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回去吃饭?”
中午,下营第一时间,严烈就火急火燎跑去四连找周衡。
“就在食堂吃吧,等她先熟悉一下环境你再去见她。”
周衡往食堂的脚步没停,只态度平常语气淡淡回道。
闻言严烈满脸不赞同,“说的倒是轻松,这得熟悉多久啊,别环境还没熟悉呢人家家里来人给接走了。”
“呵,家里来人不是刚好,我就不信有哪对父母能拒绝得了严连长你这样的女婿。”
这话说的严烈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他自己清楚,对方对自己虽然有好感,但那点点好感少的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话也不能说太满,说不定她家人和她一样对我没啥兴趣呢。”
“我觉得你可以把心装回肚子里,她们全家都不喜欢你的概率实在太低了。”周衡实事求是。
“好吧,那要不要打点饭菜让人给送回去?”
“你上午不是已经让人送了肉了还打什么菜。”
“那等晚上我拿票换点面粉大米什么的给大娘一起送过去。”严烈退而求其次。
“不用,,一个小姑娘几天的口粮,我和你大娘还是出的起的,还有,你话这么多那你手底下的兵知道吗?”
战友两年多,周衡现在才知道严烈居然这么能絮叨,不过这也证明了严烈对那女孩的态度。
认真的,是吗?
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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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家那边来消息了。”
李嫂子刚到家沙发上的李政委就开口了。
“怎么说的?”
李嫂子着急追问。
“估计咱们昨晚给严家说了这事后,严家那边就着手调查了。”
“不过这事有点蹊跷,严家让我们先把严烈给稳住,等调查结果出来再讨论这事。”
“蹊跷?”李嫂子不解。
“这有啥好蹊跷的,是不是严家那边看不上人家小姑娘故意找的托词。”
“哼!”
李政委没好气冷哼出声。
“三连野外拉练的时间和地点可都是提前定好的,怎么会那么巧就碰见一群人贩子还解救出一群小姑娘?”
“单单这样也就算了,巧的是那姑娘还是被单独行动的严烈给救了。”
“这有什么嘛!”
李嫂子倒不那么认为。
“你也说是巧合,就是知道什么时间在哪拉练,那还能知道严烈在山上先迈哪条腿往哪边走。”
“还有,不是说其他几个姑娘和那地主的事情都调查清楚,确定确有其事?”
李政委点了根烟夹在指尖,沉吟开口,“可那姑娘的身份没调查清楚啊!而且巧合多了可就不是巧合了。”
听自己丈夫这么一说加上丈夫那凝重的表情,李嫂子对这事也重视起来,猜测道。
“是啊,整个严家铁桶一样,想打入内部可不得另辟蹊径。”
“严烈结婚妻子身份是要重重审核不错,可万一人家没想着结婚就只是想用这种方法接近严家呢,而且身份还不明,就算你们想调查都无从下手。”
“总算是这么多年军属没白当!”李政委欣慰又好笑看着分析的头头是道的妻子玩笑夸赞道。
“那你还同意我把她进带家属院,还有严烈那死小子那么多年军校白上了啊,怎么就这么容易就上了敌人圈套。”
“好了,你先别急,这不过都是我们的猜测,同意你把人接到家属院也只是以防万一好控制她,等过两天剩下那些人落网了就什么都真相大白了。”
周大娘这边还以为李嫂子晚饭又要带点什么过来,毕竟严烈交代她的任务她可一件都还没办成呢。
不过饭点都要过了周大娘也没等到李嫂子。
“小雨,晚饭想吃什么?”
不来刚好,周大娘一点没在意兴致勃勃问安雨。
“都行!”
“那行,你坐那等着大娘给你露一手!”
安雨还没丧心病狂到坐着等独臂大娘给自己露一手,见大娘去墙角筐里拿菜就也拄着拐凑上前。
中午白面饺子,晚饭大娘一个手不好施展就做了比较简单的疙瘩汤。
不过都是大娘讲解安雨操作,做出来的成品倒也还行。
“周大哥也会做饭啊?”
盛了满满两碗,两人吃着闲聊,就一下午时间安雨对这个周大娘也算是有了初步了解。
性子直爽,勤快大方脾气好,应该跟他那个儿子一样,除了对待儿子的态度在别人心里都是个极好的人。
“会,村里出来的孩子哪个不是从小就会做饭,他那会小,我整天出去上工赚工分,他不做饭谁做。”
“那周大哥小时候还挺乖的啊!”
“乖什么乖!”
一句话仿佛是打开了周大娘什么神奇的开关,手里的勺子都顾不上舀疙瘩汤了。
“要不是他,我早八百年改嫁了。”
“他爸走的早,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好过日子就想着改嫁,结果你猜怎么着。”
安雨眼睛睁大也顾不上吃疙瘩汤了!
大娘这是要跟自己讲述她的感情史了?
满打满算这才认识半天啊,大娘这也太不见外了吧!
只见周大娘声音忽然转小,带着皱纹的脸上似乎都有了那么点点娇羞和炫耀。
“我当初长的那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好。”
“寡妇门前是非多更何况我这样的,比起整天被那些不正经的男人给惦记着还不如找个能护的住我们娘俩的嫁了。”
“你不知道,我要改嫁这风声放出去多少媒人上门。”
“千挑万选的,我选了个家里条件还挺好在县里有正式工作的。”
“结果呢!”
说到这周大娘脸色开始变化,咬牙切齿。
“周衡那个兔崽子就是死活不同意我改嫁。”
不会吧,不会吧!!!
难道母子之间的隔阂是在这里埋下的,安雨一边吃着陈年老瓜一边在心里迅速分析着。
“人家都不嫌弃我带了个带把的过去,周衡居然嫌那男人家里有老有小,我看他就是怕自己过去不能再称王称霸。”
“为了不让我改嫁那兔崽子整天跑去男方家里闹事。”
“才七岁啊,抱着有他两个头那么大的石头把男方家里的水缸,泡菜坛子都给砸了。”
“我这嫁没改成还赔了人家好些瓦缸。”
“后来又看了几家也都是那小子给搅黄的,大冬天把男方家里比他还大几岁的儿子给扒光扔村口,女孩就用剪子把人家辫子给剪秃了。”
“几次之后十里八乡都没再见有人给我说媒。”
“就这还不消停,整天在村里就跟个土匪一样,不是打这个就是打那个,那简直是打遍大队无敌手。”
“那些年我这寡妇门前是非是挺多,不过都是那兔崽子在外面惹的是非官司。”
越听安雨觉得越是离谱。
“大娘,您是不是除了周大哥还有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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