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直盯着他的嘴唇,小荷有时候都根本听不清他在讲什么。

    只觉他带着水渍的唇,每一个流畅的起合,都在诱惑她吃上去。

    小荷猛地低下头,不敢再看下去。

    露出本来面目的陛下,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

    她之前不好意思一直盯着他的脸,就选择盯他的唇。

    现在发现还是不行,就算是嘴唇,陛下的唇也比其他人长得好太多了。

    可哪想,一低头就看到了他不该看到的部位。

    她的脑海里猛然想到了白天陈管家的话,确实……如神龙摆首……陛下各方面都很行很行。

    她按道理说,应该继续移开目光的,可是她突然想到若是以后真的当了女官,她大概是真的要管这方面的事儿。

    她的思绪翻飞,关于这方面的事儿,她的全部经验都来自梦里庄贵妃和她的前夫哥的现场教学。

    前夫哥最凶猛的时候,一夜叫了八次水。

    作为男主的陛下,肯定不会比这个差。

    那她以后,守护陛下和庄贵妃的激情夜晚时,是不是得彻夜守着送水了?

    一想到这里,她紧张得吞了吞口水。

    可在谢淮眼里,她盯着自己的那个部位吞口水,就是别样的意思了。

    谢淮的神情一时间难以言喻,自己的小管家婆就馋成这个样子吗?对他的身体有渴求是好事,是他的问题,是他太注重仪式感了,才迟迟没有满足她的欲望。

    思及此处,谢淮的眼里,充斥着愧疚。

    接下来,两人便到了每日必定的教学环节,谢淮每日都会带着小荷,学一些字词。

    他虽失了记忆,可是知识总是刻骨铭心的,他丝毫没有忘记。

    常常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地为小荷讲解。

    “阿松哥,那本书册,你放起来了吗?”小荷发现自己的那本书册不见了,她其实很想陛下拿着书教学,毕竟她基础薄弱,这样无实物教学她有点跟不上。

    谢淮:“……”

    谢淮一顿,深深看着她。

    在谢淮看来,她馋得厉害,是在暗示。

    两人讲到一半,窗外出现了厨房众人的身影,他们拿着小包袱朝这边走来。

    有人把一个小包袱放到了花房配所的窗口,“小荷姑娘,这是我们这些年来积蓄的银钱。”

    “若不是姑娘,这些银钱也都被没收了,不如现在全部都给姑娘。”

    他们全都跪下来,结结实实地给小荷磕头,“多谢小荷姑娘的救命之恩。”

    “以后咱们的命,都是姑娘的了。姑娘的吩咐,就是赴汤蹈火,咱们也会好好完成。”

    “如今我们去得急,等到了冬天农活不忙的时候,再回来看姑娘。”

    “若是姑娘急着有事,也可给我们递消息,我们怎么也会赶到。”

    小荷看了眼天上的月亮,和她上辈子死去时,没什么不同。

    却也大有不同了。

    她的眼眶有些热,上辈子这些人死亡的惨状,一一浮现在了她眼前。

    重生一次,她真的不恨他们了,上辈子她的报复已经够狠了。

    可是……可是真心实意的道歉和感谢,是不一样的。比起他们临死的时候,那仇恨的眼睛,和确认她果然是坏种的咒骂,她还是更喜欢现在这样。

    她不是坏种,这个时间点她真没有做任何坏事。

    她释怀地抬起手,“再见啦,一路顺风。”

    她的声音很轻,像今晚的风一样。

    她转过头,朝陛下看了一眼,鼓起勇气扶住他的胳膊,带着那条精壮的胳膊跟厨房众人挥手。

    小荷眼睛亮晶晶地,朝他靠了靠,轻声道,“阿松哥,咱们一起打招呼呀。”

    他们也承了陛下的恩情,这份感恩已经该有陛下的一份。

    谢淮就这般纵容着她行事,可当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谢淮再次一顿,眼神又深了几分。

    那书册的第一章,就是一边行事,一边跟外面的人招手致意。

    她真是……时时刻刻都在暗示啊……

    当天晚上,小荷没有梦到那本书,而是做了一个特别好的梦。

    陛下是上辈子那黑衣衮冕的模样,不同于上辈子的冰冷凛冽,他眉眼带笑地看着她。

    桃花眼一笑起来,眼底有一点点的笑纹,反而增添一丝活色生香。

    “傻孩子,想要么?”陛下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头。

    她面前摆了好多饼,每一个饼上,都写着不同的名字。

    小荷如今也算认得不少字的人了。

    她认得一张饼上写着“御前女官”,另一张又写着“记录彤使”,还有一张写着“尚宫”,还有“尚仪”、“尚食”、“尚寝”……

    小荷使劲点头,她想啊,她做梦都想。

    不再当一个坏事做尽的小仆役,混个堂堂正正的女官当当。

    她可以做得很好的,她虽没有江鹤词的一腔才华,可她有头脑、有忠心、有胆识,她不会辜负他的期望。

    她不要荣华富贵,也不要虚无缥缈的爱情,她只想要陛下给她一个机会。

    她只差一个堂堂正正证明自己的机会。

    “想要,想要的,阿松哥……”小荷怔怔看着陛下,试图用这个称呼,唤起一点两人之间微末之时的一点情谊。

    月黑风高,漆黑的花房配所里,谢淮猝然被一只柔软的手臂抱住。

    月光下,他垂下头,见到那张清秀的面孔,她紧闭着眼,仿佛陷入了深深梦中。

    “阿松哥,我要……”她抱住他的胳膊,朝他深深引首。

    谢淮闭目,哪有这样的,连做梦都在想那种事……

    “阿松哥,喂饱我,好不好?”她撒着娇,摇着他的胳膊,身子不规矩地蹭他。

    他浑身僵硬,腹部肌肉被蹭得惹了火。

    他忍得辛苦,掐住她的下巴,“别动。”

    少女正在那美梦之中,怎么可能听话?

    她梦到陛下在梦中逗她,她像一只小鸭子一样伸长了脖子,“给我,给我,喂饱我……”

    “求求你了……”

    一句“求求你了”彻底击破了谢淮的心理防线。

    他伸手一把将少女拖入自己怀中,一手托住她的臀,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感受到了吗?”谢淮喘着粗气,“我在为你兴奋……”

    “等等,待我算完了布料店的账目,得了赏赐。”

    “好好给你买一副结契用的头面,可否?”

    “我总要给你最好的,小荷。”

    黑夜里,他深深、深深地含住了她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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