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锅炉房的一僻静处,小荷左右环查,确认了实在没人,才问出了那个问题:“钱老头,这些年来,老爷除了夫人之外,还有第二个女人吗?”
钱老头:“?”
一个爆栗敲了过来,“小小年纪,你已经想要走这样的捷径了?”
“告诉你,这是条绝路,好好跟你花田里那汉子过。”
钱老头来送过水,是知道她藏了个汉子在花房配所的。不过钱老头嘴紧得要命,是怎么也不会外泄的。
“不是,不是,正经事。”小荷捂着头吃疼,说实话打得是真疼,“老头,十七八年前,老爷是不是还有一个女人?”
钱老头听小荷这样问,瞬间凛了眼神,“小荷,不该问的,你别问。”
小荷一听,就知道确实有这回事。
她心中一喜,别人撬不开钱老头的嘴巴,她可撬得开。她算是钱老头看着长大的,是钱老头的半个亲人,只要她多哭一哭、示示弱,钱老头没有不答应她的。
她以前嘴巴拙,如今倒是伶俐了许多,知道装弱了。
钱老头以为她又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有什么话就像倒豆子一般说了。
钱老头并不是参与这些事的仆役,他只是个烧锅炉的。但单单就是这个烧锅炉的,能从今日主子叫了多少水,来判断主子们私底下的生活。
尤其是他每次去送水,偶尔听到那些丫鬟婆子聊两句,肚子里也能埋很多密辛。
“当年那件事,府里面把相关的仆役全部发卖了。”钱老头叹息,“单单我管一个锅炉,烧一整个韦府的水,主子们根本想不到漏了我。”
“那人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夫人孕中之时,暗地里得了宠。”钱老头回忆起来。
那时候夫人怀孕艰难,有一段时间便回了娘家调养。
哪知府中韦老爷已经与她的陪嫁丫鬟搞上了。
“那段时日,老爷很是沉迷,常常大半夜叫我们备许多水。”
“我印象很深,一连几个月,觉都睡不好,咱们这些手下人都快被折腾死了。”
小荷可以想象,韦老爷长久以来被韦夫人压抑着、管束着,不准他纳妾。一朝韦夫人回了娘家,他就像脱缰的野马,和那丫鬟颠鸾倒凤、混做一团,不知天地为何物。
“夫人产下二少爷回府的时候,那丫鬟已经怀了孕。”钱老头眯起眼睛,似沉浸在回忆里,“夫人凭借手腕,把这件事压了下来。”
那个时候,韦府的产业不丰,韦夫人左氏的家底是要强于韦府。
所以就算那个陪嫁丫鬟是韦老爷的真爱,老爷爷没办法说纳妾就纳妾。
“我就记得,那个丫鬟被关在小院子里,与世隔绝。”
“后来那丫鬟难产死了,三小姐就挂在了夫人名下。”
小荷算是吃到了大瓜,她打死也没想到,原来三小姐韦惜雪不是夫人的女儿。
她能推测出老爷的心理,韦家再发迹前,一直处于女强男弱的状态。
韦老爷一直被夫人约束着,没有任何风月消息。
一边是身为凤凰男的自卑,一边是被管束着的压抑。
导致他在夫人第二次生产离开,和夫人的陪嫁丫鬟偷情时,那压抑已久的欲望彻底爆发。
韦老爷怕是对那丫鬟产生了类似真爱的情感,故而在夫人逼死那丫鬟后,对其心存恨意。
两人的关系,表面和谐非常,其实暗流涌动。
尤其在韦家在商行的地位越来越高,韦老爷暗地里对夫人的打击也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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