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温锦融院中。
“祝南枝忽然中毒,还是在府中发生……”
“这次又是谁做的?”
丫鬟青翠推门而入,正要说什么:“夫人——”
“出去!”
温锦融脸色骤然冷了下来,不悦的训斥:“没规矩,没看我正忙着呢?”
她已经在屋内一个人静静思索许久,迟迟想不通,为何会有人忽然对祝南枝下毒。
府中会对她出手的不过三位夫人,容慎佳早已被自己提点过,不敢轻易出手,更何况……
以容慎佳如今的态度来看,不像是会如此鲁莽,对祝南枝下手之人。
那就只能是二夫人?
“柳寒云?她好端端的,又一向沉得住气,怎么会忽然坐不住了?”
一想到这次有可能是柳寒云在背后做手脚,温锦融也冷静不下去了,来回紧张地踱步,心中的思绪越来越乱。
最后,实在困惑且不情愿的,让人通知柳寒云来见自己。
“柳妹妹,我知道你心中有怨,觉得是祝妹妹害得你受侯爷冷落,郁郁不得志?”
“侯爷?”柳寒云脑中还在想着新书,走神时下意识顺着温锦融的思绪想,点点头道:“也不能这么说侯爷,他允许我在侯府看书,我也不算十分不得志。”
说完低下头,在脑中继续构思新书。
“柳妹妹说的是,侯爷开明,允许我们在府中看书,柳妹妹是不是觉得祝南枝能出去开店,你觉得不公,这才……”对她下毒?
“嗯,祝妹妹本事的确不错,开门做生意也做的极好,我自愧不如。”
“是,我们都自愧不如,但柳妹妹你就算心里有想法,也不该如此冲动,坏了大家的和气。”
“我写的东西的确有些偏激,但应当不会有人因此发生争执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许久,温锦融终于发现自己与柳寒云说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嘴角一抽忍不住试探道:“柳妹妹,你这对祝小娘似乎……并无不满?”
“我为何要对她不满?”这下反倒使柳寒云觉得困惑,反问道:“大夫人今日叫我过来,是与祝小娘有关?”
她恍然大悟,总算明白为何温锦融一直在提祝南枝。
至此,温锦融彻底回过味来,柳寒云从始至终都没有听明白自己话!
她想警告柳寒云做事谨慎些,不可再明目张胆的下毒,谁知柳寒云的脑子不知飘到了什么地方,竟然一句都没听懂。
连自己为何叫她过来都不明白!
她心累至极,今天说得口干舌燥仿佛说给了聋子听,长叹一声,无力地摆摆手:“回去吧,以后咱们姐妹们专心此后侯爷,别想那些歪门邪道。”
柳寒云甚至没听完她的话,人头也不回的消失在温锦融院中。
“夫人……”
被温锦融早早派走的小丫鬟低声靠近:“奴婢在二夫人院中,发现了些东西。”
她神神秘秘地将在柳寒云院中搜罗出来的手稿悉数摆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神色同时凝重了起来。
末了,温锦融郑重起身,皱着眉不悦道:“去看看他们究竟在做什么,还有近日祝南枝搞的什么开业庆典,我们去瞧瞧她在搞什么鬼。”
庆典前夜,静心园。
“侯爷,明日就是南安书铺的开业庆典,妾身从前与您说过的。”
男人不为所动,祝南枝接着暗示道:“没有侯爷就没有书铺的今天,所以妾身给您留个最好的位置,您看……”
她眨了眨眼,终于明说今天的目的:“若是有您大驾光临,书铺的庆典才更完整。”
“庆典而已,还需本侯亲自参加?”沈墨莲头也不抬。
暗中带着雀跃的邀请声音没了,转而是沈墨莲无情拒绝道:“我明日有事要忙,贺礼管家已为你备上,其余的自行决定就好。”
“好吧……”祝南枝满是遗憾。
她踌躇一瞬,这才低声道:“那侯爷记得照顾好自己,即便忙也不要忘记吃饭,妾身明日会照顾好店铺,晚上将好消息再转告给侯爷。”
提起庆典与店铺,祝南枝仍然干劲十足,很快压下遗憾,反倒是温声安慰起了沈墨莲。
遗憾又故作坚强的声音,总算让沈墨莲抬起头,神色怪异的看了她一眼。
她眨了眨眼,神色无辜,礼数周全的行了一礼便退下,路过窗边时,脸上装出来的遗憾收得一干二净,脚步雀跃的期待着明日的庆典。
……短短几步的距离,就将自己忘得一干二净。
沈墨莲亲眼目睹,不可思议的同时又无奈,唤出秦义吩咐:“明日去书铺看看,不可惊动任何人。”
得益于柳寒云的书,为书铺吸引了不少沉迷故事的年轻女子们。
丫鬟小姐,贵族平民,深受这些女子的喜爱。
“老板老板,再给我来一本,这本《被夫君送给太子后,我成了病弱太子心尖宠》太好看了!我要留一本回去收藏。”
“啊啊啊柳姑娘,请问你什么时候出新书,我要预订!给我和小姐妹们留上十本!”
“柳姑娘,求您告诉我这本书还会不会有下一部,太子说他此生只娶女主一人,是真的吗?”
现场挤得水泄不通,挤破头也要见一面笔者,同时催促着新书。
一众女子不分亲疏远近,身份地位的高低挤在一起,悦耳声浪一阵阵,和着香风一道充斥着书铺里里外外,几乎不见男子的身影。
更衬得微服私访的皇帝一行人格格不入。
“来之前,也没人告诉朕是这样的活动。”他无言许久,埋怨大太监打听不利。
书铺传来一阵阵狂热的尖叫。
原来是柳寒云身边的小丫鬟木着脸,正在祝南枝的要求下,生无可恋的分发书签贺卡。
上面写满了柳寒云的亲笔签名与书中语录,“没有郎君永远年轻但永远有年轻的郎君”……被书粉们抢破头。
这一幕让皇帝震撼且不能理解。
他心情复杂看着那小丫鬟,对方已经被哄抢的姑娘们埋没,只露出一双手,还在挣扎着为周围人塞书签。
全然没有为自己传信时,字里行间的残忍。
“德才,”皇帝侧身,沉声道:“去买来一本看看,他们写的究竟是什么书?”
书铺内皇帝是不打算挤了,他折返回去,余光忽然看到身边不远处一架马车,沈墨莲正饶有兴致的依靠在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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