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起来装作结账走人 ,然后非常快速的在桌下的行李中抽出一把刀扭身直接朝大王砍来 !
旁边另一桌打扮的像走商几个男人同时跃起直接朝凌因和赵保扑去 ,那个打法就是不计代价 ,用身体也要拖住他们的脚步 。
抽刀砍来那人动作简直行云流水 ,像演练了千八百遍 。魏慎喊了声闪开 ,大王下意识往后看 ,魏慎已经站起来扑过去了 。刺客同桌的人也朝他扑来 ,抽出刀逼退他 。
刀到肩膀上喽 ,没这种这种经历的大王终于反应过来 ,飞快从凳子上滑了下去 ,那刺客的刀直接砍到了桌子上 ,声音很响真入木三分了 ,可以想象他用了多大的力 ,砍到人身上骨头都得砍断 。
他滑下去躲开了 ,一直懒洋洋蹲在他肩膀上扮演假鸟的小胖鸟一看 ,岂有此理 ,你敢砍他啊?!
它一扇翅膀直接朝那人面门扑去 ,一爪就抓掉了刺客一颗眼球 ,躲在隔壁桌下观望的掌柜抖了抖 ,失敬了 ,进门时候他还想着殿下怎么扛着只鸽子四处走 ,现在看这哪会是鸽子 ,这鸟绝非善类啊!
那刺客发出痛苦的哀嚎 ,但看得出目标十分明确 ,他没气到失去理智跟小胖鸟纠缠 ,用另一只手挥开遮天 ,抽出刀就想往桌下捅大王 ,这一瞬的功夫大王已经滑溜的从另一面钻出了桌子 ……
这大堂唯一的一桌真客人 ,终于反应过来 ,发出尖锐的爆鸣 ,连滚带爬往外跑 ,一边跑一边还喊着杀人了!
其实就是片刻的变故 ,凌因根本没被那些死士缠住 ,一剑扫过去没一个活口 ,大王钻出去的时候他已经扭头过来了 ,眼看着这俩也得没 ,大王赶紧喊:“留个活口啊!”
晚了!
几乎是同时 ,魏慎一刀捅死了缠住他的刺客 ,就剩想砍大王那个了 ,凌因的剑已经拍上了他的肩膀 ,那人看大势已去 ,朝大王看了一眼一声没吭忽然口吐鲜血倒下了……
那一眼里全是狠厉和不甘 。
魏慎往后闪了一下躲开他倒下的身体 ,看大王还活蹦乱跳的松了口气 ,“你这得罪谁了 ,都出死士要你命了!”
大王看着他露出要哭不哭的表情 ,魏慎吓一跳 ,“他砍到你了?砍哪儿了?”
过来拖住他就想检查检查 ,大王还看着他那哗啦啦滴血不敢动的手 ,“表兄 ,你残疾了我会养你的~”
魏慎:“……我谢谢了 ,但是不要诅咒我 。”
跟那个刺客缠斗的时候胳膊被划了大口子 ,现在顺着手滴滴答答往下淌血 ,一动就淌得更厉害了 。
逃出去那桌大声嚷嚷着杀人了 ,刚上任的幽州卫终于派上了用场 ,很快把品海楼围了起来 。
大王看着躺着一地的尸体欲哭无泪 ,“本王这酒楼一下死这么多人 ,不会影响生意吧?!”
大家心跳都没平复 ,一屋子的凝重气氛都被他搞没了 。
都出动死士要他命了 ,大王还在想他生意 ,赵保眼看着都想晕倒了 。
案子交给司隶查了 ,翻过这些人的衣服 ,外皮大晋的衣服下的内衣样式就不是晋人的款式 ,还有在嘴里藏毒 ,不要命用身体缠住凌因的打法 ,加一起很好猜 ,这些人来自草原 ,哪个部其实不重要 。北边草原统称敌人 。
大王在大晋还没这么大的深仇大恨的仇人 ,老大老二不会现在把剑指向他 ,幽王在其他眼里基本就是个小透明 ,很犯不着。
魏慎:“看吧 ,屠了人家两千人 ,回来报仇了 。就说没那么容易过去 。”
大王很欣赏他们的报仇的方式 ,还有种另一只靴子落地的安心感 。看来北胡子选择暗着来 ,那城墙完工以前是不是就不会兵临城下了?
别人不知道他自己有数啊 ,本王最欣赏的就是暗杀 ,死不了嗐!
本王唯一的威胁是城破 。
大王转头就开始心疼他的酒楼 ,而且这些人眼看着是逃单了 ,这三桌是一桌都没结账啊!
“给本王查!查他们是怎么混入幽州的 ,外面还有没有同伙!现在城门已经正常运转了 ,这些没有路引的北胡子怎么悄无声息潜入的 ?双方又没有通商 ,他们不是一个 ,是近十个 !必须给本王一个交代!”
新接手幽州卫的王校尉忙请罪 ,保证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
听说发生了命案 ,花想容看热闹的人都分流过来了一批 ,把品海楼堵得死死的 。
大王从后门回府 ,交代司隶把刺客从大门抬出去 ,让傻乎乎百姓都看看 ,北胡子不但会光明正大直接南下 杀掠,他们还会混进来刺杀搞偷袭 ,必须时刻提高警惕防止他们里应外合 ,遇到可疑的人赶紧上报幽州卫 。
大王出府看个店铺开业差点被刺杀 ,拎着他小胖鸟的翅膀溜溜达达回了府 ,一副啥事没有的淡定样子 。没办法 ,这货刚抠掉人家眼珠子 ,大王不允许那爪再踩在他肩膀上 。
但前廷还是很快知道了 。
丞相知道后就把他按住了 ,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 ,再不让大王随意出门了 。
丞相想的没错 ,鲜卑混入幽州城的也不都是领着刺杀任务来的 ,幸存者很快知道刺杀失败了 ,而且自己出不去了 。
出城盘查的比进城还严 。
以前那幽州城墙还有一点不走城门出去的希望 ,现在的别想了 ,更别提上面还是在建状态,一堆役夫蹲在上面 ,幸存的只好继续猫着等时机 。
大王第二天练完武 ,拎着一串香蕉拐去看望了他的‘伤员’表兄 。发现他表兄‘身残志坚’ ,一只手也在跟他那匹野马较劲儿 ,这还看望啥 ,肯定死不了了 。
大王拐回书房 ,被涮洗了好几遍的小胖鸟蔫巴巴蹲在他书桌上 。
大王抓住它闻了闻 ,又检查了一遍爪尖才放过它 。
“遮天最勇敢了,现在本王不嫌弃你了 ,来 ,过来继续当镇纸~”
他刚铺开纸 ,遮天就把那洗了好几遍香喷喷的爪伸进砚台蘸了一下 ,然后踩在了大王要练字的白纸上……
镇的好吧?!
然后趾高气昂把黑漆漆的爪抬起来 ,在大王的专用茶杯里涮了涮 ,我自己也会洗~
大王:……
“来人呀!抓住遮天 ,送去厨房!本王要吃红烧小胖鸟!”
亲自守门的赵保不动如山 ,老了 ,折腾不起 ,间歇性耳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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