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都是宋圆圆说个什么事,大家要么惊为天人,要么愣在原地不能理解,总之大多是都超出了大家的认知水平。
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现在轮到宋圆圆懵逼了。
她呆滞在原地,过了片刻才算缓过神来。
这算咋回事啊,穿越过来这么多日子,都要忘了还有个前夫哥这件事了。
一直觉得幸好自己穿越过来的时候,原主已经和前夫和离完回到了娘家,这样也就不用经历一番令人头疼的拉扯,她当时还有的庆幸。
可是万万没想到,有些事躲还真是躲不过去,虽迟但到。
她笃定现在这个宅子就是前夫哥姚子皓的。
怪不得之前老觉得哪里不对劲的,先是自己找房子的时候,正好宅行里没有什么适合自己买的,当然也是怪自己穷。但是就那么正正好,在出租的房子里有一个自己相当中意的,而且价格也很美丽。
或许这根本就是针对性销售,要是别人来看,或许根本就没有这个选项,只有她宋圆圆租房,人家才会给介绍。
再后来要签契书了,也没见到本人,最后是委托给了宅行,正常这种情况肯定不多见。
宋圆圆想起来自己当时出门的时候,好像看到了宅行旁边的角落里有一辆马车,而且那上面似乎有人,因为她注意到自己刚出了门,往那边一看,车上的帘子就落下去了。
对方这是何意呢,对原主旧情未了,又回来找人了?还是说就只是想看看原主过得咋样,要是过得不好那他也就放心了?又或者说他如今遇到了什么事,需要原主这个人配合或者参与的?
宋圆圆想不明白,但是她相信一点,做事肯定有动机,对方目前看来似乎没啥敌意,甚至还以比市场价稍微便宜些的价格租给了自己一个称心如意的房子。
既然对方没什么后续的动静,那她也打算静观其变,后面看清楚想法再说。
老板娘注意到了她的异样,忍不住问道:“怎么了?难不成你认识此人?”
“啊,不认识不认识,就是好奇一问,没想到居然是咱们县本地的举人,也是厉害了。”
“是啊,咱们县一年最多也就考出去一两个,很多时候一个都没有,是挺厉害的。不过听说此人年少的时候去了位悍妻,很是泼辣,没少欺负夫君和婆婆,后来他考上以后,就把这悍妻给休了。”
宋圆圆听了以后忍不住皱眉头,得努力保持着表情没啥异样。
其实按理说别管姚子皓说了什么,那都跟自己没啥关系,说的是原主的事儿,自己是被休之后穿越到棺材板里的,压根就没有见过这位前夫哥。
但是听到老板娘这么说她还是觉得有些生气,毕竟据她所知,原主虽然蠢,对娘家人也不咋样,但对婆家却是实在没得说,连家里的一个鸡蛋一枚铜板都要抠走去补贴婆家,这样的人能是什么悍妻啊?
老板娘倒是没有注意到宋圆圆细微的表情变化,而是继续自顾自地说着。
“要我说,这八成是男子考上了举,觉得自己以后飞黄腾达了,要当官老爷了,就开始嫌弃媳妇了,然后想办法造个什么谣,给媳妇扣上个悍妻的帽子,然后直接休回家去。”
宋圆圆大吃一惊,她没想到老板娘思想这么超前,看事情这么透彻,一点也没有对男人的慕强心理,正常女子都会觉得事业有成的男人是大腿,自带滤镜去看,更何况这里是古代,一个男子大过天的时代,老板娘猜的太准了,属实是妥妥的预言家本家。
“姐姐为何这样猜测?”
“因为看的多了啊,像你以前在村里和镇子上,大家都过得大差不差,所以反而也好,这样大家都其乐融融、和睦相处,要不怎么说村里的乡里乡亲有啥事都互帮互助,民风格外朴实呢,因为都差不多,这样就少了很多计较和攀比之心。”
“县城就已经有这些苗头了,原本差不多的两个人,一个这两年做生意赚了点小钱,就难免要膨胀,更有不少人觉得糟糠之妻又丑又老,配不上自己了,开始琢磨着换人的事儿。更别说我是在京城生活过的,那些富贵人家的后宅,没有一个是消停的,都是无穷无尽的算计筹谋。刚刚咱们说的这人,一朝中了举,那肯定就觉得自己或许能找个更好的妻子,若是能把之前的休了,往后好多事都好办了。”
宋圆圆忍不住在心中大呼佩服,一个古代的弱女子居然有这样的见识,能从平时的事情中归纳出哪怕在现代也通用的道理,怪不得能自己独自走出来,还做生意赚钱。
老板娘义愤填膺地说完刚刚那些话,很快又有些忧愁地叹起气来。
“大人这样就算了,若是只有俩大人,这女子自认倒霉,掉层皮之后重新来过,也能够养活自己,闯出一番新天地。难的是孩子啊,听说那人休了妻之后,孩子就交给了自己亲娘带,这一眨眼,孩子身边是既没爹也没娘了,跟孤儿没啥两样,可怜可怜。”
她应该是想起自己的女儿来,心中也庆幸自己当日毅然决然和家里决裂,带着孩子出来讨生活,虽然也苦过难过,但她能一直把女儿带在身边照顾,如今也出落成了很好的姑娘。
这话对宋圆圆来说却不一样,这会儿她更加不淡定了。
要说自己只是租了前夫哥的房子就算了,大不了将计就计,继续住着,对方没动静那自己也按兵不动。
可怎么居然还有个孩子啊?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听周围人说起来过,这个消息实在是有点太劲爆了,她不太能接受。
想想那其实是原主的孩子,也不是自己的,根本没见过,更别提有什么感情了,按理说就这样按下不表,当做无事发生也没什么。
可是细想下来还是不对,自己穿越过来用了这具身体和这个身份,理应为原主的社会关系负责。
孩子可以说是最重要的关系了,绝对不能不管。
老板娘这时候已经注意到了她的异样,也不再继续分享这个瓜,而且有些担忧地问她咋了。
“我没事儿,姐姐,这桌椅板凳就由你来看着订吧,反正也是你来付银子,自然你说了算,我这会儿身子有点不适,得回家一趟。”
说完宋圆圆就走了,留下老板娘自己在原地有些愣神。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适?自己是哪句话说的不对吗,按理说这讨论别家的事儿,也不相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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