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才过八点,修炼完的即墨族弟子刚吃完早饭,正好瞧见家主跟一众长老气势汹汹的朝轻音阁走去。
轻音阁?
谁都知道轻音阁是大小姐即墨轻音的住所,而这两天住在轻音阁的是她女儿即墨奚。
即墨奚这名字,在过去的几个月早就像一阵风刮入空桑的每一个角落,所有人都知道大小姐即墨轻音跟神无疆有个女儿,她叫即墨奚。
她是神家承认的小公主!
她是时隔百年,再次拥有神灵根的天才!神灵根还是焚天炎!
她还拥有中阶灵根幽灵草!
她在招生赛的潜力测试是前所未有的9个s!
她还考入朱雀学院!
这一桩桩一件件,不仅震撼中洲修真界,在空桑即墨族同样掀起不小轰动。
而即墨奚入空桑那日,不管普通人还是内门弟子,亦或者外门弟子都在暗中偷看过她。
大多数人对她的印象:长的很高冷,很维护男朋友。
至于别的,毕竟没有接触过不知道她具体什么样。
因此,在看到一众长老和家主朝着轻音阁而去时,这些年轻人包括管事们,都非常八卦的偷偷跟上去看热闹。
看八卦凑热闹,这几乎是所有人骨子里的天性,修真者也不例外。
这到底发生什么事,竟然能惊动家主和长老们?
然后——
他们就看到即墨奚当着即墨奎和众位长老的面,咔嚓咔嚓的啃着玉灵桃,很快就啃的只剩下桃核。
那速度,跟猪八戒吃人参果有的一拼。
四周静悄悄的。
那些年轻弟子和管事们,都被即墨奚这操作惊的目瞪口呆,神情呆滞的望着她。
久久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人群中有人没忍住飙了句脏话,“卧槽!”
即墨施施也在场,她手动合上被惊掉的下巴,在心中暗叹:即墨奚胆子可真大!
玉灵桃是族中重宝,五百年一开花,一千年才成熟,而且还有半步元婴的长老看守,寻常人根本难以接近,更别提去偷。
她究竟怎么做到的?
而且怎么敢当着家主和众位长老的面开吃!
这也太明目张胆了!
即墨奎面色阴沉,五长老也被即墨奚这操作惊的瞪大双眼,嘴唇不断哆嗦,“你,你你……”你了半天却说不出完整的话。
即墨奚看都没看他,黑眸落在即墨奎身上,“奚奚,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好,别拘束,想吃什么吩咐他们,想要什么随便拿,我跟你外婆都不会说什么。”
“这是你说的。”
她照葫芦画瓢,将席间即墨奎说的话复述一遍,反问道,“我想吃,不能摘吗?”
四周又是一阵寂静。
静的人头皮发麻。
即墨奎脸上的和蔼慈祥都差点挂不住,他根本想不到即墨奚会用这话来堵他。
不,确切的说是即墨奎想不到即墨奚竟然把客套话当真。
这一听就是场面话,只要是个正常人就不会听不出来,也不会干出这种事。
可偏偏即墨奚就这么做了。
这时,那些看热闹的年轻弟子忍不住小声说,“呃,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嗳。”
“族长说不要客气的,虽然听起来是客气话,可是……即墨奚她好像当真了。”
“好像没啥毛病,虽然玉灵桃很珍贵,但族长又没说清楚也不能怪人即墨奚,族长素来宽和,应该不会惩罚即墨奚吧?”
他们来的晚,只看到即墨奚当面吃了玉灵桃,压根就不知道是摘了所有玉灵桃。
玉灵桃确实珍贵,但即墨奎没有把话说清楚,即墨奚摘几个也不算什么大事,再加上族长一直都是宽厚待人形象,因此他们便觉得这事问题不大。
再者说,即墨奚刚到空桑根本不认识玉灵桃。
所谓不知者不怪嘛。
即墨奎听着周围那些弟子们的议论声,只觉得像是有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那刀叫道德绑架。
如果这时候他说不能,那会损坏自己多年来经营的形象,可若把真相说出来,即墨奚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这对即墨奎同样不利。
毕竟他还没有达到目的。
可叫他将玉灵桃让出去,即墨奎也是做不到的,他做族长也才200多年时间,好不容易等到玉灵桃成熟,早就暗中做了交易,到时拿不出玉灵桃该怎么交代?
目前来看,他只能先将这件事情暂时按下,私底下再找即墨奚将剩下的玉灵桃拿回来。
即墨奎神色不断变换,好一会才恢复慈爱的神态,“奚奚想吃当然可以,这件事就罢了,以后你若有什么需要知会我一声,不然闹出误会就不好了。”
“哦。”即墨奚态度敷衍。
即墨奎脸皮一抖,强行压下心中的不满继续说,“那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说着转身就走。
五长老捂着脸,十分不甘的瞪了一眼谢衍,但他清楚这件事只能作罢,便冷哼一声跟着往外走。
瞧见没热闹了,外面围观的弟子和管事们也打算撤,他们自然也瞧见五长老那光秃秃的脑袋,以及黑漆漆的脸,像是被火烧的。
略微一想就知道是谁干的,心中又是一惊:即墨奚是真胆大!
然而。
“谁让你走了。”即墨奚的声音再次传遍四周,“你们还没有给宝宝道歉。”
“污蔑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对宝宝动手,不用道歉吗?”
围观人群一听:哦豁,这热闹还没完呢!
即墨奎,五长老一行人又再一次被迫停下,五长老指着自己的脸怒声道,“即墨奚你别太过分!”
他的脸被伤成这样,还想要他给谢衍那废物道歉?
啊呸!他配吗?
即墨奚看着他,“道歉。”
五长老气的脸红脖子粗,当然这时候他那张脸也看不出来,他自持身份,加上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说什么难听的话。
但叫他给那个废物道歉?
没门!
谢衍悠悠走过来,他轻轻牵住即墨奚的手,体贴道,“沓沓,我看道歉就算了,即墨族长和长老他们都是长辈,我没关系的,他们不用向我道歉。”
即墨奎,五长老两人都同时看向谢衍,这小子什么意思?说他们仗势欺人?
“长辈做错事就不用道歉?长辈就可以随便冤枉别人?”
即墨奚的反问,让他们脸上都露出一抹阴鸷,即墨奎觉得他脑袋都开始疼了。
他经营数百年,一直以来都很得心应手,还从来没有遇到即墨奚这样的人,脑子像是缺根筋,还特别较真,不懂看人眼色。
让人十分头痛。
周围议论纷纷。
“说得对,不能因为是长辈就随便冤枉别人。”
“嘿,这你就不懂了,我妈冤枉我打我从不道歉,不过呢我还是很支持即墨奚的。”
“我说,这即墨奚是不是有点太较真了,谢少主又没什么事,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还要长老和族长给他道歉?”
有人赞同即墨奚,也有人觉得她不会看人眼色,各抒己见。
就在这时,一道陌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做错了事,冤枉了人当然得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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