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篡琛面无表情地看着李晴,早已没有耐心与时间与这个无耻的小人耗费。
他的手下迅速接近,无言地用力将李晴架出去,根本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李晴大惊失色,下意识地向后退去:“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
她的声音因恐惧而微微颤抖,满是慌乱。
然而,周篡琛的人对她的不安视若无物,迅速地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以阻止她惊慌叫喊。
李晴被强行拖到楼下,塞进周篡琛的车内。
她想哭喊求救,却被捂得死死的,全身都被恐惧所控制。
车窗外的风景快速倒退,陌生而冰冷。她不知道究竟要被带去哪里,唯一能感受到的是无边无际的绝望和无助。
时间缓慢而压抑地过去,车终于停在了一处废弃工厂。
李晴被粗暴地拖下车,四周荒凉的景象无不让人生出一丝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看到被遗弃已久的机器和工具杂乱无章地堆放着,一切都显得阴森恐怖。
李晴被迫绑在一张古老的铁椅子上,嘴巴被封得严严实实,根本无法呼喊,只能用满溢着泪水的眼睛绝望地看着周纂琛。
周篡琛冷冷地看着她,目光中透出一丝轻蔑,“李晴,这种场景你不觉得熟悉吗?”
李晴心中一震,她自然知道周纂琛指的是什么。
她曾经一度将沈只只绑架至类似的地方,如今竟然物归原主,她不敢承认这个罪过,只能努力摇头,口中发出“呜呜”的无意义的声音,想要挣扎着表达出自己所谓的无辜。
“你觉得,我会逼供吗?抱歉,我可没有那么多耐心。”周纂琛冷笑道,“也许让你尝试一下从高楼坠下的滋味,能让你的记忆清晰些。”
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助理,眼神中透出一丝决然,“把她从高楼丢下去。”
此话一出,李晴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湮没。
她很清楚,周篡琛不是在开玩笑,这个男人在商场上杀伐果断,那种冷酷的气息仿佛能将她彻底碾碎。
“我说,我说!”
李晴慌乱地摆头,泪水混合着污垢流满了一脸,她的防线彻底崩溃,只能急切地想要保全自己的性命。
带着哭腔,她艰难地发出断续的声音,“我……是我,我绑架了沈只只。”
李晴的承认无疑让周篡琛心中的怒火更为炽烈,但他仍保持着冷酷的面容,只是盯着她。
“继续说。”他命令道,犹如一尊冷酷的雕像,目光如刀。
李晴心中已被恐惧淹没,支支吾吾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出来:
“那天我看她那么得意,被您宠着,心里不甘心,所以才想要教训她一下……我只是想让她离开公司。”
她使劲跪着乞求道,“放过我吧,我不敢了。”
终于,李晴的神经绷不住,在绝望和恐惧的交织中,她失控地尿了出来,地面上渐渐形成一滩水渍,令人唏嘘的同时也是对她此刻狼狈状况的写照。
周篡琛不屑地盯着她,没有多言,淡淡地挥手示意他的手下。
暗处慢慢走出一个人,手中拿着微型录影机,点头示意一切都已录下。
李晴看到那录像机时,脸上终于露出彻底绝望之情,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一切都已经结束。
“录像和所有证据交给警察局。”周篡琛平静地吩咐助理,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一样。
然后他转身看向李晴,冷冷地说道:“你知道吗,沈只只在被绑后还为你求过情,她让公司放你一马,而你这个蠢货,现在还在自作聪明。”
李晴无话可说,她低下头,泪水无声滑落,身上的羞耻与绝望将她吞噬。
此刻,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愚蠢与无知,为一己私欲不仅伤害了无辜的沈只只,还将自己推向无法回头的深渊。
周篡琛再没有多余的情感,他转身离开,留下李晴在废弃的工厂内孤独地面对着自己的结局。
回到车上,周篡琛闭上双眼深深的叹息,他的心依旧无法平静。
沈只只曾经对李晴的求情让他惋惜,仿佛她的善良让他越发觉得内疚。
周篡琛坐在车里,车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象与他的内心无关,他的目光没有焦距,整个人似游离于此刻之外。
悔恨像猛兽一般撕咬着他的心,他回忆起过去种种对沈只只的误解与冷言。
沈只只第一次一步步走入他的生活时,他眼中的她,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存在。
周篡琛总是用冷漠的面具面对她,用刻薄的语言刺伤她,仿佛这样就可以掩饰他心底那一丝丝已经萌芽的念想。
“该死。”他用力捶打着方向盘,眼神充满自责。
他嘀咕道:“沈只只,难道你就不该留下来骂醒我吗?”
意识到沈只只在最绝望的时候被自己误解,被冷漠相待,还身陷险境时,他的胸口就像压了一块巨石,让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沉重痛苦。
他不敢想象她在医院独自忍受痛苦时孤寂的样子,更不敢面对她曾对他怀有期望的那张面孔。
他的手机在座位上震动,他看了一眼,是助理发来的信息。
信息的内容让他怔住:关于沈只只的生活近况,以及那封离开的信、她的地址和联系方式。
周篡琛盯着手机屏幕出神。
“去法国吗?”他反复低语,心中虽有些酸涩,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希望。
他突然对助理说道:“联系法国的分公司,以匿名的身份资助她在那边的学习和生活。”
助理立刻回应:“好的,我马上去办。”
周篡琛停顿了一下,又補充道:“别太明显,让她安心学习,我不要她有任何心理负担。”
助理挂断电话后,周篡琛的心情稍微舒缓了一些。
至少,她在另外一个国度,应该能安心学习,而他的支持应该也能让她的生活更轻松一些。
但这些足够吗?他开始质问自己。
在这样绝望的时刻,他仍觉得自己做得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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