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定为意外事故,给了邱家一笔补偿款。可是邱燕妈妈死后,邱燕的爸爸却经受不住失去妻子之痛,每天以酒麻醉自己,工作也不好好干了,被管理处开除了,情绪更加低落,又染上了赌博,本来开发商如果在一年内施工盖楼售卖房号,邱燕家还能买一所楼,结果迟迟不动工,这两年邱燕爸爸把所有钱包括赔偿金都输了出去,现在邱燕还和爸爸住在出租屋内,每天靠捡破烂买酒喝。
陆明远问道:“那家开发商那么着急拆迁,为何后来又不动工建楼了?”
黄品强摇摇头道:“这件事说来奇怪,拆迁前说是盖楼,拆迁完就不动工,过了半年又说改建冶炼厂了。”
陆明远醒悟道:“哦,就是现在的第二冶炼厂,你怎么没问你爸呀?”
“我问我爸了,结果我刚一开口,我爸就骂我一顿,说我闲的蛋疼想管老子的事。”
陆明远听到这,隐约感觉不好了,黄世家的这种反应不正常。
陆明远忽然想起那具尸体的事,据说那人是第一冶炼厂的中层干部,会不会跟第二冶炼厂有关?
也正是沈书华查的事?
陆明远猛然看向郝常旭,
郝常旭似乎知道陆明远会看他,故意转移了视线,装做什么也没听见似的。
陆明远脑海里一千头草泥马飘过,黄世家有问题呀!
陆明远不由得搂了搂黄品强,拍拍他的肩膀。
黄品强傻笑道:“我没事,我知道追求她是个艰难的旅程,但我必须走到终点,这辈子非她不娶了!”
陆明远又拍拍他,不知道该对这个苦命的孩子说啥了。
4325次列车行程过半,
顾维明道:“书华,咱们去外面聊聊?”
沈书华看了眼顾维明,道:“好,咱们去外面,反正也快到了。”
二人将座位让给了旁人,去了车厢连接处。
窗外连绵起伏的山峦,翠绿的田野,古老的村庄,如同一幅幅画卷,很容易勾起一个人的心绪。
沈书华道:“看出来你还有心事,跟我别掖着藏着了。”
“先不说我的事,先说你的事。”顾维明神色严肃了下来。
沈书华脸色也难看了:“顾维明,你别跟我摆官架子,我为啥要坐火车,就是怕你压我一头,对我说教!”
“那你跟我说实话,你为什么不做手术?”
“怕死在手术台上!”
“别人不了解我还不了解你吗?我人没到东原,但我可得到了一些消息,你们桦林存在严重的贪腐问题。”
“知道你还问我。”沈书华没好气道。
“你就是因为这个不做手术?”
“我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证据,否则证据链就断了,所以我不能倒下。”
顾维明点点头,这就是他猜测的答案,果然如此。
而且也说明沈书华遇到了难处,查不下去了。
“需要我帮忙吗?”顾维明问。
“发改委还能管贪腐的事儿?”沈书华苦笑道。
顾维明低声道:“听没听说第六室将要分出第十室,临时负责查办北方四省,我那个小舅子就是这个室的主任,倒不如你先给他点业绩。”
沈书华猛然抬头看向顾维明,这是给尚方宝剑的意思?
演出结束了,三人来到后台的内部出口,等了一会邱燕就出来了。
卸了妆的邱燕与台上判若两人,更像是大学校园里的学生,容貌也算中等,唯有那双单眼皮的眼睛,给人一种警惕性很强,又很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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