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陶本打算今天会会王得发,毕竟压在心间的这通火,已经足足烧了三天。
只是计划没有变化快,三更半夜,被席墨洲摆了一道。
“狗男人”,曲陶试着从床上坐起来,奈何腰跟被人折成两半似的疼痛。
他找出韩枫电话,拨打的前一秒,转回到聊天框。
自己这破碎的嗓子,韩枫再单纯,也会秒懂。
“在没在医院?挂上号了没?”
“没有,排队的人太多了。”
韩枫拍了照过来,但角度,好像是坐在远处的长椅。
“假期刚结束,肯定人多,还有,你怎么不过去排队?”
“要不还是算了吧,我不太好意思过去。”
“这怎么能行,这可事关你一辈子的幸福。”
曲陶着急,差点拨打视频过去,韩枫看了眼长长的队伍,满脸苦相。
“你不是说今天假期刚结束,所以人才会这么多,那我明天再过来好了。”
“来都来了,你跑什么?打铁要趁热,就今天。”
“可是裴泽琛他,喊了我中午一起吃饭。”
“哦”
除了避免身体接触,这私下里还是蛮主动的嘛。
曲陶强硬的口气,瞬间有所缓和。
“行,那你先去跟他约会,如果他今天还不碰你,明天你一定要去医院给他挂号,知道吧?”
“管他有没有毛病,膈应死他。”
“知道了。”
电话那头,韩枫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看到曲陶发过来的下一条,又陡然紧张了起来。
“要不吃饭的时候,你再试探下他?”
“”
中午,曲陶再醒来时,席墨洲正坐在沙发,小心敲击着键盘,处理着手头的工作。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打在他身上,仿佛镀了一层金光。
果然,专注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
曲陶微微侧了下身,静静的看着他,直到某人有所察觉朝他看来,才不自在的开口。
“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间回来的?”
“醒了?饿不饿?陈妈说你一天没下楼吃饭。”
席墨洲放下手中的笔记本,朝他走来,曲陶想到自己睡到现在,都是拜他所赐,刚刚消失无影踪的怨气,又折返回来。
“昨晚折腾那么久,你说我饿不饿?”
“那干嘛不吃了饭再睡?”
席墨洲听到他沙哑的嗓音,拿过提前帮他倒好的水,曲陶接过去,没好气。
“你说呢?你心里没数?赶紧把卧室的备用钥匙,交出来。”
“能不能不交?我保证今晚不再碰你。”
曲陶心想,昨晚折腾那么久,今晚要能再硬起来,才怪。
“我饿了,帮我去拿套衣服过来,我要下楼吃饭。”
见曲陶没再死咬着钥匙不放,席墨洲屁颠的拿起旁边早就准备好的衣服。
“你坐着别动,我帮你穿,回来的时候,我吩咐厨房做了一桌子你爱吃的菜,等你穿好衣服,我抱你下去。”
“你今天不去公司了?”
“嗯,不去了,我把重要文件带了回来,有事和他们电脑上联系。”
曲陶不置可否的点了下头,夺过他手里的裤子。
“我自己来,你出去。”
“又不是没看过。”
席墨洲双手空出来,去掀他盖在身上的薄被,立马被曲陶按住。
“让你出去就出去,你是听不到我说话?”
“炸毛兽”
吃过饭,席墨洲去书房开视频会议,曲陶看了眼自己静悄悄的手机,转去摆弄院子里的花草。
天气日益转凉,不少盆栽被转移到花棚,曲陶转了一圈,走去后院。
每次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后院,满池子的睡莲,看上去像新建不久。
琴海别墅区离市中心不是太远,池塘面积自然比不过韩宅,好在池塘中央,也搭建了个像模像样的凉亭。
曲陶倚在凉亭,让佣人拿了鱼食,有一搭没一搭的喂着池子里的锦鲤,身后陡然传来席墨洲的声音。
“这些睡莲,明年就可以开了。”
曲陶被他吓了一跳,连带手里的一小包鱼食,全部撒进了池塘。
“席墨洲,你属猫的,走路没一点儿声响?”
席墨洲没理他的冷眼,把搭在臂弯的外套,披到他身上。
“泽琛刚刚打电话过来,让我问问你,是不是跟韩枫了说什么?”
“没我没跟他说什么啊?”
韩枫这是在医院挂上号了?还是索吻又没成功,把他供了出来?
“你真没教唆他什么?”
曲陶佯装无辜的眨了下眼。
“没有啊,他俩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泽琛电话里没细说,不过让我转告你,韩枫性子单纯,容易听风是雨。”
曲陶也是考虑韩枫性子单纯,所以才会帮他出谋划策,但都是以韩枫的幸福为前提。
“裴泽琛什么意思?是怪我把枫子带坏了?”
曲陶翻找出手机,愤愤不平的站起来,席墨洲把他带到怀里,朝外面走去。
“行了,他也就随口问问,我手头的事儿忙完了,咱们去海边逛逛。”
曲陶被席墨洲强行带到前院,依旧放心不下韩枫的事儿。
“裴泽琛是你兄弟,你帮我给他带句话,有病就去查,别误了别人一辈子。”
谁家男人跟爱人在一起,会排斥身体接触?
要么是不喜欢,要么就是身体有隐疾,无论是哪一种情况,他都不允许发生在,他最好的兄弟身上。
晚上,临睡前,趁席墨洲冲澡,曲陶给韩枫去了一通电话。
原以为韩枫和裴泽琛,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听完电话那头的叙述,才知道是连芝麻都不足的小事。
韩枫从医院出来快十一点了,所以没去裴氏大楼,直接去了裴泽琛订好的西餐厅。
因为比裴泽琛早到,西餐厅里又都是你侬我侬的情侣,韩枫看多了,不免心生向往。
所以当裴泽琛出现在二楼楼梯口时,韩枫主动迎上去握他的手,没想到裴泽琛不解风情,悄悄避开了。
韩枫气不过,硬是挽着他的手臂回到座位,更是在吃饭时,冲着裴泽琛各种撒娇卖萌。
裴泽琛给席墨洲打电话这事儿,韩枫并不知情,当时的裴泽琛,虽然脸色不太好看,身体也如木偶般僵硬的端坐在那儿,但没对他说什么重话和斥责的话。
整个叙述中,韩枫话语中透着低落和委屈,曲陶安抚好他受伤的心,咬的后槽牙生疼。
“明天一早,必须给他挂上号,听到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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