频频点头,很想兴奋的告诉所有人。

    但最后却还是死死的咬着下唇,除却太子,谁也没说。

    好在太子是个好的,因为自身的原因不能有孕。

    所以不管是来自哪方面的压力,太子从没有让太子妃去面对过。

    这本来就该是他的事,若不是嫁给了他,太子妃哪需要经受这些事情呢?

    ……

    九月愣愣的听着鹰一的禀报:“你说什么?”

    鹰一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如今正值秋季。

    往年丰源帝也没有那个心思搞什么秋猎一类的。

    通常只是走个过场。

    但今年说是要大搞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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