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照常进行。
除了裴临州气急败坏地在最后查找证据,想要挖出裴知渊的软肋之外,其他人的日子还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最近最为繁忙的一个,自然是祝南枝。
她一面扩张生意,一面稳固京城中已有的生意。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她深知商品更迭的速度必须要快,始终吸引观众的眼球,才能让自己源源不断地挣钱。
成衣铺子的新衣服一直在推出,而书店的规模也十分成熟,新书问世的速度一直保持着。
这间店俨然已经成为京城小姐太太们消遣的所在。
至于最近最为红火的戏班子,也在表演新戏。
又一个改编好的戏曲问世,今日正式首映的日子,一批批的客人赶来,留下了好评如潮。
这次的戏班子还有另一个作用。
那便是掩人耳目,有这么多人天然的阻挡视线,能让祝南枝在背后办不少事,同样,也能浑水摸鱼许多人。
这日,汾阳就趁着新班子热闹。
对外声称自己也想要见识见识风靡京城的新戏究竟是什么,趁机和祝南枝暗中接头。
台前还在咿咿呀呀地唱戏,两人说话的声音被很好掩埋。
“殿下今日见我,是有要事相商?”祝南枝漫不经心地看戏,随口问道。
若不是汾阳主动提出见面,她并不打算和汾阳轻易见面,给自己徒增许多风险。
“的确,我想知道,祝老板最近可有和寸心联系?”
“并未。”
祝南枝困惑道:“寸心最近有何变化?还需要公主殿下亲自来转达。”
“她果然还在瞒你,”汾阳神色一冷,对祝南枝凝重道:“我在皇宫有熟识的太医,太医说,她极有可能已经怀有身孕,只是不知道寸心自己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
月份还小,寸心也有到现在还不知情的可能。
这的确是个不能小觑的消息。
祝南枝收回视线,耳中听着戏班子咿咿呀呀,脑中则计算起寸心入宫到现在的时间。
这么早就怀有身孕。
且已经能从脉象中看出来……
这有孕的日期,就有些非同寻常了。
似乎有可能,不是皇帝的孩子。
想到这,祝南枝轻笑一声,先不动声色安抚汾阳:“多谢公主殿下及时告诉我这个消息,若非公主提醒,我恐怕不能这么早就有所准备。”
“那这件事,可要先做些安排吗?”汾阳追问道。
谁知,祝南枝却不放在心上的摆了摆手,说:“只是身孕而已,迟早也会有的,不必大惊小怪。”
对汾阳做出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让汾阳好生困惑。
但祝南枝没兴趣多说,她也不好再说什么,闭上嘴陪着祝南枝看戏。
半晌,才听祝南枝说:“先说说我们的合作吧,公主殿下手中的皇商资源,的确有待开阔,能带来不少利益。”
……
用生意的事情将汾阳公主糊弄过去,一场戏结束,祝南枝借口还有事,提前回了侯府。
回去后却没有得到安生。
已经恢复身体的温锦融斗志昂扬。
而以往比温锦融看起来更加傲慢的花映雪,今日却没有心思和温锦融争斗。
她被丫鬟挽着,着急想要冲破温锦融的丫鬟们的封锁。
对温锦融骂道:“夫人,您这是何意?我可是圣上和皇后娘娘赐婚嫁入侯府的,难道在夫人眼中,只是一个随随便便卖给你的丫头不成!”
“放开!让我出去!”她又对阻拦的丫鬟嬷嬷训斥:“我是堂堂丞相府二小姐,我看谁敢拦我!”
“怎么了这是?”祝南枝悄悄打听。
今日这两个人撕得看起来格外激烈。
围观的小丫鬟们,态度格外避讳。
但见到问话的人是祝南枝,也不敢隐瞒,低声唯唯诺诺的一五一十说清楚。
原来是花映雪的生母余氏在相府偷东西,即将被发卖出去,花映雪着急的想要回去给自己的小娘做主。
“余小娘偷东西?”祝南枝嘴角抽了抽。
这件事也太过荒谬。
且不说她一个妾室,好端端的为何需要偷东西,还发生的如此巧合,正在温锦融和花映雪在侯府斗得不可开交的时候。
难保,不是有人在背后做手脚。
至于这个做手脚的人,温锦融无疑是最可疑的那一个。
没想到两个人打得这么激烈,居然都开始针对彼此的家人了。
同时祝南枝也再次直观的看到温锦融和裴临州的愚蠢。
温锦融是裴临州的人,她污蔑余氏,背后基本不可能绕过裴临州的眼睛,甚至有可能就是裴临州决策的。
这样的话,难道裴临州就没有想过,现在他们将丞相府搅地胡搅蛮缠,丞相府就不会记恨他们?
原本态度有些中立公正的丞相府,终于在裴临州不懈的努力下,和裴临州成功结怨。
“还真是……没脑子。”
侯府几人还在继续吵闹。
祝南枝越过这一片闹剧,思索片刻,转身去找了花沐恩。
这次的花沐恩脸色憔悴许多,哪怕是见到祝南枝,也没了从前的气定神闲,眉宇间的傲慢也少了许多。
见她没精神,祝南枝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大小姐是在为丞相府中发生的事情烦忧?”
“若是这样的话,我这里倒是刚好有一个好主意,就是不知道大小姐是否愿意采取了。”
“你说。”
祝南枝微微一笑,开门见山:“想要让丞相府重新恢复宁静,这件事再简单不过,只需要解决源头。”
至于这个源头,她觉得花沐恩能看出来。
“只要花映雪有一日属于丞相府,丞相府将无法安生。”
“我……”花沐恩听出祝南枝的暗示。
她咬着唇,还在纠结,祝南枝已经转移话题:“还有一件事不知当不当讲,不知道花小姐和季小将军,最近进展如何了?”
自从上次得知皇后和季开泽的私情,她很好奇,最近花沐恩有没有质问过季承允。
提起心上人,花沐恩仍然神色淡淡。
她脸色发白,沉重的摇了摇头,说:“祝老板莫要再提,往后我与他一刀两断,以后不会再有别的念想了。”
“哦?”祝南枝眸光闪烁。
难道沈墨莲的话说错了,季承允真的知道?
她脑中还在飞快苏索。
只听花沐恩继续神色灰败地说:“圣上开始催促我与三殿下的婚约,那些本不该有的私情,我不该继续肖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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