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笑了起来。
他手握成拳,丝毫都没有因为被当成小白脸而恼怒,“嗯,我相信你可以的。”
即墨奚顿觉目标宏伟,她还需要赚更多更多的钱。
水玲珑被拒绝并不意外,但她意外的是即墨奚的态度,那是一秒钟都不带犹豫的。
她不禁思索,难道他们药王谷这么差劲吗?
就这么看不上药王谷?
水玲珑表示很伤心,她是真心想收即墨奚为徒的。
但她没机会说出第二句,因为墨山河开口了,“即墨小姐,我想请你医治司观山,如果你能治好他的腿我墨山河就欠你一个人情,不管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答应。”
“即便没有治好,只要即墨小姐愿意走一趟就付你5亿灵石币。”
5亿灵石币,对云中城城主墨山河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不过就是九牛一毛。
但关键是,这5亿灵石币只是即墨奚走一趟的费用,不管能不能治好司观山都会给她。
这可是不小的诚意。
更何况,墨山河还表示如果她能治好司观山的话,那就因此欠她一个人情,想要什么都可以。
要知道,云中城能在中洲十三界之外独立,这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证明。
而且墨山河这人很难接触,想要让他主动欠下人情,绝非易事。
谢衍单手插兜,桃花眼中浮现一缕淡淡的笑意。
他之前还有些担心,如果先天星辰树的事传出去,恐怕会为即墨奚引来许多麻烦。
即便有神家在,也难以保证那些人不会起歪心思,毕竟先天星辰树的诱惑太大了。
一个神家而已,在先天星辰树的诱惑面前又算什么?
可如果有了微生玉衡,再加上这位云中城的墨五爷呢?
未必吧。
都不用谢衍说,即墨奚一听到有5亿灵石币,双眼亮晶晶的,毫不犹豫点头,“可以。”
墨山河颔首,“那么,即墨小姐请。”
即墨奚要去医治司观山,院长跟副院长怎么能不去凑热闹?
那是必须要去的啊!
于是,院长,副院长,药王水玲珑以及谢衍,一众人浩浩荡荡的跟去了梧桐岭。
梧桐岭。
司观山握着折扇,他穿着一件白衬衫,如玉的脸庞沐浴在一片金色桂花下,像是一幅画。
他笑着让几人进门,又吩咐李禾为他们添茶倒水。
李禾看到这么多大佬,受惊似的抖了抖,为水玲珑倒茶时差点将茶水倒在她身上。
“前辈请见谅,李禾因为一些变故性子内向胆小,如有不周还请多担待。”司观山解释道。
水玲珑看了眼李禾,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师傅,有什么不妥?”
“没什么。”
很快李禾退下,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即墨奚身上。
小猫迅速跳开,甩着尾巴慵懒尊贵的蹲在垫子上,那蓝色眼眸滴溜溜的扫视着四周。
裴溯心中嘀咕:哪来的猫?
而古卿云,总是忍不住打量这只漂亮萌物,一想到它是天道化身就有点呼吸不畅。
他果然还是无法接受至高无上的天道是一只萌物的事实。
心脏承受不住哇!
即墨奚走到司观山面前,二话不说就放出幽灵草。
淡蓝色的花朵对着他的腿,一股温和的力量钻入,司观山忽然有种毛孔都舒展开的感觉,浑身说不出的舒服。
随着灵力游走,即墨奚能感受到司观山腿部的经脉,以及那流动的血液。
他的腿完好无损,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那为什么不能行走呢?
她之前就听过,只不过并没有替司观山医治过,自然也不清楚他的身体情况。
水玲珑这时说,“我先前帮司二少检查过,他的腿没有问题,但是我察觉到一股气息,猜测可能是那股气息让他无法行走。”
几乎是水玲珑刚说完,即墨奚就察觉到一股诡异的气息。
那是什么呢?
说不上来,但是直觉上是非常危险的东西。
她微微蹙眉,再次催动幽灵草试图将那股气息包围。
幽灵草缓缓张开,里面的小树苗吐出一股更浓郁的灵力,那像是星辰的颜色,让屋内的几个人都忍不住愣了愣。
这是幽灵草?
不对吧,怎么看都不像。
而此时,即墨奚整个人的气息都十分玄妙,那双黑眸在不知不觉中染上一层淡蓝色。
“!”
那看似毫无杀伤力,潜藏在体内的气息像是遇到克星般,陡然化成一根尖针直射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
在场的人都没有能及时察觉到这一刻的变化。
但。
“喵呜——!”
原本蹲在椅子上,懒洋洋的小猫发出一道叫声,紧跟着小身体一跃而起,像是弹簧似的朝即墨奚飞扑过去。
谢衍立刻起身,古卿云也立刻放下茶杯站起来。
什么情况?怎么了?
“喵呜!”小猫张开嘴,速度飞快的将那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一口吞了。
“那是什么?”裴溯说,“我瞧着好像是……从司教授的腿里出来的?”
水玲珑一下瞪大眼。
难道是那股气息?那气息竟然能脱离肉体攻击人?
关键是,他们刚才竟然丝毫都没有察觉到!
那到底是什么?
太可怕了。
小猫一口吞完,当着众人的面打了个饱嗝,然后就迈着猫步优雅的踱步回到椅子上。
院长看着这一幕,他忽然意识到之前忽略的地方,天道化身为何待在即墨奚身边?甚至保护她?
就因为喜爱她?
即便是所谓的气运之女,恐怕也没有这个资格吧。
谢衍眯眼看它,说实话之前并不是多信任它,但此时看来它似乎真是保护即墨奚的。
他猜测,或许跟即墨奚的灵根是先天星辰树有关。
很快,即墨奚就将司观山体内残存的气息清除,并用木灵力在腿部游走一圈。
“好了。”即墨奚收手。
“好了?”司观山难得有些愣神的望着她,一时间竟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当然不是他太蠢,而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腿还有治好的一天。
他坐在轮椅有多久了?可能将近200年吧。
于修士来说,生命漫长,两百年也不过是弹指一瞬间,可对司观山来说却无比漫长。
15岁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站起来过,哪怕他告诉自己,能不能站起来不重要,也不需要在意。
但真的不在意吗?
哪怕是他,这一刻心里也被各种情绪填满,忐忑,紧张,甚至是不知所措。
“可以走了,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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