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无语,他都懒得理会这老东西,可这家伙竟然得寸进尺了。
“上位,快让人将这小子抓起来!”山羊胡老者跳脚说道。
常永胜皱眉,刚才楚玄的治疗确实起了作用,可即便如此,似乎也没有达到预期中的效果。
刚想再次询问,可就在这时,他的眼睛忽然猛地圆睁。
他看到自己父亲的手指竟然动了一下,眼皮似乎也在微微颤抖着,有一种即将苏醒的感觉。
由于山羊胡子正对着常永胜,背对着床上的老人,所以并没有看到这些异样,听他继续叫道:
“上位,这小子一定是骗子,只是手段高明,看起来像模像样,您可千万不要上当!”
此时的常永胜一心在父亲身上,不等山羊胡老者说完,直接将他推开,来到父亲床头跟前。
山羊胡被推了一个趔趄,脸上浮现出一阵错愕,常永胜对自己一直礼遇有加,何曾如此鲁莽过。
他急忙转身,正好看到常父缓缓睁开了眼睛。
山羊胡老者整个人直接石化了!
这,这怎么可能……
“父亲,你感觉怎么样!”常永胜急忙关切问道。
床上老人张了张嘴,“先给我一口水喝!”
立即有人递上一杯水,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魁梧汉子,不知何时他已出现床边。
在常永胜等人帮助下,常父顺利地喝下一杯水。
老者这才扫视众人一眼,然后目光落在了山羊胡老者身上,笑道:“谢谢颜老,你救了老朽一命!”
一时间,所有人都怔住了,这位山羊胡老头名叫颜德贵,是州长府专用医者。
常父本能认为是对方救了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颜德贵此时,一张老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整个人尴尬到了极致。
“老,老爷,救,救你的人,不,不是我!”
“即便如此,颜老应该也出了不少力!”
常父此时也有些尴尬,为了缓解气氛,又笑着说道。
此话一出,颜德贵整个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出个屁的力,不但没有,还在一个劲地质疑楚玄,把人家当骗子看待。
弄了半天,小丑竟然是自己。
此时的他,都没脸呆在这里了。
“父亲,救您的是这位小哥!”
为了缓解尴尬,常永胜急忙说道,毕竟颜德贵是府里的老人,再尴尬下去,老头想不开,很可能会自杀。
“哦!”常父转头看向楚玄微微怔了一下,随即笑道:“小哥好医术啊,我的心脏出了问题,问医无数,没想到,小哥有办法将我从死神那里拉了回来!”
“不用谢我,我与你儿子只是做了一场交易而已,救你只是交易中内容!”
楚玄淡淡说道。
他知道常父是真心感谢,可这的确只是一场交易,没必要假惺惺地相互客套,很累!
“哦!”常父也不生气,只是好奇地看向常永胜。
“父亲,楚公子说得没错,这确实是一场交易!”
说着常永胜在父亲耳朵说了几句。
常父看向楚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笑道:“小哥认为这是交易,可是老朽认为不是,我的命虽不值钱,但救命之恩,区区一尊香炉可抵消不了!”
说着他看向常永胜:“送一块州长令给楚公子,就当是我的心意!”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州长令数量有限,只有一些最为亲近之人,才可能得到,比如庄贤带着整个庄家投靠,才得到一块州长令。
可这小子竟然也能得一块。
“常老的心意,我心领了,说好的香炉,就只能是香炉!”
楚玄直接拒绝,这位老常,感觉比小常精明太多,他才不信,对方会单纯送他东西。
听到楚玄拒绝,众人都是一怔。
尤其是颜德贵,直接无语了,他想得到一块州长令,根本求而不得,可是这小子竟然还不要,他莫非是个傻子不成。
常父也微微错愕,随即又笑道:“小哥,你可能不知道,这州长令到底是什么!”
这时常永胜拿出一枚徽章型的令牌,递到楚玄面前,严肃说道:
“在西州内无论是官,民,兵,匪,见州长令,如见州长本人,有先杀后查之权,持此令可辖制一城的城卫司,听其号令!”
楚玄都听傻了,他见过庄贤使用这种徽章型的州长令,可是没想到这样一枚令牌,权力大到了这种地步。
比如先杀后查之权,简直就是要命,说白了就是可以随便杀人,杀完之后至于调查,那就是后话了。
楚玄的神色渐渐冷了下来,他是杀人,可从没有杀过一个无辜之人。
可这令牌,把整个西州当什么了?是他常家的自留地吗?
“楚公子可能误会了,这令牌也是有限制的,滥杀无辜是不允许发生的,而且这令牌总共才发出去了三块,加上给您一块,也就四块,都是底细纯良之人,不会乱来!”
似乎是看穿了楚玄的心思,常父笑着补充了一句。
楚玄叹了口气,刚才他是意气用事了,所谓州长其实就是土皇帝,在他们的管辖范围内,杀生大权都由他们说了算,即便是帝国来人,也不一定有他们管用。
前几年还爆发过州与州之间的内战,死伤无数,帝国也只是派人呵斥了几句!
帝国也许病了,正是有这些州长府,才能维持正常运转!想到这里,他便释然。
“楚公子,也许你不需要这枚令牌,但您的妹妹妹一定需要!”
楚玄微微皱眉,不得不说,常永胜抓住了他的软肋。
他不可能一直陪着妹妹,听风堂是很强大,可毕竟不能拿到明面上,有些事情官方处理起来要比听风堂效果好太多。
有了这枚令牌,可以随时调动城卫司,与听风堂一明一暗,妹妹也就安全无虞。
“好!”
楚玄接过令牌,看着常永胜说道:“我拿你这枚令牌,算是欠你们一个人情,可以帮你做一件事,无论是杀人,还是救人!”
说完楚玄直接出了房间,写了一个药方叮嘱了几句之后,就拿着香炉离开了州长府。
“父亲,您为什么给那小子州长令!”
楚玄走后,常永胜直接问道,如果是他,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将州长令送出去。
“你的眼光,还是差了些,楚玄此人可非池中之物,他的一个承诺,也许之后会救你一命!”
“可他现在自身都难保,如果少天子试炼失败,那不是浪费一枚令牌吗?”
“你呀,等他跨过了试炼这道坎,你再去送州长令,还有意义吗?”
常永胜一怔,不再说话,还是父亲看得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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