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攥琛站在宽阔的落地窗前,手中拿着那份证明沈只只清白的资料,窗外城市的灯火将他的身影剪出一个高挑的轮廓,穿透性极强的目光里透出些许得意和算计。
他已经安排好了下一步的计划,看谁还能肆意抹黑沈只只。
他轻轻哼了一声,内心浮起一丝骄傲。
“沈只只,我倒要看看,没有我的帮助,你这次怎么解决。”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像是一场胜利在握的征兆,他坚信她会来求他,毕竟在他眼中,沈只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生,在深不可测的舆论漩涡面前,无法独善其身。
然而,一个细微的问题浮上心头。自从上次争吵后,她已经把他微信、电话全部拉黑了。
他稍稍皱眉,又舒展开来:
“那就借助别人的手机吧。”
他转向办公桌,拨通了助理的号码。
助理向来机警,听到他的指示后立刻把手机交给他。
周攥琛快速拨通了沈只只的号码,坐在皮椅上等待,手指有节奏地轻敲桌面。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拨号音,慢慢变得逼仄,似乎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就在他以为没人会接电话时,一声轻微的响声突兀地从电话那端传来。
是个重物倒地的声音,紧接着是隐约的手机滑落声。
电话里却没有传来熟悉的声音,这令他有些不安,他犹豫了一下,继续喊道:
“沈只只,是我,周攥琛!你在吗?!”
依旧没有任何应答,只剩下空洞的背景声。
隐隐约约地似乎听见沈只只的名字,他的脸色逐渐变得严肃,一个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周攥琛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抓起桌上的车钥匙,疾步走出办公室,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地冲入地下停车场。
夜已深,街道上车流稀疏,他擦了擦满是夜露的车窗,跳上车,发动引擎,用力踩下油门,汽车像离弦的箭,飞速驶出。
一路上,城市的霓虹灯光从车窗两侧飞掠而过,映射在他专注的脸庞上,时而橙红,时而冰蓝,车内播放着轻缓的音乐,那是沈只只曾经喜欢的旋律。
周攥琛紧握方向盘,心中翻腾不安,直到在她家楼下停车。
再次拨通她的电话,但电话里始终无人接听。
他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向电梯。
电梯门在他面前缓缓滑开,周攥琛走出电梯,直接来到她的公寓门前,按响了门铃,门铃声在寂静的楼道中显得突兀刺耳。
他面色凝重,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用力拍打门板,等来的只是彻底的沉默。
没有回应的门后,若非心知肚明,他几乎要怀疑自己找错了地方。
他环顾过道,四下无人。
周攥琛扭动了一下门把手,确认依然紧锁,用力肩膀撞向门。
门板抗议般地晃动着,锁已经不再坚挺,他猛地再度发力,门终于在“砰”地一声后洞开。
他快步走进昏暗的公寓,内心的狂跳融入脚步声。
客厅里一片狼藉,扫过四周,正如他担心的那样,他在沙发边发现了昏倒的沈只只。
她安静地躺在地板上,落地窗泄下的银色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光影交错中,她苍白无力,神情安详而惹人怜惜。
“沈只只!”
周攥琛立刻蹲下,轻轻摇晃她的肩膀,希望从她虚弱的身体中找回意识。
沈只只没有回应,他摸到她的额头,却发现她的体温有些低。
呼吸虽平稳,但依然未睁眼,像是沉入了极深的梦境。
“撑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他低声在耳边安抚,随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感受着她轻盈的体重,他的心中生出无限怜惜。
他动作快速却不失小心地将她安置在车的后排座上,锁好车门。
发动引擎,他驶离了公寓,朝最近的医院疾行。
夜里的车道逐渐变得狭隘,时间仿佛凝滞,每一秒钟都显得漫长而窒息。
车内的情境严峻,气氛压抑,牵扯着他的每一丝神经。
在他侧耳倾听她微弱的呼吸间,他的心思不由得飘回了过往。
那些夹杂着争吵的片段,暧昧细碎的瞬间,还有她寂静离去的背影。
此刻,坐在他车里的她,仿佛是另一个自己,柔美而脆弱。
周攥琛将车停稳,如释重负,但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他将她横抱而起,迅速走向急诊室。
医护人员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紧急状况,接过他怀中的沈只只,迅速地将她推入急救室。
周攥琛则在走廊的长椅上踱步,焦虑不安地等待着。
他从未如此迫切,但此刻他无能为力,只能依赖医生的救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急诊室无情的门挡住了他所有的视线,让他愈加心急。
终于,医生推门而出。周攥琛立即迎上,焦急地问:
“她怎么样?”
“她只是过度劳累,加上轻微的低血糖和脱水,我们已经做了处理,没什么大碍,休息一晚应该就好。”
医生简明地解释,言语中尽是安抚。
听到确认无碍的结果,周攥琛悬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下。
他点点头,表达了感激,随后走向病房。
沈只只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输液管像是一根细小的银线,牵住她的手腕,为她续上生命的活力。
她的脸色依然有些苍白,但看上去已经更加安然。
病房里,微弱的晨曦开始爬上窗台,近在咫尺的早晨充满了宁静的希望。
周攥琛走到她的床边,从椅子上坐下,注视着她。
她在他面前总是表现得大大咧咧,软弱得却像棉花糖。他似乎永远看不透她真实的情感。
“你这傻丫头。”
他轻声道,仿佛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对病床上的人倾诉。
两个小时内,沈只只醒了过来,感觉无比虚弱,但好在意识逐渐恢复。
她睁开眼,目光遇上坐在一旁陷入沉思的周攥琛,有些意外。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吃力地开口,声音带着点沙哑。
“我自有我的办法。”
他收起思绪,淡淡地回应。
他们之间有一瞬间的沉默,周攥琛似乎是思忖着该如何开口。
他清了清嗓子,说:
“你昏过去的时候,我正好打了电话。这次的事,我会处理,你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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