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警署一向雷厉风行,首发车辆到达桦城医院的时立刻在医院进行布控,把涉案人员隔离起来,迅速从桦城刑侦局的手中接管了池震、陆离、吴文萱三个嫌疑人,李力行一到桦城医院先是去看池震。
“池震,好久不见。”
池震假装很虚弱地起不了身,“李副署长,是你啊,好久不见。”
李力行对池震还算有好感,并没有把这次讯问当成审问,为了让池震放松就当是看望老朋友的状态在他床边坐下,“伤口怎么样了?”
“哎哟,肚子被人开了一个口子,能好到哪里去。”
李力行笑道:“那你当时为什么要跑,如果不跑也不会被人在肚子上开一个口子了。”池震看着他虽然在笑,可眼中的算计是真真切切,他们算是同行,这种迂回的套话他也经常用。
池震害怕的反应给的十分准确,“我不跑,等着陆离给我的脑袋来一枪啊。”
李力行问:“你的意思是说,陆离想向你开枪?”
池震手脚并用地解释:“啊,那个董令其绑住他的老婆,不对,前妻吴文萱,还拿枪指着他前妻威胁陆离要陆离杀了我,陆离呢就假装杀我,董令其简直是丧心病狂,利用完陆离就打算杀人灭口,吴文萱就挣扎,结果中了一枪,陆离就用刀和董令其搏斗,你可以去看陆离的伤啊,还有法医的报告,我为了救他先是开了一枪打在董令其的腿上,然后他要抢我的枪,我们在争夺的过程中,枪走火了,我不小心爆了他的头。”
李力行微微挑眉,不小心?“那董令其为什么要威胁陆离,你知道吗?”
池震认真想了想:“不清楚,但是我听陆离说过一句话,他不死我全家都得死。”
“他,是谁?”
“吴文萱案中的一个目击证人。”
“既然董令其已经死了,没有了威胁,你又为什么要跑,如果你当时就自首,我们查清案子后自然不会冤枉你。”
池震低声道:“李副署长,董令其虽然死了,他的势力依然存在,他连张局都敢动,我怎么敢轻易回来自首啊,你信不信我只要踏进刑侦局半步,下一个脑袋开花的就是我。”
“张局?以前桦城刑侦局的张局长,你是怎么知道董令其跟张局的死有关?”
“董令其亲口承认的。”
李力行从池震这边出来,本想接着审陆离,经过吴文萱的病房时停了一下,吴文萱拿着一幅蜡笔画笑得十分温柔,那是一种母性的温柔,她轻轻抚摸着这幅幼稚的蜡笔画将它当成世界名画般珍惜,她问警卫,“我能带回去吗?这是我女儿的画,我想把它贴在墙上。”
警卫按照规定检查了一下便还给她,“可以。”
李力行转而讯问吴文萱,他只用了三分钟便把吴文萱案的情况看明白了,吴文萱的手被铐在病床上行动不便,李力行让人给她解开,他不认为一个伤重的女人能在皇家警署的布控下能逃跑,还能伤人。
“我是皇家警署李力行,现在想问你一些情况,请你如实回答。”
“好。”
“桦城刑侦局的陆离陆队长是你的前夫?”
“是。”
“请你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讲给我听。”
吴文萱慢慢从见到董令其的时间段回忆道:“昨天,董局来监狱里跟我说要带我去见一个人,让我换了衣服还捆住我的双手就带到了那个废车场,然后我看到了老胡,隔着车窗我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
吴文萱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双手紧紧攥着白色的被单,整个人缩起来,“老胡朝着董令其走过来…然后!然后下一秒董令其就杀了老胡,老胡死了,董令其就把我从车里拉出来,用枪指着我的脑袋,威胁陆离杀了池震。”
李力行问:“董令其为什么一定要陆离杀了池震,你知道吗?”
吴文萱仔细想了想董令其说的话缓缓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只是董令其一直说你们这些杀人犯,像你们这样的杀人犯就地枪毙都不为过。”
李力行诱导道:“谁是杀人犯?”
吴文萱看着李力行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我。”
李力行继续问:“还有谁?”
“我不知道。”
李力行双手合十状态放松道:“那我们来说说你的案子吧。”
在吴文萱的病房中逗留了多一些的时间,但也将陆离的情况摸的差不多了,吴文萱相当配合的态度也让李力行有点起疑,他走到陆离的病房前阻止警员开门,透过那扇玻璃窗观察陆离。
陆离伤的也很重早就躺在床上睡了过去,李力行也就离开了。
皇家警署到桦城刑侦局第一时间全面接管董令其的案子,不让桦城刑侦局的任何在编警员插手这件案子,调查期间任何桦城刑侦局在编警员都要接受李力行的询问,他有绝对的调职、停职的权力。
雷厉风行的手段让董令其所布置的后手都措不及防,有些消息没来得及传送出去就被截下来,有几段通话和签字盖章都能够定下董令其贿赂和泄露机密的罪名了,最重要是张局的死因,如果这条罪名定下来,那池震就能翻案。
相比起董令其的罪行,李力行觉得池震的罪名完全不值一提,若是他在场,他估计也会给董令其一个爆头,李力行迅速就整理了材料捆了一群人如实向上级反映情况,就这三天,整个桦城刑侦局空了一半,池震在庭辩上凭借巧舌如簧的口才给自己争取了保释,陆离在监察部的再三提审下与李力行查出的证据链相吻合,属于被人威胁且没有任何伤害人质的实质行为,立即释放,但不能再接触有关董令其的案子,皇家警署将整件案子的证物和人证都交了上去,张局和楚刀也终于沉冤得雪,结案那天,陆离跑出医院去看了师长和兄弟,那天,暴雨如注般倾泻而下,豆大的雨点猛烈地敲打着地面,冲击着新生的嫩叶,陆离一个人站在张局和楚刀的墓碑前,没有撑伞。雨水很快浸湿了他的衣服,顺着他的头发流淌下来,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似乎并不在意,任凭雨幕将他笼罩。
陆离抹了把挂满水珠的脸,眼神坚定地说:“师傅,楚刀,案子重审了,你们的真相不会被遮掩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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