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小荷在宝贝她男人,这陷入恋爱的女人啊,就算男人再丑都当个宝。
误会内情的谢淮,当即有点不好意思了,“外人在呢,别这样。”
“我什么活都能干,你别把我想得跟个瓷器一般。”谢淮红着脸道,神色里还带着点恃宠而骄的自得。
“好……嘛……”既然陛下非要,小荷也不好再阻止了。
她搀扶着陛下进了花田,仔仔细细给陛下讲解,他可以干的一些活——
比如浇浇水呀,比如洒花种啊,反正是越轻松越好。
小符在后面听着,十三岁的内心有点痛到麻木。她没人疼,就活该搬粪、搅粪,提桶浇整个韦府的粪呗。
哼,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凭借身体上位,干这么少的活的?
…………
小荷走后,谢淮便杵着拐杖到了田里,手里捻着花种,琢磨着小荷教的一些做活计方法。
小荷自以为自己讲得仔细,可她没想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天生就不会做任何活计,天生被人亦步亦趋地伺候的人。
他压根不明白,小荷言辞之中,那些自以为谁都懂的缩略词,比如翻土、钉耙、烧火棍……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本想问留在此处的小姑娘,可那小姑娘似乎并不待见他,一溜烟就跑去搅粪了。
只剩下他,咬着牙钻研这些上工的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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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小荷头一遭走马上任,厨房的人没人待见她。
就算她如今已经是厨房的副管事,就算她现在架空了厨房总管事孙林,也没人把她放在眼里。
她与这群人结仇甚深,从三年前她破坏了大马和祝妹的婚礼开始,他们就全部恨上了她。
这三年来,没有一天不给她使绊子。
这些人仗着自己是厨房的仆役,高她一等,孤立她、打压她、看不起她,最后甚至想做伪证整死她。
不过这都没关系,她都大仁大义原谅他们,谁叫她这么厉害,不但毫发无损,还当上了这些人的顶头上峰呢。
小荷笑嘻嘻地跟他们打招呼,见他们不理她,甚至还要去拍拍他们的肩膀打招呼。
“小红、二蛋、喜平、阿忠……你们怎么不理我啊?”
厨房人人都臭着脸,仿佛在忍耐着什么。
“你们怎么都不笑啊,是生性不爱笑吗?”小荷又问道。
切菜的仆役切着切着,心气一堵,手见了血。洗菜的仆从把一窝菜揪得死烂,连和面的仆从也放多了碱粉,手指辣得起了泡……
孙林见状,呵斥道,“某些人第一天来,就在胡乱捣乱。厨房不是留闲人的地方,爱干干,不干随时可以走。”
孙林生来高大,又在厨房干了多年,身材壮硕。
加上年岁已然不小了,脸上岁月沉淀的皱纹,显得严厉又唬人。
小荷笑吟吟也不生气,“孙管事是在说我?”
她指了指自己,“厨房又不给我安排事,我当然一处自己安排一点咯。给大家鼓鼓劲儿,我也算功德一件吧?”
孙林气得深呼吸,这段时间陈管家分了厨房采买权,王妈妈分了管仓库的钥匙,把能捞油水的路给她封死了,她在厨房干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还真是白干一通。
都是眼前的少女害的。
孙林本想故意不给小荷派活,给小荷一个下马威。
她奈何不了陈管家和孙妈妈,还奈何不了眼前这个毫无根基的低等奴隶吗?
没想到她脸皮这么厚,完全不当回事不说,还理直气壮地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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