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丽这次只‘哎呦’一声,闷声闷气的,就蹲了下来。
估计是酸疼的实在喊不出来了。
她蹲下,正好把李可温闪出来。
李行简抡起棍子又要打,不过李可温转了身去开灯,脑后留给李行简。
李行简怕出人命,急忙收手。
屋子亮了,李振北也出现在门口。
李可温看着鼻血流不止和床上捧脸大哭的李晨曦,只觉得脑袋嗡嗡响。
怎么会这么乱。
“李行简,你干的好事!”李可温是真的怒了,抬起手就要打李行简。
李行简正愁不知道怎么取他的血,抡起棍子一棍子打在他的鼻子上。
他的鼻子显然比隋丽脆多了,顿时就流出两股鲜血。
李可温还有些晕血,一边流泪一边叫:“天,天呐,我流血了,我流血了……”
“李行简你是不是真疯了?”
李行简急忙把事先准备好的帕子拿给他,语气十分关切:“爸,爸你没事吧?你看,我睡得好好的你们怎么突然闯进来,我还以为入室抢劫的呢。”
“爸,快来擦擦,我帮你擦擦!”
李可温又气又恼,根本说不出来话,自己抢过手绢推开李行简。
李行简也不生气,又给隋丽递了一块:“快来我帮你擦,你这么擦不行,不要仰头啊,仰头会呛到嗓子里,会呛死的,对,低头,让血流出来……”
李行简发现很快的,那两块手绢就沾满了血。
她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给他们下安眠药?
还用套针取他们的血?
那真是给他们脸了。
她从回来的时候就想好了,不就是血嘛?他们不流血,你打一顿不就流血了?
隋丽和李可温都不流血了。
两个人都把手绢丢在了地上。
李行简看隋丽要恶人先告状,好奇的问李晨曦:“妹妹,大晚上你不睡觉,抱着猫跑到我房里干什么啊?”
“你瞅瞅,我就说畜生就是畜生,你也不懂猫语,它也不认识你,挨挠了吧?啧啧,这可能怎么办啊?好像毁容了吧?”
李行简在书桌上找了一块小镜子丢给李晨曦。
李晨曦拿起来一看,脸上血迹斑斑,猫爪子几乎将她整个脸都挠到了。
原本花容月貌的小脸,此时恐怖极了。
李晨曦只觉得自己往后都要顶着这样一张脸活着,像是世界的所有灯光都熄灭了,她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啊,啊,我毁容了,妈,我毁容……”
隋丽怒从中来,回头抱着李可温哭:“老公,你看看曦曦的脸,这不是毁容了吗?我的女儿啊,这以后怎么办啊?”
“李行简,你回来就回来,为什么要害人?”
“老公,你都看见了吧?看见了吧?是李行简用猫抓的曦曦啊。”
李可温要说什么,捂了下鼻子,然后张嘴。
李振北这时候道:“妈,你这就有点强词夺理了吧?这可是大姐的房间,我不信大姐想害二姐,还把二姐弄到自己屋子里来害。”
“二姐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到大姐房里来干什么?你说是不是大家心知肚明?”
李行简看一眼李振北,心想算你小子识相。
她回过头瞪着隋丽道:“我还没问她为什么三更半夜抱猫到我的房间,你好意思倒打一耙?”
李晨曦放下手怒吼道:“是你用猫叫引诱我过来的,我以为你碰到了什么意外,谁知道你这么恶毒毁我的容?”
“爸爸!”李晨曦跪在李可温面前,抱住李可温的腿:“爸爸,我就这样了,但是我不甘心,不能这么放过李行简。”
李可温扶起李晨曦后怒急了,瞪着李行简。
李行简心中冷笑,这又不是封建社会,不放过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李可温能把自己怎么样?
他是自己的孩子都养不活的废物,找他告状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吗?
李行简冷声道:“既然如此,爸,我看报警吧,若是我做的,我相信警察不会放过我的,怎么样?”
“怎么能报警?你今后不要再说报警两个字。”李可温都气死了。
再报警,他怕老爷子真的让自己去养猪。
如今他们家的丑事实在太多了,老爷子的忍耐估计到了极限。
李行简摊摊手:“既然你们不报警,那往后就不要再来冤枉我。”
“若不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我也要报警了,明明是她居心不良,想要害我。”
但是自己没吃亏,再报警,老李头可能真的要发飙。
她说完,指着门口道:“我明天还要早起,请你们不要再打扰我了好吗?能不能滚出去?”
隋丽被李行简这有恃无恐的样子气的炸肺。
恨不得撕了李行简:“你这个贱种,你怎么睡得着?你妹妹都被你害了。”
李行简笑了:“当然了,害了她总比让她害了我好吧。我说了,你们不服可以报警……”
“赔钱!”隋丽对李可温道:“让她把房子拿出来,曦曦这样肯定要去美国去做美容,得花不少钱,让她赔钱。”
李晨曦瞬间停止了哭泣,她方才照了镜子,确实有一条条的血痕,但是这种血痕兴许能长好呢?
幸运的话,她兴许不会留疤。
如果趁机再把李行简的房子要过来,她就会有美貌又有财产了。
这样也行。
李晨曦投入李可温的怀里哭的更厉害了:“爸,我不想留疤,我不想毁容被人叫丑八怪,你快救救我吧。”
李可温对着李行简呵斥:“李行简……”
“爸,你们都不去医院吗?”
李行简看着李晨曦道:“医院兴许有药,就可以不留疤了,但是要讲究失效啊,你们真的要等过了二十四小时吗?对哦,还要打疫苗吧?”
“这猫总吃耗子,谁知道有没有毒啊!”
隋丽一刻也挺不住了,拉着李晨曦站起来道:“快,换衣服,我们去医院。”
李晨曦又想要钱,但是更怕自己来不及治疗。
不甘心的看了李晨曦一眼。
李可温指着李行简道:“等我们回来的,李行简你这次太过分了。”
李行简心想等你们回来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也就打打嘴炮吧。
她将地上的手绢捡起来,一抬头,看李振北还在,李振北一脸纠结的看着她。
李行简很失落道:“没事,我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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