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冷泉又送何雨水去上学。

    路上遇到了许大茂送许小盛,小姑娘红着脸扭过去头,没有和冷泉、雨水打招呼。

    九岁的小姑娘,对许多的事似懂非懂。但是她自己也知道,昨天院里人说自己是泉子哥的媳妇儿,这让人很害羞的好吧。

    再说自己现在年纪还小,等过上个七八年,嫁给泉子哥,也不是不可以。

    冷泉哪里会知道,自己随口报复许大茂的几句话,愣是在人家小姑娘的心里发了芽。

    如果他知道的话,一定会狠狠地抽自己几个嘴巴。

    许大茂昨天被傻柱狠狠地打了一顿,他很受伤,回到家里,又被自己的亲爹拿皮带抽了一顿,伤上加伤。

    要不是父母非逼着自己送妹妹上学,许大茂根本就不想出门。毕竟到现在脸还是肿着的,眼眶仍然青着。

    他看到冷泉,心里的无名火就往外冒,都是你个小兔崽子,害得你茂大爷被打了两顿。

    许大茂想到这里,他要拿冷泉撒气。两步走到冷泉面前,也不废话,伸手就要抽冷泉。

    看着许大茂缓慢而无力的手臂,冷泉冷笑了一下,一侧身躲过去,照着许大茂的侧膝给了一脚。

    许大茂立马失去了重心,一下就扑倒在了地上。

    “你个小兔崽子,我今天非得弄死你。”许大茂急了眼,张嘴就骂。

    何雨水和许小盛吓得抱在了一起。

    冷泉才不管你那个,趁你病要你命,既然出了手,就要打服你。他一步就到了许大茂身旁,抬腿就踢,一个劲地踢许大茂的腰子。

    “就你这个熊样,还想弄死我。别的不敢说,我一次能打十个你这样的。”冷泉一边踢人,嘴里一边嘲讽着。

    许大茂全身疼痛,想起身都没有力气。

    这时候许小盛出面了,她一把抱住冷泉的腰。“泉子哥,你就饶了我哥吧。”

    冷泉感觉也差不多了,这才摆脱许小盛的手。

    “小盛,这跟你没关系。今天要不是你哥找事儿,我也不至于打他。行了,我先送雨水去上学了。”

    许小盛连连点头,看到冷泉真走了,她这才扶着许大茂,想让他站起来。

    冷泉这次真狠下了心,用到了五分力。许大茂是一时半会儿起不来了。这也就是冷泉年纪小,要是再过几年,别说五分力,就是三分力,许大茂可能也要开席了。

    许小盛心里骂着哥哥活该,还得用力搀扶自家哥哥。

    ……

    “小盛,你自己去上学吧,让我在这边歇一会儿。冷泉那个狗东西,他的劲儿是真大,可把我踢坏了。”许大茂坐在墙根儿,喘着大气,催着妹妹走开。

    许小盛很不愿意把哥哥一个人丢在这里,许大茂一再撵她,她这才一步三回头地朝着学校走。

    至于许大茂,他本来就不想去上学。再加上和冷泉一个班,也怕他再打自己,索性逃上一天课,在外面逍遥自在。

    直到一个多小时过后,许大茂才勉强站起身。他心里有一种感觉,冷泉比傻柱更厉害。

    别看冷泉年纪小,他打了自己一顿之后,自己一时半会动不了身。自己挨过傻柱的打,当场就能撒丫子颠儿。不一样,真不一样。

    许大茂在外面逛了半天,回到家里吃过午饭,又装模作样地去上学。他刚走出大门没多远,正碰到往家赶的傻柱。

    “傻柱,拎的什么好吃的?又偷后厨的东西了吧……”这个许大茂就是嘴贱,见到不对付的人,就忍不住要说两句。

    他也是个不长记性的,昨天刚挨完打,今天还找茬。

    何雨柱一见是许大茂,心里就来了气。昨天晚上就听妹妹讲一天的事,他当时气得还想再打人。怎奈许家人都睡了觉,一个院里的邻居,又没有深仇大恨,可不能砸门进屋打人。他生生地忍了一夜又大半天。

    现在正遇到许大茂,再加上他嘴贱,何雨柱把东西一放,提起拳头就开始招呼许大茂。

    许大茂这个惨呀,都被打出了猪叫,蜷在地上不敢动身。

    何雨柱感觉气出得差不多了,这才放过许大茂,“孙子,你特么以后要是再嘴贱,我就把你这张破嘴缝上。你要是再敢惹我妹妹,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气也出了,心也顺了,何雨柱这才高高兴兴地拎着东西往家走。

    听着脚步声,何雨柱走远了,许大茂这才从地上站起身来,遥对着四合院的方向,骂了傻柱十来句。

    “……,你特么真不行,人家泉子打了我之后,我半天都起不来,你一个烂厨子,连个小孩子都比不上,怪不得你爹跑了不要你……”

    ————

    自从第一次全院大会之后,四合院里安宁了不少。除了二大爷刘海忠不太靠谱,经常在家里打孩子之外,其他人家的事情真是少之又少。

    何雨水天天就像长在了冷家似的,一天两顿饭都在冷家吃,只有到了晚上,才跟着傻柱回到中院的家去睡觉。

    转眼到了54年初,这天傻柱早早地回到了四合院。

    “江姨,今天您别做饭了,我带了不少好东西回来。”

    “呦,柱子看来是遇到了喜事儿。”江雁翎看着喜气洋洋的何雨柱,自然猜得出来傻柱有好事儿。

    “还真让您说着了。我出师了,打明儿起,我一个月就能拿四十五万的工钱了。”

    “那可真要恭喜柱子了。好好干,好好过日子,把你妹妹照顾好。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就来找你江姨。”

    “唉,我听江姨您的。”

    ……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江雁翎和何雨柱说话的声音可不小,正被路过的易中海听进了耳朵里。

    他一时眉头皱成了“川”字,仿佛有了心事。

    ————

    晚上冷家热闹地吃着饭,一是庆祝何雨柱出师,二要庆祝冷泉顺利地以第一名成绩考进了高中。

    这年头孩子上学比较晚,你要说十岁在读一年级,这都很正常。可是一个不到十一岁的小孩读高中,这可就少见了。

    “泉子,等过了年你就上高中了,看你这意思,是想考大学呗。”冷恒泰喝着酒,问着儿子的志向。

    “大学是肯定要考的。我高中毕业才十四,到哪里去上班?”冷泉给了父亲一个白眼,他感觉父亲说话有点不过脑子。

    “说的也是哈。进了大学可学的东西多了,你想学哪一行?”

    “到时候再说吧。”

    “依我看,你一定要读机械什么的,咱们国家正需要这方面的人才,大学一毕业,你都不用忙,上好的工作就来找你了。”

    “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就喜欢安静的工作。实在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专业,我就去读历史,以后当个历史老师什么的。”

    ……

    何雨柱一边傻呼呼地听着冷家父子谈话,一边闷闷地喝着酒。一不小心把酒杯举到了腮帮子上。

    “柱子哥,你想在腮帮子上再开张嘴?”冷泉嘲笑了一句。

    “不是,那个,泉子,考大学这么容易吗?你这还没上高中呢,就想着大学的事了?”何雨柱提出心中疑问。

    “这不是有脑子就行的事嘛,考个大学挺容易的。”冷泉的回答很气人。

    “那我怎么就学不会的呢?我上学的时候,一听到老师讲课就想睡觉。”

    “你没脑子呗。”

    江雁翎轻拍了儿子的后脑勺,骂了一句,“你这孩子,怎么跟你哥说话呢,赶紧吃你的东西,吃饱了去挺尸。”

    何雨水听着别人斗嘴,她一声不吭,只是低头吃着东西。自打父亲走了之后,这一顿饭是最美味的。哥哥的手艺那是没的说,今天的食材也没的说,太好吃了,停不下来,根本就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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