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眼睛瞪大看着鸢儿。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庄子里便宜老爹安排的侍女,他也能泰然处之。
可这会,鸢儿光着双足,一袭淡粉色轻纱遮体,如玉般白皙的藕臂就那样露在外面,精致的俏脸上还有着点似羞非羞,似魅非魅的撩人,这就让他下意识的就有点意动。
尤其是,鸢儿也不知是故意,还是隋唐风气就这样,她那裹着娇躯的轻纱,居然只到大腿,里面一片白腻腻隐约可见,这他妈就更让人上头了。
以至于杨安就一直这么看着,直到鸢儿都已经走到了木桶边,那身上散发的女儿香沁人心脾,他才回过神来尴尬一笑道:“要不还是算了吧?某自己来就好。”
杨安这是还没搞清楚正妻和侍妾之间的先后顺序,确切的说,就是他不知道自个这头筹该先给谁?
“没关系的,是小姐让奴婢来的。”
“小姐说奴婢迟早也是姑爷的人,就让奴婢代她先为服侍姑爷。”
但鸢儿却羞涩说着,说完就已经迈腿进了木桶,看的杨安也一愣,随后才问道:“这么说,你家小姐是同意了?”
杨安问的是长孙无垢同意让侍女拔这头筹了?
可鸢儿却一怔,不解道:“同意什么?奴婢不明白呀。”
她确实不明白,她甚至都不清楚杨安这个看起来无所不能的穿越者,其实对古代三妻四妾这些了解的很有限。
当然,她也同样不明白她家小姐这样安排的用意何在?
她只知道,这是小姐吩咐的。
小姐吩咐的,做奴婢的就得遵从。
“就是,就是圆房啊,你家小姐同意你先来了?”
杨安也这才有些不太好开口的说道,这是他此时最想搞清楚的事了。
噗嗤。
但鸢儿却笑了,笑的有些妩媚的道:“原来姑爷你说的是这啊?”
“咯咯咯,笑死奴婢了,姑爷你居然不知道这个?”
鸢儿笑的娇躯抖动,连带着那木桶里的水都跟着哗啦哗啦的。
“知道哪个?”
但杨安却更懵了,他该知道吗?
“呵呵。”
鸢儿笑笑,然后才哗啦一下身体贴近杨安,粉唇好似要咬到杨安耳朵一样小声道:“姑爷和小姐成亲前,是要有人试婚,教姑爷一些床笫之事。”
“这个人若是姑爷家里没有安排,那就只能是奴婢了。”
鸢儿压根就没想过,杨安居然连这都不知道?
毕竟在她看来,杨安可是皇子,哪怕长孙无垢已经告诉她了,杨安是失忆的皇子,可这些也总该知道吧?
毕竟这婚前试婚,就是世家大族的规矩啊。
但现在这,杨安居然不知道?
这就让人意外了。
同时,她心里也隐隐有些感动。
因为如同杨安这种在意女子感受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尤其是世家大族里面,哪个不是把女子当做传宗接代的工具的?
可杨安就在意了。
虽然说他在意的是她们家小姐长孙无垢的感受,并不是她这个小丫鬟。
但这也说明了杨安的人品啊。
故此这会,鸢儿心里还是有些庆幸的,庆幸小姐让自己服侍的是这样的好男人。
“原来是这样啊?”
杨安也这才愣了下目光看向鸢儿,下一刻就哗啦一声把鸢儿给顶在了木桶壁上,嘴巴也已经堵住了鸢儿那柔软的唇。
既然注定这头筹有一半机率是她的,那还等什么呢?
杨安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所以仅仅只是一会,这房间的木桶里,就已经到处都是哗啦哗啦的水声和鸢儿那压抑又有些压不住的低吟了。
与此同时,洛阳城礼部馆驿之中。
京兆府的数十名差役,这会也已经呼呼啦啦冲了进来。
刚进来,还正在向他们正使藤原织郎诉说着应该如何就山口左信被杀一事,找大隋朝廷要说法的藤原马刺郎就愣了下,然后皱眉呵斥道:“巴嘎,你们不知道这里是倭国遣隋使团的住所吗?”
他身边的使团成员,以及正使藤原织郎也皱着眉头。
藤原织郎今年三十六岁,个子跟藤原马刺郎差不多,但气质却比他要沉稳不少。
或许正是因为他沉稳,他此时才没有说话,只是皱眉看着,似乎是要等一个解释。
“呵呵,倭国遣隋使团?”
但那些京兆府差役却冷笑一声,其中一个为首的更是大喝道:“陛下有令,两日内倭国使团驱逐遣返,倭国副使藤原马刺郎就地格杀,贵国若有不服,尽可来战。”
哗。
瞬间,整个倭国使团炸窝了,不少人叽哩哇啦的吵吵着,那个藤原马刺郎更是吓坏了的道:“不,为什么要杀我?我是受害者啊,我们的使节被人杀了啊。”
“敢问这位大人,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那位倭国使团的正使藤原织郎也有些坐不住了,这才起身行礼问道。
他们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惹了什么样的存在,也并不清楚,正是因为这次的相遇,才会导致以后的亡国灭种。
此时的他们只想搞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了?
为何好好的大隋皇帝陛下会下这样的命令呢?
“你问某,某问谁?”
“陛下的旨意,不可违背。”
但那为首的差役却横了他一眼,随后就看向了刚才大喊的腾原马刺郎问:“你就是那个被杀倭使的同伴?”
“我。”
藤原马刺郎张嘴,还想给自己找个借口呢,就见那差役手中的刀已经噗的一下划过了他的脖子。
下一刻,鲜血飞溅,他的尸体也倒在了地上。
“陛下的命令听清楚了吗?”
“两日,两日内速速离开,否则,别怪某等无情。”
那差役也这才目光环视一圈包括腾原织郎在内的其他倭使,丢下这么一句话带人离开了。
“这,这。”
“快点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立刻离开。”
藤原织郎慌了,说完这句就赶紧去收拾东西了。
其他人也叽哩哇啦的帮忙。
当然,叽哩哇啦的可不只他们,京兆府府衙之内,早已被另一队差役给找了回来的郑勇,这会也正满嘴是血,含糊不清的叽哩哇啦着。
只是任凭他如何喊,那些执杖行刑的差役却没有任何手软,依旧嘭嘭嘭的一杖又一杖打在他身上。
直到第七十下的时候,郑勇的半截身子都被打烂了,他的这条命也早就魂归了地府,一个行刑的差役才对着京兆尹贺若东道:“大人,死了。”
“嗯。”
贺若东有些头疼的嗯了声,然后才开口道:“派人把尸体送到荥阳郑氏在洛阳的宅子吧,就说他办事不力,被本官按律杖毙了。”
其实要是可以,贺若东真不想这么说,因为这话说了,这口锅也就落他身上了。
荥阳郑氏那边也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可不这么说他又能咋办呢?
说这是皇帝的意思?
这要是被皇帝知道了,他也就到头了。
所以这个锅,他是不想背也得背。
“是,大人。”
那差役领命,这才让人把郑勇的尸体装车拉走了。
而这会的杨安,也早已经和鸢儿从木桶转移到了床上。
不过战场转移了,战事却依旧如故。
床榻和墙壁咚咚咚的碰撞声也时而如暮鼓晨钟,时而似战争号角,直到又是一炷香后,杨安才通体舒坦的躺在床上,爽翻了。
“姑爷这哪还需要试婚啊?你都快把奴婢给拆了……”
鸢儿也香汗淋漓的幽怨看着杨安,偶尔还看一眼那醒目的落红之物。
“呵呵,是你要试的。”
杨安笑笑,正准备帮鸢儿擦去她额头的汗水,就见她已经艰难起身,用房间木桶的水开始清洗身体了。
看的他也是一愣道:“你这是?”
“这,姑爷有所不知。”
“奴婢虽然可以在姑爷与小姐成亲前服侍姑爷,但却绝对不能怀有子嗣。”
鸢儿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侍女为小姐试婚可以,但却不能为小姐试怀,这是大忌。
“哦,这样啊。”
杨安恍然,也这才陪她一起进入水中,时不时还帮她洗洗。
感受着杨安的温柔,鸢儿的心里也有着一种叫喜悦的东西在慢慢升腾。
然而,她喜悦时,荥阳郑氏在洛阳的宅子里。
郑勇的父亲,荥阳郑氏家主嫡长子,当世大儒,鲁君太守郑善果却满面寒霜,心里有着无尽杀机的咆哮道:“贺若东,汝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杖毙吾荥阳郑氏嫡孙,杖毙老夫的爱子?”
“老夫定要与你不死不休。”
“来人,给老夫研墨。”
话音刚落,他就大喝一声继续道:“老夫要上奏疏参那京兆尹,老夫要让杀死吾儿的人给他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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