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兰狠狠的瞥了我一眼,低声说了句无耻,就准备动手去拽上面的羽毛,却被我伸手给拦住了。
“等一下,我还有个条件。”
“条件?张九阳我告诉你,你别太过分了,我忍你很久了!”钟兰的目光透着愤怒,几乎都要抓狂了。
我嘿嘿一笑,“光这些符纸可不行,你得教会我画你说的这种冥火符。”
就在这讨价还价的功夫,我在大脑中简单的梳理了一下,凤鸟的记忆中,好像没有找到这种符箓的记忆。
这么变态的东西当然要搞到手了,钟兰狠狠的一拍桌子,双眼几乎能够喷出火来。
“得寸进尺,出尔反尔,我不换了!”钟兰咬牙切齿道。
说着,她就准备把这10张符纸给收起来。
我一看顿时急眼了,到手的东西怎么还能吐出去呢?连忙一咬牙说道:
“你急什么,我又不是白要你的,等价交换总行了吧?”
钟兰停下了手,目光中透着意动。
“你想拿什么换?”
“之前那种蓝色的液体,我再给你一杯怎么样?这玩意儿可是宝贝,能够壮大你的三魂七魄,你绝对不会吃亏。”
这玩意儿对于我来说真的算不上什么,黑色的花粉我还有很多,刚才给她的那一杯也只不过是随便弄了1点放进去,要是批量生产千八百杯,我估计都不是问题。
可是钟兰显然并不知道我身上的秘密,眼神瞬间就火热起来,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答应下来。
“你先把东西拿出来我看看。”她说。
对于这女人的小心思,我丝毫也不介意,说了一声等着之后,再一次钻进了卫生间,很快又给她端了一杯出来。
钟兰将东西端在手中,仔细的看了看,警惕的问道:“张九阳,你不会骗我吧?”
我不屑的撇了撇嘴,“君子坦荡荡,不信你就尝尝,看我说的是真是假。”
这话也是顺口而出,料想她应该不会真的喝下去。
可是我却低估了这女人的心性,她是那种极其果断狠辣的性格,对别人是这样,对自己依旧如此,我这话刚说完,她就看了我一眼,然后一仰头直接将这杯蓝色的花粉液一仰而尽。
刚喝下去之后,她回味了一下,脸色就一点一点的变得难看起来。
“张九阳你敢骗我,这分明就是自来水,你还有脸说自己是正人君子,我看你分明就是个小……”
人字尚未出口,她突然浑身一颤,愤怒的目光瞬间被惊异所替代,赶紧感受了一下,脸色猛地震惊起来。
就见这女人二话不说原地坐了下来,屏气凝神直接就进入到冥想状态。
看到这一幕,就连我也不由得陷入到了紧张之中,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这东西虽然之前刚刚在小狐狸的身上用过,证明有效,但是他毕竟是狐妖,和人类还是不一样的。
用在活人的身上,这还是第一次,所以我很担心这东西到底有没有用?或者会不会产生什么不好的反应。
实际上我是真没有想到,这女人会这样的果敢。
我甚至没有去管桌子上那10张蓝色的高阶符纸,连忙给自己开了个天眼。
这一看之下顿时心中一惊。
天眼的洞察之下,一切无所遁形。
钟兰的双肩和头顶之上,三盏阳火猛然间拔高,就仿佛是得到了催化剂,一瞬间暴涨到一尺多高,比胡朗朗还要夸张。
更加震撼的是,她的三魂七魄,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壮大着,竟然散发出一种肉眼可见的气场,并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凝练着,以至于我甚至看到一个个透明光点在上下漂浮。
有用,果然有用!
我眼神中爆发出强烈的光芒,一颗心更是激动的难以平复。
我之前不是没有想过在活人的身上去实验,但是我却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今天的一幕,虽然说是个意外,但是也是必然的结果,只是比我预想的要来的早上很多。
这对于我来说,意义重大。
我希望她能够成功!
然而,此时此刻的我却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这世间之物有万千变化,可一切都有因果。
就在我为此而感到高兴的时候,意外的情况出现了,眼看着钟兰的神魂壮大到顶点,我意料之外的事情出现了。
隐隐约约之间,一声声诡异的声音,突然从钟兰的身上响了起来。
乍一听,就好像是蚊子在哼哼一般。
可这却引起了我的注意,连忙屏气凝神,终于,我从这微弱的动静中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
“哇哇……哇哇……”
我竟然听到了一阵阵婴儿的啼哭声,仿佛正从那一个个光点中散发出来。
这声音似哭,似嚎…我不由得浑身一颤,脑袋嗡的一声,出现了短暂的失神。
因为,这一刻,我的脑海中不由得回忆起了长寿村中的的一幕。
轮回彼岸花下,埋藏着数以千计的婴儿骸骨。
那可是一处罪恶昭昭的婴儿冢啊!
我这才想起来,是她们的血与肉,灵与魂,才滋养了这一株轮回彼岸之花。
正是有了那滔天的罪恶,才有了这千年罕见的轮回彼岸花。
花有彼岸,可魂却没有轮回!
这些可怜的孩子的魂魄被永久的禁锢在了这花朵之中,变成了它的养分,也变成了它的一部分。
听着耳朵中的一声声绝望又无助的哀嚎和痛哭,我仿佛看到了无数个可怜的孩子的灵魂,找不到自己的归宿,徘徊在死亡的深渊之中,目光所及,全是黑暗……
恐慌,绝望,憎恨,迷惘……
听着,想着,念着,看着,我心中的兴奋在不知不觉中烟消云散,剩下的却只有一缕淡淡的哀伤和无奈!
因为我知道,我什么也做不了,而且可以断定的是,在不久的以后,也会变成享受这罪恶果实的人。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难以安定!
重重的叹了口气,我感觉自己的新中房我被压了一块巨石。
我无奈的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不再去看钟兰。
我拿起笔记学的画符,想要以这种方法去抛开心中的杂念。
可心中有了杂念,又如何能够成符呢?
刚刚还引以为傲的成功率,此时此刻就仿佛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第1张失败…
第2张失败…
第3张仍然失败……
接连失败三张符箓之后,我就知道,我已经无法再继续下去了,心中有了杂念,这符也就画不成了。
旁边的胡朗朗看的直摇头。
“完了,我大哥阳委了!”
我狠狠的瞪了胡朗朗一眼,“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扒你的皮?”
胡朗朗缩了缩脑袋,不知道嘀咕了一声啥,我也没听清楚。
我摇了摇头,把这10张蓝色的符纸收起来,然后又从凤凰真上揪了一小撮羽毛下来,放在了桌子上,算是完成了和钟兰之间的交易。
看她现在的情况,多长时间之内应该不会醒过来,我想趁着这个时间出去透一口气,我是真的不忍心去听那一声声痛苦的哀嚎。
“小狐狸,走,我们出去。”
“也不管她了?”
“等她醒了再说吧,陪我出去抽根烟。”
“我可不抽烟!”胡连忙连忙摇头。
我懒得理他,独自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胡朗朗贼头贼脑的跟着出来,一边走还在一边老气横秋的摇头叹息。
“女人是破功的药,女人是割命的刀……”
我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你个熊孩子懂个屁,成年了吗你?”
胡朗朗一边躲,一边对我投来了一个鄙夷的眼神。
“别装了,大家都是男人,自古以来英雄本色嘛,你刚才看她的眼神都直了……嘿嘿……”
我瞪了她一眼,也没办法跟这熊孩子解释,他年龄小,估计也理解不了我的心情。
我拿出打火机,啪的一声将香烟点着,狠狠的抽了一口,然后又长长的吐了出来。
烟雾在面前翻滚盘旋,很快就消散在了烟雾。
小狐狸看的心痒难耐,“哥,啥味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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